廣西桂林。一輛美國福特牌轎車在公路上行駛。後面跟著一輛載著二名全副武裝士兵的軍用卡車。
轎車後座上,廣西綏靖主任,國民革命軍一級上將李宗仁松了松軍裝的風紀扣,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又系好。“老蔣現在怎麼樣?听說他住進了醫院。”旁邊的廣西綏靖副主任,國民革命軍二級上將白崇禧問道。“嘿嘿,他的美齡號專機被他的好學生在光天化日之下開走了,而且還留下字條說風涼話。他的戰車部隊,幾個德械師也被這個好學生徹底打垮。你說,他老蔣現在會怎麼樣?只怕要被氣死了。”李宗仁有些幸災樂禍。“哈哈,我早就說過,現在石門那邊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可他偏偏不信,就听那幾個人在吹。他這是自作自受。”白崇禧說道。“當初要不是為了陳誠這個庸才,把石門讓給了他的好學生,現在也不至于這個樣子。你看看,石門那邊已經是羽翼豐滿,老蔣的好日子恐怕是要到頭了。活該!”白崇禧接著說。
“健生兄啊,我們還是那句話,靜觀其變。”李宗仁搖下車窗,“這天真熱。我們跟廣東的陳濟棠聯系一下。到時候一起行動。另外是不是再跟雲南的龍雲,還有四川的那幾個也通通氣。”李宗仁吹了會風,又關上車窗。“雲南、四川那幾個,我看還是不要抱什麼希望。我覺得不如跟石門那邊,還有共產黨拉拉關系。”白崇禧想了想說。“那麼我們就把關在牢里的共產黨全都放了,不過要偷偷地放,不能叫老蔣知道。還有只要他們不以共產黨的身份四處活動,可以在我們廣西宣傳抗日什麼的。畢竟現在全國到處都在游行示威要求抗日。”李宗仁笑著說。
南京陸軍醫院,蔣介石的病房。
這些日子,蔣介石整天都躺在床上。醫生每天都給他打針、吃藥,但是始終不見好轉。而蔣介石茶不思飯不想,一直不說話。夜里在被窩里低聲哭泣。宋美齡一直在他身邊照料,安慰他。每天都有前來探視的國民黨軍政官員,可是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是一句︰委員長保重、總司令保重、校長保重之類的話。看到蔣介石面容憔悴,宋美齡心如刀絞。可是也束手無策。
這天,又有幾個黃埔生來看望。
今天,蔣介石終于開口說話了。“氣煞我,你們都想氣死我!先是陳賡,然後是林風、羅剛。處處跟我作對,他們背叛主義,背叛我!”蔣介石說著又指著這幾個黃埔生︰“你們,你們作戰不力還有臉來見我!你們不是我的學生!你們不是黃埔,你們是蝗蟲!你們吃國家的糧食,不為國家分憂,那就是蝗蟲!”他一邊哭一邊罵。最後嚎啕大哭起來。這幾個黃埔生跪在地上,也跟著哭泣。
“校長,學生今天在這里對天發誓!不報此仇,如同這般!”一個黃埔生大聲說道,然後他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對著左手就切下去。宋美齡發出一聲驚呼︰“啊——”。只見他左手無名指和小指生生地切下了。其他幾個黃埔生都驚呆了。宋美齡也愣住了。蔣介石愣了一下,指著那黃埔生︰“你,你這個••••••”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快,快叫醫生!”宋美齡反應過來。醫生急急忙忙地趕過來,馬上給那黃埔生上藥、包扎。處理完了後,退出病房。
“身體受之父母,你怎麼能這樣!哎,是我不好,是我這個當校長的不好,自己打了敗仗,連累了你們。”蔣介石抹著眼淚說道。“你們都起來吧,不要跪著啦。”“謝謝校長!”
“你叫什麼名字?我記得你好像是黃埔四期的。”蔣介石問那個黃埔生。“報告校長!學生黃埔四期張靈甫!”張靈甫回答。
“坐,坐,你們都坐下說。”蔣介石招呼他們坐下。“還疼嗎?”蔣介石又問。“報告校長,一點都不疼!”張靈甫又一個立正。“坐,坐下說。”然後他又問了其他幾個黃埔生幾句話。
“你們都是我的好學生,黨國有你們乃國家之幸。”蔣介石說道。“怎麼你到現在還只是中校?”他問張靈甫。不等張靈甫回答,他接著說︰“我再組建幾個德械師,你來當師長,現在我委任你為少將!你們幾個當團長!”“謝謝校長!學生一定不辜負校長的期望!”張靈甫和他們齊刷刷地立正。
蔣介石也有了精神,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了些紅光。
石家莊。林風、羅剛、玉清遠還有陳賡、左權正在一起喝著酒。“咱們的蔣校長現在不知道在罵娘希匹呢,還是在哪個地方生著悶氣?”林風給他們倒酒。“我說,老羅你也真是的,干嘛把校長的美齡號飛機弄到這里來了,君子不奪人所愛嘛。”左權說道。“就是,弄得校長沒飛機坐了。”林風把一瓶高粱酒倒進一個石鍋里,里面裝著新鮮的河蝦。然後劃了根火柴。石鍋里藍藍的火苗,散發出酒香和其他作料的香味。這道菜叫燒酒蝦。“哎,我也是沒辦法啊。誰叫我們窮呢?我總不能叫弟兄們赤手空拳去打仗吧。所以呢,就只好••••••”羅剛做了個偷的手勢。“這家伙其實是手癢了,想玩親自玩一下特種戰。哎,老羅。什麼時候你也交我們幾手。”陳賡夾了個雞爪。
“我可不敢跟你老陳比,你可是在老毛子那里受過契卡訓練的。”羅剛給他夾了只燒酒蝦。“說真的,我總覺得你們兩個好像受過什麼特殊訓練。不然你老羅也不會有這麼大膽子去偷老蔣的專用飛機。”到底是受過契卡訓練的,陳賡稍微一想就看出來了。既然他們不說,也不好多問。“我們不把這些用到自己人身上。我們只打老蔣,打小日本。對了還有美國佬、阿三他們。不過,某一天,我們跟老毛子干起來的話,你們不來扯後腿就行了。再說了,我們只是要回原本屬于我們中國的。”羅剛吃了口菜說道。
“這些我們能夠理解,不過那阿三怎麼又惹著你們了?”左權有些好奇。“阿三當年跟著英國佬法國佬火燒過圓明園,不能因為是英國的什麼殖民地就這樣算了。你們這邊不好做,不能做,我們來做。我們跟老毛子干的時候,老毛子如果找你們說事,那麼就這樣告訴他們,我們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或者就干脆告訴他們把屬于中國的還回來。”林風說道。
“也可以這樣說,他們,就是指我們,打的是甦修,新沙皇。打的是社會帝國主義,或者是白匪殘余,漏網的托洛茨基分子。反正老毛子就沒一個好人。把一切往我們身上推就行了。”羅剛喝了口酒,說道。“主席他老人家肯定是幫我們的。你們可要跟主席學著點。再說了,我們可沒有得過他老毛子什麼好處,將來也不會要他們什麼好處。歐洲的那個小胡子總有一天會叫他們吃苦頭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