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已然來臨,先前的不快早被李佩佩與宇文健拋之腦後,如今的他們就如一對夫妻一般,相敬如賓。
“這兒真美。”她滿臉堆笑的望著繁星密布的天際道,王城中哪怕是鑽尖了腦袋恐怕也看不到如此盛景。
“佩兒朕......想給你一樣東西。”宇文健幽幽開口,說話有些結巴,如同熱戀時期的表白一般羞澀。
“什麼東西那麼神神秘秘的?”李佩佩疑惑的問,卻見宇文健伸開五指,一把玲瓏小巧的金鎖兒便直沖進了她的眼簾。
“同心鎖?”眼尖的她一眼便認出了這鎖,可他送自己這把鎖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要自己同他一起掛?
“正如愛妃所想,朕希望和你永結同心,永不分離。”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只希望她如今是平平安安的度過每一刻。
只見她笑容甜美依舊,“好,臣妾也希望和陛下永結同心,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沒等他愣過神來,李佩佩已將手心之物取走,只听 嚓一聲,鎖,開了。
“快來呀!”她將手中的鎖高高揚起,似在炫耀自己搶來的戰利品一般興高采烈。
可她並不知,她開的不僅僅是一把鎖,還是一間塵封已久的心門。
李佩佩與宇文健相視而笑,彎腰,將那同心鎖直直地掛在了繩索之上。
已經很晚了,如今的她身懷六甲,生怕......
“愛妃,現在時候也不早了,為了我們的孩兒著想,我們回去休息吧!”
本來李佩佩還想繼續熱鬧一下的,可是宇文健說得對,為了腹中的孩兒著想,她必須要回去休息了,生怕再出事端。
此時,常無忌也帶著黃婷婷來熱鬧,只是當她看到他的時候,心里的像翻了醋瓶子一樣,連空氣頓時也變得酸溜溜的。
“他來了。”常無忌也已感到陣陣寒氣襲來。
“我看見了。”黃婷婷望著小步趨走的後景天淡了淡眸,可一眨眼,他便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他們面面相覷,很多次,黃婷婷曾想過無數再見的場面,可,為何卻是如此無言以對。
“姐姐,那麼巧?”
孟雪燕的一句話讓黃婷婷徹底清醒,是啊,她已是他的女人了,而她,已是與他隔了一個世界的人了。
不過所幸的是她並沒有就此愣住,而是一笑回應。
“你們新婚不久,倒是情趣不少,還會來這里熱鬧。”黃婷婷望望他身邊的女人,她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是沉魚落雁,與後景天也是非常相配。
他不言,卻見後景天冷冷開口道︰“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是很有情趣的一種生活方式。”
“是嗎?”黃婷婷听後淡淡一笑,雖沒有淚水,卻也是充滿苦澀。
“真是郎才女貌,祝你們早日生貴子,白頭偕老。”她說出這句論誰听了都會奇怪的句子後便跑開了,後景天想去追,可終是被常無忌攔下,只因他說了一句︰“莫非你想讓她死?”
天上的星星更加明亮,似乎是想用那光輝照醒人們此時的失意。
常無忌一路小跑終于追上了黃婷婷,可她並沒有哭,而是獨自蜷縮在半月亭的亭欄上。
她的表情呆滯不已,望著星空似在熟思著什麼。
“常無忌。”黃婷婷破天荒的喊出他的全名,可本應開心的事在如此淒涼氣氛下卻凸顯怪異,“有被你看到我失意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很好笑?”
“不是,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
“哭不出來了,我現在就想進宮,現在可以進去嗎?一刻也不不想呆在這里,我想了解一下我母親的事情。”
一路上沉默不語的二人,往著王城的方向走去。
回到宮里的李佩佩簡單梳洗一下便讓紫兒將從宮外的零食帶下去。
她想起南宮的廢後,她在不久前,無意間走了進去,看到她的寢宮到處都貼著宇文健的畫像。她跟她說,只要她哥哥能成功取下連城和康城,京城會不攻自破,為了保住王位,陛下會將她從新立為後,即使是最得寵的貴妃也不能與她相提並論。
廢後的話讓她心神恍惚,有時候做夢也能看見廢後不甘心的樣子。
“陛下,你覺得,後宮的後妃中,誰最愛你?”
“當然是愛妃你。”
“臣妾覺得愛陛下不夠,比起廢後,臣妾自愧不如,臣妾覺得總是給陛下添麻煩。”他一怔,李佩佩望了他一眼後又扭頭看向星辰繼續說道︰“世上最愛你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廢後”
“她?她居然敢說愛朕?愛朕她會逼朕?愛朕她會毒殺朕的孩子?”宇文健一听到廢後這個人便怒不可遏,這個女人似乎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宮中的生存法則本來就是你算計我,我算計你。而且她身為一國之母,膝下沒有兒女,想必心里是很難受的。”
李佩佩不禁有些諷刺,她也擺脫不了女人之間的斗爭。
宇文健的眸子漸漸淡下,那一股掩飾不了的失落之意完全爆出,令人傷感,垂淚。
“佩兒你終是不會懂的,畢竟……已經不是謀害王子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你是想說臣妾不懂?還是你不願意與臣妾分擔?臣妾真的希望能分擔一下陛下的憂愁。”看著他緊鎖的眉頭,李佩佩的心也跟著他糾結在一起。
“朕不是這個意思,朕自然是不希望你有這種感受的,可是......朕不希望你被卷進來,好了,別多想了,好好養胎才是重要的。”宇文健慌忙解釋,此時的他像個孩子,皓月當空,照在他無比精致的臉頰上,散發出了陣陣寒氣。
這是他無法觸及的傷疤,在遇到李佩佩之前——後宮佳麗三千人,他卻不曾寵愛過誰,婉妃的孩子,只不過是給朝中各位大臣一個交代,給太後一個安心,只是為了保護婉妃母子二人,他甚至將她母子二人藏起來養著。終究,心里還是有一絲絲的愧疚。
“陛下可還記得當初您對廢後說了什麼?”李佩佩犀利詢問,宇文健蹙眉不悅,卻也茫然不知。
她一笑,略帶苦澀,似在為她嘆惋,“陛下不記得,她卻還記著,這恐怕便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吧?”
“朕……”
宇文健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可卻又強裝鎮定,只因為他是大地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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