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想離開黃府一段時間,只是擔心後景天會為難黃婷婷的家人。
常無忌看著她復雜的表情,問道︰“只是無了解一下事情,又不是叫你去死呢!干嘛愁眉苦臉的?”
“進宮去見一下她不難,只是我想在宮里呆一段時間,可否幫我問一下?”
又是一個被愛情迷惑了心智的人,只是這件事還是征求一下宇文健的意見。“好吧!我們進宮再說吧!”
黃婷婷給小桃留下了一張字條便離開了黃府。
只是次日的清晨,黃婷婷留書出走的事情在黃府炸開了鍋,黃老爺夫妻二人更是無奈的嘆氣。希望黃婷婷的離家出走不要傳到後景天的耳朵里。
宮里的生活本來就是無趣乏味,已經好幾天了,宇文健這幾天沒有到安慶宮看望李佩佩,宮里死氣沉沉,李佩佩的肚子日漸大起來,行走很多不方便,都是要身邊的宮女侍候。行動上的不便讓她走著幾步路都累得腰酸背痛的,唯有整天呆在宮里養胎安胎。她現在真的成為籠中之鳥了,可她卻是必須展翅高飛的候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雨淅瀝瀝地下個不停,王府內院隱約站著個人兒,身板挺拔,黑色的風衣為他增加了不少神秘感。
宇文初冷冷問道︰“今日已是第幾日了?”
莫連生還是拉聳著一張苦瓜臉,就如有人欠了他一身家當一般。“已是第五日了。她是不是已經......?”
宇文初不語,似是默許。
“王爺是不是該……”莫連生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宇文初面色凝重,眸光還是注視著前方,“留著她,不會有事。”
莫連生再未作答,他知道,那個女人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他也知道,唯有除掉那個女人,他的王,才能登上那寶座。
可他不知道,愛遠遠比江山重要。
距離王城不遠處,那有座山叫西樵山,那有座廟,叫寶華寺,寺里有一仙姑,法號淨塵,因常常為人解紅塵之事,發號由此而得。
“淨塵師太。”宇文健畢恭畢敬地作揖道,也許世人都不知道,所謂的淨塵師太便是先王的貴妃——陳妃。
陳妃是從小看著宇文健長大的,只因看破了塵世前來修心,方才與他日日不得相見。
若非他束手無策,也斷不會來找她的。
“陛下遇到什麼事了?”陳妃轉身,手中還拿著三根剛點燃的禮香。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朕愛上了一個女人,而且朕給她的寵愛遠遠超過後宮的各位後妃,現在她懷有身孕,七個月了,只是......魔龍降世讓她卷入這場戰爭中......”宇文健吞吞吐吐地轉告,似有些不好意思。
陳妃的語氣輕浮無比,對于她來說,感情糾葛已如家常便飯一般,“所以?”
“朕應該按照國師的吩咐未等魔龍降世將她母子二人處置,還是把她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母子二人能有個安身之處?”這段時間,宇文健正是糾結這件事。
陳妃抬頭看了他一眼,滿是詫異,“陛下難道還不明白愛到濃時濃亦淡,愛到淡時淡亦濃這個道理麼?哀家在後宮待了半輩子,早已明白後宮是個人吃人的地方。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你真的能保護她麼?王室的明爭暗斗遠遠不止表面的這些。而且魔龍降世是可大可小的事情,歷代帝王都將它視為滅國的征兆,切勿不可大意呀!”
“可朕愛她……”
正所謂江山美人兩難全,天公作弄夢難圓。
陳妃看著他滿臉惆悵的樣子,心中不禁酸了一酸,輕聲道,“帝王是無權說愛這個字的,若是你愛她,就應該放過她,保護她母子二人,你不僅是個帝王,而且還是個丈夫和父親。”
“可是......”
“佛曰︰魔,只不過是世人給自己的一個借口。”
“朕明白了,先退了。”宇文健作揖而退,陳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眺望時空,她似乎看見了當年英姿颯爽的王。
曾幾何時,她也是那個願為他喪命的人。
可終究幻影成痴,只留下揮之不去的相思罷了。
“陛下要擺架回宮嗎?”于公公一見宇文健的身影便欣喜若狂地貼過去問,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倆是什麼關系呢?
不過宇文健倒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指著遠方聚集的群眾問道︰“那麼多百姓在做什麼?”
夜已入暮,那人群卻久久不散。
“回陛下的話,明日便是〞qing ren〞節了,所有的〞qing ren〞都會前來掛同心鎖,有緣的保永久,無緣的求有緣。”于公公咧開大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道,不得不說,他簡直就是本百科全書。
〞qing ren〞節?這三個字在他眼中是如此的諷刺?
宇文健不覺有些嘲諷,自己後宮佳麗三千,卻不知該帶誰來掛同心鎖,想帶的去不了,不想帶的卻胡攪蠻纏非要去。
他喃喃自語,“愛到濃時濃亦淡,愛到淡時淡亦濃。”
忽的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著于公公,那語氣滿是擔憂問道︰“王城今日點燈了麼?”
“回陛下,點了,照您的話,每夜點三千盞燈,直到貴妃娘娘睡去為止。”
于公公的話讓宇文健的心安了一安,他看著夜空中的繁星,如果可以他願意化作一顆辰星,陪著她度過慢慢黑夜。
而安慶宮內床榻之上,人兒睡得正香,唇角微勾,似在做夢。
突然,寒光一閃,透過絲綢照射到李佩佩無比精致的右臉上,打攪了她的美夢。
“啊!”她一驚,倒不是因為那把利劍,而是自己還衣著單薄。“誰?”
李佩佩借著外面柔柔的燈光,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面露煞光的男子,可胡驚鴻似乎並不動容,只是冷冷的拋下一句,“別出聲。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殺了你。”
冰冷的話語像雪水一般澆透了她的心,即使這是已料定了的結局,可真正到這一刻時她的心還是會痛。
李佩佩闔上雙眸,一顆淚水悄然而落。“本宮待你如朋友,為何要如此狠心?”
她撕心裂肺地吶喊著,胡驚鴻飛身刺去卻被一只強勁的大手阻住,鮮血流下,滴在宇文健的襯衣上,染紅了那對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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