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佩看了看清妹和其他膝下無子的幾位妃子,特別是清妹今日她一襲大紅色的牡丹服,襯托把巴掌大的笑臉襯托得越發精致。
此刻,她正悠閑自在的端著茶杯,慢慢的品著太後為大伙準備的雨前龍井。
或許是李佩佩的目光過于明顯,她輕押一口雨前龍井之後,便抬頭與李佩佩雙目相視。片刻,她舉止大方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向太後輕言說道︰“太後,允兒此刻寄養在安慶宮,我們不如听一听貴妃娘娘的意見。”
太後垂眸一思,也就贊同了清妹的意思,便把目光尋向了李佩佩說道︰“貴妃,允兒與你親近,他的生母已亡,你就說說,接下來該怎麼安置他。”
李佩佩從清妹那收回視線,強打起精神回著太後問話︰“太後,可憐婉妃姐姐臨終托孤,信得過臣妾,把允兒托付給臣妾。所以,臣妾就是肝腦涂地也要把允兒撫養長大成人。絕對不會虧待他半分。”
李佩佩的話剛剛說完,太後尚未有下文,一旁的清妹已經發難的說著︰“貴妃姐姐真是菩薩心腸呀!只是你已有身孕,如果再把允兒寄養安慶宮,臣妾怕你會照顧不周。”
“臣妾可以當著太後的面起誓,日後一定會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這話雖然是對太後說的,但是李佩佩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心懷鬼胎的清妹,不敢輕易錯過她任何表情。
“這話到說得輕巧,只是這樣說出來,誰信呢?到時候,親生的跟不是親生的,待遇會差別很大的。而臣妾就不一樣了,臣妾只想有個孩子陪伴,以解對陛下的思念之情。”此時的清妹有點不滿了,她緩緩的放下手中茶杯,目光如炬的掃過陪坐的眾多妃嬪。“貴妃姐姐,你如今懷有身孕,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處理,加上要照顧一個那麼小的小孩兒,要是你腹中的胎兒有個三長兩短的,如何向陛下交代。不如把丁兒放臣妾身邊,有臣妾撫養。”清妹嘴角噙著一抹詭異淺笑,向她緩緩說著。
“不行,允兒絕對不能給你。”听後,李佩佩臉色一沉,堅決的打斷清妹的提議。
自從清妹進宮後,她無時無刻不想除掉她和威脅到她的人,若非她與婉妃相互守望,加上宇文初暗中相助,她跟腹中的孩兒早就命喪黃泉。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不可能把允兒送到清妹寢宮,由著她迫害。
顯然,李佩佩口否決清妹提議,打了她的臉蛋。所以,這場爭奪允兒撫養權的戰爭,到了此刻已經陷入僵局。
李佩佩與清妹兩人,都不會退讓,因為誰退讓,就意味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已經失敗了。
李佩佩與她足足對峙了半盞茶的時間,誰都不肯退讓一步。坐在首位的太後,干脆斜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起來。
而下面那些嬪妃,因為清妹犀利的眼神,也是一副不關我事,高高掛起的姿態,不是喝茶就是目光瞎轉,就是不肯出言為她和清妹說句話。
這樣的情形,打自太後差黃總管帶話之後,李佩佩顯然就猜到了,會有如今情形。
反而是清妹,因為太後不言,嬪妃無視,那張精致的小臉如蒙上一層黑,如同燒黑的鍋巴一般難看。
李佩佩的嘴角噙起一抹溫和淺笑,內心有點高興的拿起身旁描金青花茶杯,對著嘴慢慢的飲著,隨帶欣賞清妹怒顏,總是覺得痛快無比。
整個天承宮的正殿,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死寂中,除了茶杯掀起蓋下的聲音,就是她與清妹半空對峙的視線,透著濃濃的火藥味。
“貴妃,清妃你們都不用爭了,允兒朕會養在長萊殿。”
突然,一個低沉的男音闖入各人的耳中,打斷了這種怪異的死寂。
李佩佩轉過身子而望,只見一襲黑色加身的宇文健,俊顏透著疲憊。此刻,他正向著李佩佩,背對這一地晨曦,如同踏露而來的天使一樣。
“陛下,你日理萬機,怎可親自撫養允兒,不如還是把允兒寄養臣妾寢宮,臣妾發誓,定當好心照看允兒長大。”就在李佩佩詫異萬分之際,為何莫名失蹤好幾天的宇文健,今日又突然出現的時候。清妹已經起身輕言,舉止端莊的迎上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只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李佩佩心驚萬分,她也跟著趕緊起身,迎了上去說道︰“陛下,婉妃姐姐臨終托孤,臣妾就是肝腦涂地,也要親自撫養允兒成人,還望陛下恩準。”李佩佩現在沒空追究宇文健為何連續失蹤幾天,因為她明白了,只要稍有恍惚,允兒就會被清妹搶去。
宇文健跨步而入,直接無視李佩佩與清妹的話,進入之後,便向坐在首座的太後行了禮。不知為何,李佩佩從太後忽而打開的眼簾,似乎看到了一絲喜悅。
或許,這幾天里,身為天子的宇文健不能算是失蹤。在這王宮里,也許太後就非常清楚宇文健的行蹤。李佩佩比較疑惑的是,如果太後真的知道宇文健的行蹤,他怎麼會不知道婉妃因為急病死去的消息。難道,他真的被什麼給牽絆住了,無法脫身,才以致錯過見婉妃最後一面?
不過,這一切都是李佩佩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想通這個想法之後,李佩佩看向宇文健的眼神,帶上了一層質疑和不解。
宇文健的視線從太後身上轉移,剛好對上李佩佩眼中深深的質疑。他無言的沖著她搖頭,帶著紅血絲的黑眸望著她輕道︰“你們兩個一個是朕的愛妃,一個是朕的救命恩人,朕實在不忍見你們不睦。所以,朕還是決定把允兒放在長萊殿。他畢竟是這個王朝的王長子,這個偌大的朝廷早晚有一天是他的,所以讓他在長萊殿生活,也能從小接觸政治,讓他早日成熟起來。朕也不用這般操勞,有更多的時間陪伴你們。”
“陛下,你想立允兒為太子?”宇文健話剛畢,清妹驚慌失措的聲音已經響起。
“清妃,你此言差矣,天承王朝有祖訓,後宮不得干預朝政,朕立誰為太子,是你能問的嗎?”
宇文健深邃的黑眸如同利劍一般,冷冰冰的,狠狠的盯著清妹看。
“是臣妾失言,臣妾不敢。還望陛下恕罪。”清妹退後三步,低著頭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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