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妹清秀的面孔,在听到宇文初的一番訴說之後,渾身發抖,立刻板著臉說道︰“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糾纏于我嗎?別忘記,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本王只是訴說一下心中的郁悶而已。”如此絕情的女人,將自己的孩子弄死,嫁禍給別人,她難道一點都不後悔嗎?“希望你不要後悔你自己選擇的路。”
此時的清妹揚起小臉說道︰“我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下了去,總之不會跟你走在一起,請便吧!”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前一刻還跟他吟詩對對的,現在翻臉不認人的,比翻書還要快,“希望你幸福吧!”
三月二十八那天,綿綿細雨,已經下了一整天的小雨,只是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李佩佩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惆悵感。
燕兒回來告訴她,越南國的使者已經在城門外等候著聖旨。
“娘娘,听說,越南國的使者帶來了許多美味的特產和點心,而且那騎著白馬的男人真的很帥,很好看,娘娘,我們到城樓那偷偷看一下吧!”
至于燕兒口中那騎著白馬的帥男人,十有八九就是胡驚鴻,只是他一個將軍,前來做使者,合適嗎?
而且宇文健再三吩咐,這幾天都不能再宮中亂走動,以免跟越南國的人沖撞了,免得屆時穿幫。
“不了,越南人再帥也是越南人,跟我們是有敵意的,難道你這個小丫頭春心動了?”伸手去敲了一下燕兒的腦袋,看著她漸漸紅起來的臉蛋,李佩佩更加想抓弄她一番,“少女懷春是很正常的事情哦!別不好意思嘛!要不本宮跟陛下提議將你送過去和親,你意下如何?”
“娘娘又拿奴婢說笑了。”
“听說越南王朝的王室沒有親王與王子,要是你去和親,定是嫁給越南王黎城冥,听說他肥得想豬一樣。”
燕兒忍不住笑出了聲,“娘娘,奴婢這輩子只會跟著你,侍候你,不會嫁人的啦。”
紫兒捧著新作的華服走了進來,“燕兒姐姐跟娘娘在聊什麼事情那麼開心,能說給紫兒听听嗎?”
李佩佩看了一眼燕兒,收起了笑容,“沒事,只不過是跟她開了句玩笑,讓她樂開了顏。”
“這樣呀!看來是奴婢錯過了一些精彩的片段了。”
“你手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陛下在宮中設宴,這時娘娘要出席的華服。”
搞什麼鬼,今日越南國的使臣進城,她不是應該要回避的嗎?怎麼要她參加這些亂七八糟的鬼宴會。
“陛下說了,娘娘一定要出席,不然太後和各位大臣那邊不好交代。”
哎,又是這句話,難道他就那麼怕太後和眾位大臣?罷了,既然他身為陛下都不擔心,她還擔心什麼。
既然是國宴,一定有很多美味佳肴,那就留著個空肚子來飽餐一頓吧!
換上新衣裳後,李佩佩在銅鏡前轉了兩圈,這衣服的尺寸實在是太合身了,將她完美的身段都展示得一覽無余。
就由青瓷扶著在妝台前坐下,而身後便是兩個巧手宮人,她們見我坐好,就圍了上來。
穿衣打扮梳頭,都用了一個多小時了,那兩個巧手的小丫頭才心滿意足的退下,而李佩佩卻被頭上耀眼的的金銀珠寶壓得腦袋重重的。
眼見侍候她穿衣的宮女退下後,李佩佩看著銅鏡前的自己,向燕兒開起玩笑道︰“燕兒,你看本宮現在的頭,像不像一個裹蒸棕,而且這個裹蒸棕還蠻有重量的。”
“裹蒸棕?”燕兒凝神而望,只見眼前烏絲層層疊疊盤起,挽成復雜繁重的飛雲髻,左右髻邊皆是金步搖,前端後面皆有金花朵朵綻放,玉簪微斜金花叢中,映襯著這些貴重金器,更顯雍容之氣質。
李佩佩見燕兒看著她的發型許久,都沒有說話,便推了她一把,努嘴而道︰“看什麼看呆了?你是喜歡右邊的金鳳牡丹花枝金步搖,還是左側的青鸞纏絲瓖寶石朱釵,本宮都可以拿下來送你。”
“別,娘娘可別。奴婢是萬萬不敢要的,這是陛下專門找京城做好的工匠打造的。要是你將它送給奴婢,陛下定會扭掉奴婢的腦袋。”燕兒眼見她家娘娘要拔下金步搖,不由心慌的阻止。
“那你說說,本宮現在這個頭,像不像一個裹蒸棕?”李佩佩是存心要開燕兒玩笑了。
“要說像,娘娘這個頭,也是最值錢的粽子頭。”這下子,燕兒也看出李佩佩貪玩之心,便隨她意回著話。
“還最值錢。”李佩佩側目撇著燕兒,只見她嘴角含笑與她相望,不由夸張的怒喝著︰“燕兒,想不到你這麼穩重的人,也學會了貧嘴,是不是想討打了。”
“奴婢可沒那里惹得娘娘不歡心,娘娘怎舍得責罰奴婢。”燕兒不卑不亢地說著,“而且奴婢說的是事實呀!”
“死孩子,你還吃定本宮了。”抬頭見外頭天色不早,李佩佩便噙笑站起,由燕兒扶著踏出安慶宮。
而紫兒早就守在轎子旁,見她身姿裊裊而來,不由眉開眼笑迎著上來,扶著李佩佩另一手愉悅的說著︰“娘娘,你今天真是光彩照人,簡直就是貌若天仙,後宮那些老女人早就失色了。”
“忘記本宮的話了嗎?討打。”李佩佩伸出左手,輕輕刮著紫兒的臉頰子,只是一半點威嚴都沒有。
這一路鬧下來,李佩佩的轎子已經不知不覺停在景程殿前,守在殿外的太監遙見李佩佩的轎子接近,早早就提著嗓子通傳進去。
這不,李佩佩剛剛下了轎子,便見一身明黃緞龍袍的宇文健,身影如鬼魅出現在她眼前,就在她詫驚不己的時候,那冰涼的玉手,已經被他溫厚的大手深深包圍著。
“本想與你一同過來,只是有事耽誤了。”耳邊是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陛下處理國事比較重要,至于臣妾,就不必掛念。”輕輕福身,隨便抽出被他緊握的玉手。李佩佩與他有約,人前稱他陛下,人後可以喊他的名字。只是已經習慣了一時也難以改口。
宇文健看著空在半空的手,許久才收回視線,率先走在前說道︰“我們進殿吧。”
“好。”李佩佩低著頭,輕應著,不敢多看一眼,他眼中的失望。她知道,他與李妃的的事情,而且對她有份說不清楚的感情存在,要是讓他一個帝王獨寵她一人,他是不可能辦到的,而且她也不想為了這份感情,讓自己和身邊的人受到半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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