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分子”解散的消息引起了娛樂圈的軒然大波,畢竟是全球知名的樂隊,而且是唯一一只金屬樂隊,就這麼散了?
先不說國內的粉絲,單說國外,很多粉絲都無法接受這件事情,不斷的在推特和非死不可上懇求李瀚收回這個決定。
而國內更是鬧翻了天了,無數粉絲給“東磁”打電話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李瀚既然已經這麼決定,任賢也對李瀚表示了諒解,那麼事情基本就已經定性了。
好在“東磁”並沒有按照合同起訴李瀚幾人,而vans的代言也早就過去了一個月,還沒有再續約,所以並不需要李瀚他們賠錢。
......
十二月一日,帝都,周四。
今天是張世博開庭一審的日子,李瀚他們早早的就去cy區中級人民法院等待了,張世博今後的命運,將由法律來決定。
因為本案涉及到兩位公眾人物,所以法院也允許了幾家知名媒體在庭內做報道,場外的媒體就更多了,烏央烏央一大片人拿著長槍短炮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一輛車停在了法院門口,車門被打開後韓子君從車上出來,手現在還在打著石膏,固定在胸口,斷臂已經縫合上了,不過以後還能動彈幾根手指頭就不一定了。
本來他還沒到出院的時間,醫生也告誡韓子君在醫院好好養傷,不要到處亂跑,但他就是放心不下,他恨死了那個砍掉他胳膊的張世博,今天不看他鋃鐺入獄,他就別想睡著。
“王八蛋我弄死你!”
小蛇最為莽撞,看見韓子君後就想沖過去揍他,然後被李瀚他們趕緊攔住了,如果在法院里打架,後果可想而知。
張暖暖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韓子君,這個傻娘們還在希望這個男人的眼中能抱有一絲愧疚,可惜,人家連正眼都沒看張暖暖一眼。
反倒是韓子君的母親用極具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張暖暖,嘴中用模糊的聲音罵了一句︰“騷狐狸精。”
這句話氣的李瀚他們差點整體暴走,要不是警察在旁邊虎視眈眈,他們真的害怕影響到張世博的案子,不說別的,肯定揍他娘的。
上午九點半,本案正式開庭,張世博已經被剃了頭發,卡尺短寸帶著手銬十分狼狽。
而韓子君就坐在被告席上,用仇恨的眼光死死的瞪著張世博,想學櫻木花道用眼神去弄死他。
開庭後被告律師起訴張世博涉嫌殺人未遂、入室搶劫、持斧致被害人重傷等多項罪名,能想出來的罪名都一股腦的往張世博腦袋上扣,試圖能扣實幾項是幾項。
不過法官經過案卷調查之後,駁回了入室搶劫等罪名,認定為證據不足,並警告被告律師不要企圖誣陷。
韓子君的家庭只能算的上是小富,小康再往上一點的水準,雖然律師也是花大價錢找的,但對比起張世博金光閃閃、牛逼氣息沖天的豪華律師團隊就顯得有些掉價了。
張世博的律師們一大部分都是“東磁”法律部的專屬律師,差不多就相當于門派供奉那種,自然實力都不差,而且李瀚還特意拜托劉靖寒找了國內最好的刑事案件律師團隊,等被告方律師發言的時候三句兩句就佔據了一定有利因素,讓韓子君一家人臉色有些難看。
在詳細描述了事發誘因後,法官還是給了一定的感情分的,雖然不知道是任賢在背後發力,還是真的讓法官先生有些同情,至少法官先生同情了張世博,就是好現象。
本來這種像老太太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扯皮是最讓李瀚他們反感的,如果換成別的地點或者人,他們估計都已經不顧場合呼呼大睡了起來,但現在他們聚精會神,不敢听漏一個字,手心已經全是汗,十分的緊張。
最後又是大律師出馬,用語言凝聚成一把刀子,把原來的殺人未遂罪名用詭辯的方式來破解,變成了故意傷害與恐嚇罪,而且法官也認同了!李瀚他們听到這里的時候差點都興奮的蹦起來了,只要帶上殺人倆字就肯定會比傷害要嚴重的多,這還不夠讓李瀚他們高興的嗎?
經過將近三個小時的辯論,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法官宣布休庭,下午兩點鐘繼續。
這個案子吸引了全國各地無數人的目光,絕大部分人都表示韓子君這個渣男活該,根本沒有一點憐憫,在知道張世博的案子重新變得有利了之後,很多人都在李瀚他們的微博下方祝賀,但其中也夾帶著大部分的抱怨與不理解,想不清楚為什麼李瀚他們就這麼決定不唱歌了,表示李瀚做的這個決定太過草率,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但李瀚卻沒有絲毫的後悔,他真的累了,本來以為娛樂圈只要有實力、有人捧,道路自然會十分平坦,但沒想到就算有人捧他們,道路依舊十分艱難,雖然已經取得了剛出道時根本不敢去想的成就,但這兩年的風雨讓李瀚原本傷痕累累的心變的更加雪上加霜了,甚至李瀚有時都會去想,是不是因為出道,所以才害了張世博兄妹倆呢?
請各位律師吃了一頓好的,下午接著開庭,依舊重復著不斷扯皮,但李瀚已經發現韓子君的律師已經有些被說蒙了,畢竟惡虎斗不過群狼,況且這個律師還不是頭老虎,頂多算個鬣狗。
韓子君的家人臉色相當的不好看了,現場的情況已經充分表明,他們想讓張世博關個十年二十年的是根本不可能了,頂多關個三五年,表現好還能早點出來。
但他們承受的後果可能就非常大了,第一,兒子殘疾了,以後還混個雞毛的娛樂圈,回家種地都掄不動鎬頭,第二,任賢在之前已經讓張衛過去跟韓子君父母協商了,願意掏出一筆錢讓韓子君家人不再追究,這樣的話任賢再使把力氣,說不定關個一年就能放出來,但他們當時是說什麼都不同意,就要讓張世博蹲大牢到老,為兒子討回公道。
可惜,現在公道能討多少還不一定,自己家的做的小生意說不定還得被這個來自帝都,據說很牛的大老板“照顧”,如果真如傳聞中那麼牛......估計他們就得上街要飯了。
之後的三天,李瀚他們一直等待著法院的宣判,心中默默祈禱著張世博能有一個好結果。
“下面宣判,被告人張世博,即日起入獄四年零六個月,剝奪政治權利十年,賠償原告方包括治療費、住院費、精神損失費、務工費等一系列賠款,一百一十四萬八千三百五十五塊六元人民幣。”
法官宣判完畢,正與雙方律師握手,雖然感覺出了張世博判的不會太重,可李瀚還是感覺四年半還是太多了,最好無罪釋放最好,當然,這是做夢。
“我不認同!他明明要殺我兒子!才判四年多?我不同意!你們這是同流合污!”
韓子君的母親像條瘋狗一樣對著法官喊道。
“真他嗎煞筆,坑兒子一把手!牛批牛批。”
小蛇靠在李瀚耳邊輕聲的說著,然後被李瀚懟了一下肋巴扇。
“女士,如果您對我們的判罰有異議,您可以重新申請二審,但您現在已經構成污蔑罪了您知道嗎?而且.....我不覺得令郎是一位好人。”
法官嚴肅的對韓子君母親說道,嚇的韓子君母親臉色有些煞白,閉嘴不再多言。
而這一刻,李瀚他們突然覺得這個地中海老頭.....真他嗎帥爆了!
“來,這是一百一十四萬,支票,拿好,剩下多少來著?八千五百五十五塊幾毛?還是多少?我記性不好忘了,給你九千不用找了,我兜里沒有零錢了,你們幾個帶多少?湊一湊,湊一湊,給大媽湊點盤纏。”
小蛇趾高氣昂的掏出支票簽完,又跟李瀚他們把身上的紙幣湊了湊,直接扔在韓子君的臉上,反正法官他們都走了,頓時小蛇就原形畢露。
鈔票和支票打在韓子君的臉上,瞬間韓子君臉色通紅就要跟李瀚他們拼命,卻被韓父拉住,手再受傷就真的廢了!
“你們這群小流氓!一定會橫死街頭的!我不認!我一定要接著告你們!”
“告你麻痹,磨磨唧唧的,真當我怕你怎麼的?”
雙方一頓打著嘴仗,後來法警看不過去了,趕緊過去勸架,可正當人們只注意男人的時候,韓子君的母親就一把撲了過來,上去就要撓張暖暖。
“你個騷狐狸!害我兒子!你不得好死!”
“我草尼瑪,你別踫她!”
幸好法警攔的快,不然就這麼架勢,肯定能給張暖暖撲倒,就現在張暖暖這身子骨,真能踫出個好歹來。
這下李瀚他們就急了,干仗吧,反正李瀚是第一個出手的,給了韓父臉上一拳,然後叮 亂錘.....
不過很快雙方都被警察摁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不然警察真揍你......
“韓子君你放心,這孩子我他嗎也不要了!我一想到他是你的種我他嗎就惡心!你肯定不得好死!”
張暖暖被小艾和李佳璐摟著,大聲哭喊、咒罵,雖然打掉這個孩子張暖暖心如刀絞,但她真的做不到把他生下來,她不可能做到照顧這個孩子,所以.....
.......
“世博!”
“噗!我草你們大爺!你們怎麼來的?”
張世博還沒有被轉走,剛回到班房里喝口水,看到李瀚他們四個一下子就噴出來了。
“又跟韓子君他們那幫子干仗了唄,得,他嗎的又得住七天,別說,這老頭子還挺有勁,牙都給我打活動了。”
楊振坐到張世博身邊,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張世博。
“小艾給你的。”
張世博把紙條緩緩的打開,半分鐘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
四個月後。
“兒子,多吃點。”
“我他嗎受夠了!現在過的這叫什麼日子!我這輩子只能用叉子和勺吃飯!憑什麼張世博才進監獄四年!憑什麼!”
韓子君把叉子摔在桌子上,這是他們到老美的兩個月了,國內李瀚他們的粉絲一直說要報復他們,人肉他們一家,然後把剛剁下來的狗頭扔在他們家門口,用血在他們家房門上寫著。
“你死定了!”
韓父的生意現在也做不下去了,成天不光有人搗亂,生意伙伴也莫名其妙的跟他們家斷了交易。
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最後沒辦法只能變賣了家產,來到美國投靠一個親戚,在這邊打算另起爐灶。
至于案子?二審維持原判了,沒等再告,就已經像喪家之犬一樣搬走了。
他們正在一家餐廳吃飯,服務員湊到他們旁邊提醒他們要小聲一些。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不,我來找人。”
一名白人男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找到了韓子君他們一家三口,走到韓子君背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男人帶著一絲神經質的微笑,迅速從後腰掏出一把手槍,拉槍栓、打開保險,對著韓子君的太陽穴扣動扳機!
“啊!!!”
老美的槍擊案肯定不少,但一邊都出現在夜晚的街頭,這麼光明正大的開槍,肯定是已經不在乎一切了。
對著哪怕已經死亡的韓子君腦袋又是連開六槍,然後白人男子又把槍口對準了已經嚇傻的韓子君父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boom!”
最後干了一整瓶葡萄酒,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寫了文字的白紙扔在韓子君身上,收起槍從容而去。
“你毀了我僅剩的所有。”
案發三小時後,警方在家中逮捕了白人男子,據悉男人名為勞倫斯•索菲爾,意大利移民,在老美投資破產,妻子帶著兒子走了,從此他便一無所有,每個月靠打打零工和領社會補助金維持生活,而他所剩的錢財,大部分則消費在酒、可卡•因,以及.....戰爭分子的cd上。
是的,他是一名狂熱的“暴徒”,每天醉酒後來一發,然後在金屬樂中嗨上天,有一天遇見了他牢記的,害戰爭分子解散的男人的臉,最後他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惡魔,把它放了出來,于是就這樣,boom!
這件事情在國內引發了巨大的轟動,以至于華夏一度禁止再有金屬樂隊出道。
但......這又和李瀚有什麼關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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