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听的。
如果她听他的，方才就不會堅決地說非要去！
“夫人，九皇子殿下過來了。”雲嬤嬤遠遠地看見蕭玨帶著福來過來，忙轉身入內室稟報道。
衛凜抿了抿唇，問道︰“嬤嬤，他到了，讓他在外頭等著。”
“是。”雲嬤嬤下意識地抬眸去看了一眼自家夫人，發現自家夫人沒有異議後，低眉順耳地應了聲，便退了出去，將到來的蕭玨給攔在外頭。
衛染不解，問道︰“大哥，你讓嬤嬤將蕭玨攔在外頭做什麼？”
“做什麼？他既然敢慫恿你跟著一起去，那就讓我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護著你！”衛凜冷笑了一聲，言罷，轉身便往外走。
衛染一愣，忙抬腳跟了出去，甦薇嘆了一聲，也緊隨其後走出了內室。
“真是麻煩。”夜笙低低嘀咕了一聲，才抬腳追出去，照他的法子來，直接把人都給解決了，一勞永逸多好。
偏生，他們顧忌那般多，壓根就不能隨心所欲的來。
蕭玨被雲嬤嬤攔在門外時，便知道他想讓阿染與他一起前往京都的算盤不是那般容易就能達成的。
果然，沒多久，衛凜便一臉冷色地自內室中走了出來，招呼都不打一聲，揮拳就朝他襲了來。
蕭玨眼角余光發現衛染就緊跟在衛凜的身後出來，本要躲避的身子一頓，硬生生的受了衛凜一拳。
“呃！”衛凜這一拳可是用了十足的力道，蕭玨禁不住悶哼了一聲。
福來聞聲，眸子轉了轉，忽而上前，抬手指著衛凜的鼻子罵道︰“大膽，你竟敢對殿下動手！”
“我還有更大膽的，你要不要試試？”衛凜看似在回答福來的話，可眼楮卻沒有看福來，而是直勾勾地看著蕭玨。
蕭玨從那股疼痛中回過神來，苦笑了一聲，答道︰“你想做什麼，盡管做便是，我絕對不會還手。”
“只要，你們能同意讓阿染與我一同前往京都。”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衛凜眸中泛冷，見福來在場，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只好帶著憤恨抬腳朝蕭玨踹過去。
福來覺得這是自己表忠心的好機會，毫不猶豫地就沖過去，替蕭玨擋下了衛凜的這一腳，他“哎喲”了一聲，捂著被踹到的地方倒在地上呻吟。
分明已經疼得臉色發白了，他卻還不忘開口，可憐兮兮地道︰“殿下，奴才好疼！”
言罷，眼巴巴地看著蕭玨領情，爾後治衛凜的罪。
豈料，蕭玨根本就不領情，不僅是如此，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只丟下了“多管閑事”四個字，便抬腳從他的身上跨過去了！
跨過去了！
福來白著的臉色瞬間扭曲，差點沒忍住，蹦起來揪著蕭玨還沒長齊的毛吊打，好在最後目光觸及衛家那一家子，想起來蕭玨的身份，按捺下了那股子沖動。
“我知道你們不放心阿染與我一同前往京都，但請你們相信，我不會讓阿染置身于任何危險中。”蕭玨知道衛凜其實想要的就是一句保證，上前便直白地開口道。
衛凜的臉色並沒有因為蕭玨的這一句保證就變好，反倒還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蕭玨讓阿染隨同他一同前往京都就是在讓阿染置身于危險中！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不會讓阿染置身于任何危險之中，臉呢？他到底是打哪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一句蒼白的保證，你覺得有用？”
“我言出必行。”蕭玨想了想，突然間雙膝向著衛凜跪下，抬手發誓道︰“我若讓阿染少了一根汗毛，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永不超生！”
擲地有聲的誓言足夠分量，衛凜驚詫，忍不住回眸去看自家娘親，就見娘親的眼中也滿是驚詫。
誰也沒料到蕭玨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雖說言語只是說說而已，很是蒼白，但能發出這樣的毒誓來也足以證明蕭玨對衛染的真心了。
福來在那一瞬間，根本就不明白蕭玨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女孩子，跪地發出這樣的毒誓的，還是後頭轉念想到這女孩的身份，才自以為了然了蕭玨的打算。
衛染，鎮國將軍府唯一的嫡女，據說很是受寵，蕭玨若能得了衛染的歡心，還愁得不到鎮國將軍府的支持嗎？
福來覺得這個外來的九皇子殿下，還是有點手段的，不能輕易將他小瞧了。
“娘，你可還記著女兒被狼咬傷哪一次？”衛染瞥了一眼蕭玨，忽而開口問道。
甦薇皺了皺眉，怎會不記得，那次暖暖差點就丟了性命，還是……
是了，還是蕭玨最後拿出了他娘留給他的藥，救了暖暖一命，這暖暖忽然開口，想提醒她的大抵就是這個。
“暖暖，你……”
“娘，我相信他。”衛染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家娘親，沒發現自己這句話說出來後，蕭玨眸底劃過的激動。
可像個旁觀人一樣站在一邊旁觀著的夜笙卻發現了，朝蕭玨遞去了一記讓他收斂點的眼神。
衛凜有多寶貝這個妹妹，他可是很清楚的，若蕭玨繼續這般毫無顧忌地表露自己的情緒，說不得好不容易才有了點進展的事情又要被打回原地了。
蕭玨看懂了夜笙的提醒，忙垂眸掩去自己眼中的激動，才再次抬眸看著衛染。
“殿下，您還是先起來吧。”福來見蕭玨還跪著，衛家人也沒有讓蕭玨起來的意思，覺得有點丟份，忙自個兒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扶蕭玨。
蕭玨瞪了福來一眼，抬手揮開福來伸過來的手，在甦薇他們同意讓阿染與他一同前往京都之前，他是不會起來的。
“你還是先起來吧，堂堂的皇子殿下這般跪著，不明的人見著了，還以為我們衛家怎麼你了。”衛凜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蕭玨說跪就跪，誓言說來就來，簡直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動搖了原本的結果。<span style=display:none>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span>
蕭玨想了想，覺得衛凜說的也是，就站了起來，他的本意只是向衛家人表明他的心，可不是想讓外人瞧見了，去詬病衛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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