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水深，即便是他不忍衛染去趟這趟水，但他卻仍舊是自私地希望阿染可以無時無刻都陪在他的身邊。
“你回去吧。”衛染有些頭疼，擺手讓蕭玨離開。
蕭玨收回放飛的心神，最後看了一眼衛染，一言不發地轉身，從原來的路離開。有時候，不能把人逼急了，把話說得剛剛好就好。
如此，能思考的地方就多了，他相信，出發之時，阿染一定會在他的身側。
衛凜與夜笙在外頭候了許久，沒見赤雲院里頭傳出任何的動靜來，也不知道蕭玨是不是已經來過了，又走了。
“你要進去看看嗎？”夜笙想了想，抬手指著赤雲院里頭問道。
衛凜轉眸瞥了夜笙一眼，淡淡地答道︰“不用了。”
言罷，不等夜笙發問，扭頭就走，只是在扭頭的瞬間，眸底極快地閃過了一抹不虞，里頭沒動靜，只可能說蕭玨那臭小子，哄得阿染沒有出聲。
至于蕭玨沒來這個可能，他連考慮都不會考慮，蕭玨會不來，除非這天要下紅雨。
“哎哎哎，你怎麼說走就走呢！等等我！”夜笙沒想到衛凜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要離開，站在原地懵了半晌，才想起來要追上去。
衛凜听著身後傳來的聲音，本不欲慢下來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不多時，身後的人便追了上來，與他並行。
兩人一同回到了瀾風院，在院子里，夜笙緊緊跟著衛凜，不管他去哪里都跟著，就怕衛凜會像上次那般丟下他，自己離開。
衛凜趕又趕不走，只好由著他跟著了，左右只是跟著而已，並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不過，用完膳，入了夜，衛凜要沐浴，夜笙也要跟著時，衛凜徹底忍不住了，上手揪著這人的衣襟，將這人拖出了門外，狠狠地把門關上。
在這人欲要上來破門而入時，及時地道︰“給我安分待著，敢闖進來，別怪我把你給丟了！”
“你把我撿了回來，怎能自己丟了！”夜笙不滿，卻也只能止住了自己想要破門而入的沖動。
里頭衛凜沒搭腔，徑直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踏入木桶中，給自己洗去一身的疲乏。
身在軍營里時，哪里會有水讓你沐浴？不過都是簡單擦一擦罷了，他早就忍受夠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夜笙豎著耳朵听了半晌，也沒听到屋里頭的人吭聲，踟躕著又道︰“哎，我都不進去了，你在里頭吭一聲唄。”
“閉嘴！”衛凜只覺得自己洗個澡都不得安生，皺了皺眉，想著這人怎麼話這麼多呢？
夜笙委屈地撇了撇嘴，不說了，但他一個轉身，就蹲在了衛凜的房門口，四十五度憂傷仰望天空。
待衛凜徹底地把自己身上的疲乏洗去，穿好寢衣，打開房門時，就見著了這麼一副讓他哭笑不得的畫面。
他抬腳踢了踢夜笙，道︰“你蹲在這里干什麼？”
“看嫦娥，你信麼？”夜笙扭頭煞是認真地望著衛凜，好似他這話不是在開玩笑一般。
衛凜搖了搖頭，伸手將人拉起來，又抬手在這人額上搭了搭手背，笑道︰“這沒發熱啊，怎的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天上連顆星辰都沒有，哪來的月亮，哪來的嫦娥？”
“哼！”夜笙抬手拍開衛凜的手，從衛凜冷哼了一聲，抬腳就要走進衛凜的屋子。
衛凜趕忙把人給拉住，道︰“你進屋作甚，這可不是你睡的屋。”
“要麼你讓我進來與你一起睡，要麼我蹲在你房門口一夜，你自己選。”夜笙也沒非要進去，只似笑非笑地看著衛凜。
這就頭疼了，衛凜扶了扶額，道︰“我不能有第三個選擇嗎？乖，我保證這回帶上你，你回自個兒屋里睡去。”
“不能，不去，誰知道你會不會說話不算話，偷偷溜走？”夜笙不吃衛凜保證這一套，自己的人，要自己盯著才安心。
衛凜威脅地瞪了一眼夜笙，道︰“你可別逼我打暈你，送你回房。”
“你敢打暈我，明兒個我就敢到你娘面前，說你對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夜笙有恃無恐地睨著衛凜。
衛凜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人口中的這樣那樣是什麼鬼，若真讓這人到娘的面前這麼一說，那他就這臉就不用要了。
“罷了，隨你吧。”衛凜放棄了讓這人回自己屋里的打算，轉身進屋，反正夜笙不是黃花大閨女，一起睡一個屋，傳出去，也不會有人嚼舌根。
夜笙眼楮一亮，不管衛凜是怎麼想的，屁顛屁顛的就跟了進去。
“你睡里面還是我睡里面？不不，還是你睡里面，萬一半夜你趁我睡著了，偷偷離開怎麼辦？”夜笙說著，伸手就去推搡衛凜，讓衛凜上床，往里面去。
衛凜無奈，一時腦抽，道︰“讓我睡里面還不止，你是不是還想拿跟繩子將我栓在你的身上？”
“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要栓起來！”夜笙抬手照著自己的腦門拍了一掌，扭頭就去找繩子，他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呢？
衛凜看著夜笙找繩子，忍不住苦笑，他這是干什麼呢？本來這人還沒想到這一茬呢，怎麼自個兒就腦抽地自己說了呢？
“找不到繩子，那就用這個代替吧。”夜笙找了半晌，也沒找見一根繩子，只好隨手拿了根發帶充當繩子了。
衛凜還未回過神來，自己的手腕上就被夜笙系上了發帶，而發帶的另一頭則是系著夜笙的手腕。
“這樣就不怕你偷摸著離開了。”夜笙笑著，躺下，他打了死結，除非是割斷發帶，否則衛凜是不可能拋下他，一個人離開的。
只要衛凜有割斷發帶的行為，他一定能察覺到的！
衛凜瞅了一眼打了死結的發帶，到底沒能忍心打擊夜笙，其實他不用割斷，也能將自己的手從發帶中解放出來。
只道︰“睡吧，都這樣了，我跑不了的。”
“嗯，你跑不了的。”夜笙應了聲，卻翻了個身，結結實實地抱住了衛凜的腰。<span style=display:none>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span>
衛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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