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澗聞言蹙了蹙眉頭,躊躇片刻,隨即轉身就率先回去準備。
思來想去,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主子的身子,主子的身體是一刻也不能再耽誤了,否則即使他們是帶回去了龍舌果,那也
不見得能夠完完全全的治好主子。
他們四人之中,只有秋瑯的體質與赫連墨臨相近似,所以基本上秋瑯都會時時刻刻在赫連墨臨的身邊,此番他可以暫時運
用自己體內一般的靈力壓制住赫連墨臨的傷勢,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必須回國找神醫煉制龍舌果,才有希望根除。
站在一旁的秋越見秋瑯輸送靈力也差不多了,于是抬腳走上前,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從玉瓶中倒出五粒乳白色的藥丸,
喂到赫連墨臨的嘴中,暗自運功讓赫連墨臨咽下去。
見赫連墨臨的面色開始緩緩回轉,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天色幾近凌晨。
水寒曦面色暗沉的一路沖到了那片廢墟面前,溫鴻源還站在原地安排著人手在廢墟中翻找,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
“怎麼樣了?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水寒曦大步站定在溫鴻源的身旁,沉聲開口道,絲毫沒有把溫鴻源當作是一校之長,而且還是自己的長輩。
水寒曦看著面前一個個舉著夜明珠小心翼翼尋找線索的眾人,若是平時,她就該感嘆一下這萊帝學院的大手筆了,隨隨便
便就是一顆夜明珠,而且還是拿來照明用,奢侈。
溫鴻源詫異的轉過頭,毫無意料的看著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水寒曦,雖然有些狼狽,卻足以讓溫鴻源詫異,在這麼狠毒
的烈焰咒之中,就算不死,那也起碼受點重傷吧?這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換做是誰,都會詫異的。
“水寒曦?你沒事兒吧?”
溫鴻源當下就出聲開口詢問道,下意識的忽略水寒曦的問題,因為找到現在,沒有一點的線索。
水寒曦聞言蹙了蹙眉,禮貌性的搖了搖頭,隨即也沒再多問,抬腳就朝著廢墟中走去。
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己,這是水寒曦的原則。
溫鴻源看著水寒曦小小的身影緩緩的在廢墟中移動著,面上雖然一臉鎮定,但是從那雙快速移動的雙眸中,依然很能清晰
的看出水寒曦心中的焦急和擔憂。
水寒曦腦子才不笨,在知道自己沖進火海是上了當之後,就很快的恢復了鎮定,前世作為殺手的她,平日都是嘻嘻哈哈,
實際笑臉藏刀,她的確是冷血無情,但她只對該冷血無情對待的人冷血無情。所以混在魚龍混雜中的她,不會有任何人覺得,
她會像是一個殺手。
水寒曦緊鎖眉頭,緩緩踱步走到已經燒毀分辨不清的床榻前。
一雙黑亮的雙眸在燒的黑漆漆的床榻上流轉。
按照這個時間來說,凡兒應該是在床上休息的,那麼床榻周圍的線索是最為重要的。
水寒曦抬起滿是燒傷的還未來得及包扎黑漆漆的手掌,緩緩的在床榻上摸索著。
“寒曦?!”
連岳手里捧著兩顆夜明珠,從後門的方向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房間內的水寒曦。
水寒曦聞言“唰”的抬起另一只手,示意連岳別打擾她。
連岳見狀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捧著夜明珠抬腳朝著水寒曦走了過去。
隨著夜明珠的接近,水寒曦這邊瞬間就亮了起來。
素手仔仔細細的劃過床榻各個位置,突然,水寒曦似乎是摸到了什麼一般,在枕頭方向的位置反反復復的摸了幾次。
水寒曦眉頭緊鎖,素手伸進黑漆漆的可能是被褥的物體之中,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水寒曦當下就抓近手心拿了出來。
連岳站在一旁見狀快速的將手中的夜明珠靠近水寒曦,好讓水寒曦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只見一個乳白色的石塊一樣的東西躺在水寒曦的手中。
連岳看著夜明珠光芒下的水寒曦,沉著冷靜,鎮定冷清,微微轉了轉手中的夜明珠,將水寒曦左臉之上丑陋的斑紋照射的
發白、發淡,讓連岳不禁感嘆,若是水寒曦臉上沒有這麼一大塊丑陋顯眼的斑紋,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
可眼下不是注重這個的時候,連岳收回思緒,將視線落在水寒曦手中的乳白色石塊上,眉頭皺了皺。
“這是什麼東西?”
連岳見狀當下就沉聲開口問道。
水寒曦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乳白色的石塊躺在水寒曦被燒傷的黑漆漆手掌上,格外顯眼。
突然,水寒曦湊近對著手心的石塊嗅了嗅,眉頭倏地愈發的緊皺,神情之中爆發出隱隱約約的寒意。
這是沉香的味道!
就是她入學前一夜,被薛大兄弟四人擄去的時候所用的迷香。
由此可見,水知凡很有可能是被人給擄走了。
雖然說水知凡進步很大,可是在江湖上的履歷實在是太少,面對這樣的情況,估計哪怕是普通的迷香都會被放倒,更何況
是這個在大陸上排名靠前的沉香。
連岳看著突然變得如此冰冷的水寒曦,疑惑的開口問道︰
“怎麼了?看出什麼了?”
水寒曦聞言神情冷然的抬起頭,將那乳白色的石塊遞到連岳的面前。
連岳將手中的夜明珠放在一只手上拿著,騰出一只手來疑惑的接過學著水寒曦的模樣嗅了嗅,聞著其中散發出來若有若無
的淡香味兒,頓時神色暗了暗,沉聲開口道︰
“這是沉香?”
水寒曦轉過身,雙手背負在身後,掃向面前這一片廢墟,沒有答話。
但結果已經很明了。
“沉香氣體散發時是無色無味的,但只要一踫到液體就會在短時間內結成塊兒,且會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兒,寒曦,看來知凡
應該是被人給擄走了。”
連岳同樣轉過身,看著水寒曦的側臉,沉聲開口道。
隨即回頭又掃了一眼床榻,看到床榻里面有一個褐色的茶杯,頓時了然,許是剛巧水知凡倒了一杯茶水在旁邊的床櫃上放
著,來人擄走他的時候不小心踫翻了這茶杯,而當時屋內的沉香氣味兒還沒散,所以就恰好凝成了這一個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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