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寧瑟抬手攬了攬她單薄的肩膀，“如果你沒有遇到喜歡的人，我自然會留你在身邊，可既然你跟小路子已經兩情相悅了，我如何還能強留下你？放心，月城離帝都那麼近，我們可以經常見面的。”
素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站在那兒默默垂淚。
寧瑟也沒再說什麼安撫的話，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不知何時，當初醒來時看到的那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兒，面上早已不再臘黃，眉目間已經長開了許多，顯見清秀之姿。
素兒長得很瘦小，但眉目清秀，性子又很乖巧，難怪小路子明知她是她的人，還敢將她的心拐走。
思量片刻，她道︰“跟我說說，你跟小路子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素兒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那次遇襲，他帶我走……”
寧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們倆，誰先動的心？”
素兒臉很紅，低頭絞著衣袖，“……小路子。”
“那你為什麼又會對他動心？他可是個太監。”寧瑟戲謔道。
素兒小聲道︰“奴婢也不知道，他跟奴婢表述心意的時候，奴婢也很吃驚，可他跟奴婢說，他並不是真正的太監，他沒有被……”說到這里，她便說不下去了，臉很紅，也很燙。
寧瑟接口道︰“他告訴你，他沒有被閹，所以你就動心了？”
素兒單純，沒有听出來她語氣中的打趣，兀自認真道︰“不是的，其實那次小路子救奴婢走的時候，奴婢便覺得他是個很可靠的人，後來他跟奴婢表明心意，奴婢、奴婢……”
寧瑟聞言，頓時好氣又好笑，這個傻丫頭，是真的不在意小路子是太監呢，若小路子真是太監，她恐怕也不會嫌棄吧？
如此，她還能說什麼？
“我知道了，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去月城。”寧瑟摸了摸她的頭。
素兒聞言，再次哽咽，“公主……”
“好了，我已決定了，你不要再難過了，你回去睡覺吧，我這里不用你守著了。”寧瑟催促道。
素兒見此，已不好再說什麼，轉身默默走了。
她是真的舍不得公主，她雖然喜歡小路子，可跟公主比起來，她情願割舍與小路子的感情……
在月城的時候，她以為公主不會再回宮了，本來打算跟公主說她跟小路子的事情的，可沒有想到的是，公主回了宮……
既然公主回宮了，她當然便要跟在公主身邊的，所以，她便沒打算跟公主說明她與小路子的事情，但如今，卻被公主知道了……
素兒萬般不舍，回身看著長廊下的女子，想說什麼，“公主……”
寧瑟知她想說什麼，她已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不舍，朝她擺了擺手，打斷了她將要說出口的話，“回去睡吧。”
“好，那公主也早點歇息。”素兒嘆了口氣，叮囑道。
“我知道，快去吧。”寧瑟笑了笑。
素兒這才再次轉身走了。
看著走遠的女孩兒，寧瑟默默嘆了口氣。
素兒真的很單純，也許單純的人，更容易得到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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