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了些,才發現,竟然是小路子。
好小子,竟然一個人躲在這里喝酒!
听到腳步聲,小路子這才回過身來,在看到寧瑟的時候,立即站了起來,恭敬行了一禮,“娘娘。”
寧瑟走了過去,看著他手里的酒壇,問道︰“還有酒嗎?”
小路子一愣,“您要喝酒?”
“怎麼?你能喝,我就不能喝?”寧瑟挑眉,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小路子苦笑,“奴才不敢,奴才這便去為您取一壇酒來。”說罷,將酒壇放在石桌上後,便退了下去。
寧瑟一只手撐在石桌上,一只手敲了敲桌子,尋思著,要不要將毒藥放到酒里?
僅僅只是遲疑了下,她便取出了蘭顏給她的毒藥。
這個毒藥,有個很好听的名字,叫爛漫,是蘭顏取的。
據蘭顏說,這個毒藥發作緩慢,最遲也要兩年後才會毒發,期間服了此毒者,僅僅只會在胸口處長些斑點,其余跟正常人無異,根本看不出有中毒的跡象,若沒有服用解藥,只待兩年一過,便立即毒發而亡。
她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即便這段時日,小路子一直盡心盡力地服侍,但她要讓他去為她辦一件事,若不用毒藥牽制他,她不放心讓他去辦。
她其實很痛恨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但她的命還捏在別人手里,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用毒藥牽制別人,替自己辦事,這個還是從東方肆那個人渣那里學來的。
皇宮那麼大,誰知道東方肆口中那所謂的軍密圖藏在何處?
小路子比她在宮里的時間長,加上他身手不錯,如果有他幫忙,找起來,興許會容易些。
打開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細小的紅色藥丸,扔進了小路子的酒壇里。
這個藥丸,遇水即化,所以她根本不用借助搖晃酒壇,來讓其融化。
將瓷瓶收起後,她坐在石凳上,等小路子回來。
沒片刻,小路子便抱了一個酒壇回來。
接過小路子遞來的酒壇,寧瑟直接撕開泥封,聞了聞氣味,這才開始喝了起來。
小路子站在一旁,沒再坐。
“這里沒有別人,坐吧。”寧瑟開口道。
小路子還是有些顧忌,拒絕道︰“奴才坐了一個晚上了,站著就好。”
“隨便你。”寧瑟沒再堅持讓他坐,獨自飲著酒。
小路子侍立在一旁,並沒有再踫酒壇,寧瑟也不著急。
她並不認為,小路子是知道了酒里有毒,故而不踫。
站了片刻,小路子果然無聊了,拿起桌上的酒壇,默默喝了一口。
“小路子,你為什麼會進宮當太監?”寧瑟突然開口問道。
小路子聞言,有些無奈道︰“娘娘,奴才不是跟您說過了嗎?走投無路,只好進宮當的太監。”
“走投無路?被仇家追殺,還是因為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寧瑟隨口問道。
小路子面色微微一變。
不知是听到了被仇家追殺,還是為了混一口飯吃?
寧瑟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發現他清寂的眸中,掠過一絲痛苦,但更多的卻是仇恨的怒火,雖然很快,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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