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口中所說的閨秀,寧瑟倒沒什麼看法,不過林湘兒……
“什麼叫自請去教坊司的?听你的語氣,她身份好像不一般。”她問道。
浣月嘆了口氣道︰“娘娘,您有所不知,那林湘兒的祖父,未過世前,可是名揚天下的大儒,天下才子莫不對他尊崇有回,便連太後,也是對他甚為敬重,因此林家沒落後,太後便將林湘兒接到了宮中,有意收她做義女,皇上也有意為她指一門婚事。可那林湘兒卻突然請旨入教坊司,皇上竟然也應允了,之後林湘兒便進了教坊司,今日太後壽辰,她特意練了一支舞,就是為了給太後賀壽,說來,今日是她進入教坊司後,第一次回宮……”
“……娘娘,您剛剛不在場,林湘兒帶著一群舞姬跳的那舞,是真的非常好看,她一出場,便將今晚別的閨秀的才藝表演,都壓了下去,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忘了反應。”浣月想起剛剛在大殿里的情景,心里不由有些感慨。
素兒听得她的話,眼楮瞪得大大的,“真有那麼好看?”
浣月笑道︰“自然是很好看的,你沒在場,不知道當時一曲舞畢,整個大殿所有人的表情,便連太後都稱贊有加……”
“那皇上呢?”素兒好奇問道,“皇上是什麼樣的反應?”
“皇上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也稱贊了句。”
“皇上稱贊了什麼?”素兒繼續問道。
“說林湘兒舞姿翩躚,怕是沒人比得上。”浣月無奈道。
素兒大驚,“皇上真這麼說?”想到什麼,她憂心忡忡道,“皇上為什麼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稱贊林湘兒?他是不是看上林湘兒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公主怎麼辦?”
浣月沉默了下來,最令她憂心的,還是太後對林湘兒的態度,太後是真的很喜歡疼惜林湘兒的,以林湘兒大儒孫女的身份,如果她想當皇後的話,恐怕也不是難事。
並且太後說讓她不要再回教坊司的時候,她也順勢謝恩留了下來。
她遲疑了下,對屏風後面沒有作聲的寧瑟道︰“娘娘,要奴婢說,那幾個閨秀都不成問題,奴婢看皇上並無意納她們,倒是這個林湘兒……娘娘要提防一下。”
素兒是個沒什麼主意的人,在听到林湘兒的事情後,心里很替自家公主著急,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候听得浣月的話,便連忙附和道︰“公主,奴婢也覺得,您要多多提防一下那叫什麼林湘兒的,可別讓她把皇上給搶去了。”
寧瑟坐在浴桶里,泡得昏昏欲睡,听到兩個婢女的話,她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她們誰要,誰拿去便是,不用客氣!”
素兒一听,當即站不住了,沖了進去,著急道︰“公主,您怎麼能這樣說呢?”
寧瑟本要站起來穿衣的,這時猛然看到小丫頭沖進來,當即一滯,迅速坐回浴桶里,沉聲道︰“誰讓你進來的?趕緊出去!”
被她猛地一凶,素兒立即委屈地退了出去。
寧瑟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迅速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
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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