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地上還在吐血的女子，蕭容淵眉目間，都是寒涼的殺意。
墨沁驚駭地瞪大眼楮，看著眼前年輕的帝王。
他竟然想殺她？
為了一個差點害死他的女子，他竟然想殺她？
墨沁胸腔間一陣氣血翻涌，當下一口鮮血，再次噴薄而出。
“主子，她要害您啊，奴婢不過是看不過她屢次三番地害您……”她顫抖著聲音，低泣道。
“自以為是！”蕭容淵聲音冰寒無比。
性子一向嚴謹的墨沁，听到這句，終于崩潰地流出了眼淚。
自以為是？
在主子眼里，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以為是，那是不是包括她對他的傾慕，也只是一廂情願而已？
墨沁哭得肝腸寸斷。
這時，寧瑟心疼的聲音響起，“丫頭，你傻不傻？”
素兒疼痛委屈地啜泣聲，緊跟著傳來。
“很疼吧？”寧瑟盯著素兒腫得老高的右臉，冷血如她，也不禁感到心疼。這丫頭真夠傻的，在墨沁巴掌狠狠煽來的時候，她不知道推開自己，卻把自己的臉湊到跟前，替她擋了那一巴掌。
听得主僕倆的對話，蕭容淵這才意識過來哪里不對勁。
他霍地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主僕倆，當看到寧瑟那張俏麗的臉上，依舊潔白，毫無損傷時，他悄然松了口氣，他目光掠過素兒腫得老高的右臉，心里已然明白了過來。
剛才那聲掌摑，聲勢驚人，沒想到關鍵時刻，是這個婢女替寧瑟擋住了。
看著素兒腫得老高的右臉，他不敢想象，若是寧瑟的臉腫成這樣會如何？
失神間，一只綿軟的小手，忽然搭上自己的肩膀，少女清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念在你已懲處了墨沁，我便不要她的命了，可她下次若還敢使陰招，就不要怪我了。”
蕭容淵低眸看著靠過來的少女，有些怔忡。
少女卻朝他眨了眨眼楮，異常愉悅。
蕭容淵眉眼間籠罩著的陰霾，倏然散去，盯著少女燦若春花的容顏，他驀然感到一陣不自在，抬手將靠得自己極近的少女推開，沉著聲音，將自己的窘迫掩去，“女子該矜持。”
又來了……
寧瑟撇了撇唇，暗道，真是一頭自大的豬！
想到此，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蕭容淵听到她的笑聲，黑眸微眯，“你笑什麼？”
寧瑟搖了搖頭，忍著笑意，“沒什麼。”
盯著她唇畔的笑容，蕭容淵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便冷著臉，沒再問。
趙忠這時候已取了他的衣袍，趕了過來，服侍他穿上。
浣月也捧了衣裙過來，看到素兒高腫的臉龐，震驚極了，隨後又看到跌坐在地上，衣襟染血的墨沁。
她很快斂去眸底的驚意，服侍寧瑟穿衣。
蕭容淵離去前，對趙忠吩咐道︰“墨沁以下犯上，對瑟妃不敬，將她關到暗室，沒朕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是。”趙忠驚訝地看了眼墨沁，不明白他才離開沒多久，她到底做了什麼，惹得主子這樣動怒？
蕭容淵吩咐完，便要走，想了想，對寧瑟道︰“以後，在外面，不許如此。”說著話，他目光淡淡瞥了眼她的胸口上。
察覺到他的視線，寧瑟臉莫名一熱，該死的家伙，眼楮看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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