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給黃沖飛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這個時候張炎還在自己的辦公室，他是睡不著，在這幾天什麼事情都沒有進展，他是最苦惱，似乎自己的計劃一點用都沒有，那個甦步似乎對這個事情一點都不關心，連續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做一樣。
張炎因為這個事情也是經常睡不著，這個是他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遇到的問題，只要有問題在腦中，他就是睡不著，需要把事情想通了才能睡得著，這個就是他這一類特工的煩惱和煎熬，大腦一直處在一個高度運作的狀態。
“哪里出錯了嗎？”張炎拿著手機和黃沖飛自言自語，這個時候他看著牆上，那些自己寫的資料信息，還在思考。
“張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黃沖飛在電話里面說道︰“就算我能堅持住這樣一直下去，我怎麼感覺似乎也沒有什麼用了呢？”
張炎在電話的那一頭是沉默，這種沉默黃沖飛知道張炎是在思考，如果說比楊暉更加了解張炎的人，那麼就是黃沖飛了，兩個人是一個學校出來，在學校的時候，兩個人就很好，剛好兩個人擅長的又是一種相互彌補的關系，張炎見識黃沖飛的身手，知道黃沖飛厲害之處，所以把他拉進來，而黃承飛也是見識到張炎的實力，從認識開始就知道了，張炎對于事情的思考能力，對于局勢的分析，絕對是他認識人中最強的一個。
“難道真被周博士說對了？”張炎還是在自言自語，他這個時候是擔心之前周曜海說自己專業的問題，自己提到了那個神秘信號，謊稱他們已經掌握了技術的科技展，是不是因為自己編得太假，讓另一個甦步看出來了，識破了，就不理會這個事。
這連續幾天都沒有動靜，張炎也開始認為另一個甦步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或許連他們自己本身的任務都沒有了，或者說是為了避免什麼，就開始安靜了，上一次餅干廠的事情是一個大行動，在大行動之後，剩下的就已經安靜一段時間了。
電話一直都沒有掛，黃沖飛是因為覺得張炎沒有掛自己也就不掛了，畢竟事情還沒有說完，而張炎久久的沒有和黃沖飛說什麼，只是時不時的自言自語，是因為他在思考，在思考的時候不會打斷自己的思路，黃沖飛是不能打斷。
“要不就先這樣吧！”張炎突然開口對黃沖飛說︰“要不你先休息了，不用這樣每時每刻的看著了！”
“什麼！”黃沖飛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張炎思考之後讓自己休息，這個似乎不合適張炎的風格，張炎也知道自己說撐不住也只是說著玩而已，按照白天休息的程度，黃沖飛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很久，一個特工要每時每刻的監視某個人，這樣是很正常，他嘴上抱怨，但是他知道這種事情的必要性，所以現在才感覺張炎這樣說有點難以置信。
“我說你先睡覺吧！不用晚上通宵了！”張炎再一次說。
“張隊，你不會是開玩笑吧！我能撐得住的！”黃沖飛說，雖然他一開始是開玩笑說自己撐不住，這樣不是辦法，也是希望這樣，他想著張炎說沒有辦法的話，那麼這個就是最後一個晚上，再看一個晚上沒有什麼就不用這樣通宵看著了，誰知道現在竟然直接就不用了。
“這個時候我還有心思和你開玩笑嗎？”張炎說︰“既然你認為我是開玩笑了，那麼你就繼續，今晚也通宵，沒事，反正又不是我通宵！”
“我明白了，明白了！不通宵，不通宵！”黃沖飛趕忙說︰“我理解意思了，知道你不是開玩笑了，那麼我現在就去睡覺！”
然後黃沖飛就直接掛電話，那個甦步堅持就擔心張炎會反悔，就不給黃沖飛說話的機會。
張炎收好手機，這個時候似乎也是沒有什麼頭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資料，在這種時候他一個人看的東西也就是周曜海給的資料，其實這些資料是不多，似乎看上去也是那麼簡單，但是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張炎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希望能在中間找到一些什麼，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張炎都是這樣，在一次次重復中尋找突破口，只是似乎這些都沒有什麼用。
就這樣，張炎和往常一樣又忘記了時間，在辦公室里面，看資料，有時候站起來去看牆上自己寫的那些信息，有時候不斷的徘徊，不斷的抽煙，就這樣忘記了時間，時間到了凌晨的五點多。
“哎……到底問題出在哪里呢？為什麼一點頭緒都沒有呢？”張炎再一次的自言自語，這個時候他已經累得不行了，其實他的身體早就已經累了，只是因為神經高度集中的狀態讓他沒有察覺，而到他真正感覺累的時候，已經是真的累得不行了。
張炎看了一下時間，他都搖搖頭，不是因為他感覺時間過得太快了，而是感覺那麼長的時間，自己竟然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出來，他的表情都能看出來，他是有點責怪自己的自己意思，恨自己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辦法。
最後張炎還是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已經累得不行了，這個時候腦子似乎都轉不動了，他應該休息了，這個時候張炎是多麼懷念自己的床，能好好的睡一覺，就是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了。
張炎等電梯，他住的地方已經搬到了這一棟樓，這個倒是方面，而他等電梯的時候，發現電梯竟然在移動，在這個點電梯還在動，明顯是有人還在用，那麼說這個時候還有人和他一樣，還在工作。
他看著電梯停在了第六層，這一層放的都是一些醫用研究器材，也就是段霜每天工作在的這一層。
張炎下樓的時候本來不想去看，但是在電梯往下的時候，他竟然就按下了第六層。
到了第六層，張炎走出電梯，這里的很多房間都已經關門了，只有一個房間的燈是開著的，透過窗口，張炎還看到里面有一個人在里面，他看著這個人的聲音，就知道這個人就是段霜。
在房間里面，段霜一個人在儀器面前做研究，很認真的在操作著儀器，手里面拿著一個文件夾，不斷的在做記錄。
“這個時候了，你還一個人那麼拼呀！”從段霜身後傳出的聲音，張炎這個時候已經進來，進來就靠在一台儀器邊上，淡淡的對段霜說︰“你不用休息嗎？”
“你還說我呢？”段霜放下手中的文件夾慢慢的回頭看了一眼疲憊的張炎說道︰“你還不是一樣，這幾天我看你在你辦公室睡著已經不是一兩次的事情了，我和你相比，你更加拼命吧！”
“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想著想著就在辦公室睡著了！”張炎有點無奈。
“那我還不是一樣，我這里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段霜說︰“你至少還能想出一些對策，而我從一開始都沒有什麼發現，我這個才是最要緊的，問題好像就是我這邊，但是我這邊一直都沒有什麼發現。”
“怎麼我听你這話有點自責的意思呢？”張炎淡淡的笑︰“一直我都發現你對這個事情有點上心，從一開始，從甦步到特工部的時候就開始了！”
段霜看著張炎卻沒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感覺似乎反感張炎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張炎看著笑著搖搖頭，像是段霜的反應就是在他的意料中，他順手拿出了煙盒抽出一支煙準備要點上。
“這里不能抽煙！”段霜馬上說，
“你看我，都忘記了這里都是醫療儀器！”張炎把抽出來的那一支煙放回煙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似乎這個時候煙癮犯了，他有點難受一樣。
“我從來沒有看到你是這樣的狀態！”段霜看著張炎，她不是很少，而是第一次，這回是第一次看到張炎是這樣，顯得有些狼狽︰“以前多沒有見你嘆氣過去，但是經歷這個事情，你在我面前已經嘆氣過很多次了，現在看你這個樣子，像是你已經用盡腦汁了。”
“何止是用盡腦汁呀！”張炎苦笑︰“我的頭已經要炸了，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能用推理能推理出來，而這個事情，怎麼想也想不通，根本就不是人能想的事情，以前我認為那些事情難搞定，現在遇到這個事情，我感覺以前那些事情都是那麼簡單。”
“按照你這一類人的性格，不是遇到越難的事情，你就越是興奮嗎？”段霜淡淡的說︰“你們這一類人的腦子，就是非人類的腦子！”
“一開始是興奮呀！”張炎顯得很無奈︰“但是事情慢慢的發展，我就開始頭大了，丫的！這個哪里是和人博弈啊！是和外星人博弈好嗎？哪里有那麼簡單！”
听到這樣的話段霜就笑了淡淡的說道︰“我以為你會更加的興奮呢？”
“毛線！”張炎更是無奈︰“事情一點頭緒都沒有，我計劃的事情，現在感覺方向都錯了，興奮個什麼？”
“方向錯了，那麼那就糾正回來，”段霜說︰“楊隊不是一直都很相信你，相信你能做到嗎？”
“說得容易”張炎再一次的苦笑︰“以前那些事情我都能計劃好，楊隊自然相信了，但是這個事情我真是無奈呀！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糾正了！”
段霜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她轉身似乎要接著看儀器，然後張炎就開口道︰“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忙了，忙也不在乎這一時，不如我們出去吃個早餐吧！”
張炎本來想要說明天，但是想著從某個意義來說，現在已經是他們口中說的明天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