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結婚啊!”
鐘南嶼突然一把握住唐西西的手,不由分說牽著她轉頭離去,快步向那架飛機走去。
唐西西一路碎步小跑,跟上鐘南嶼的步伐。
鐘燁星等人見狀,在飛機兩邊排列出兩隊來,恭敬地請他們上了飛機。
“小西,你怎麼看上去這麼恍惚?”鐘燁星看唐西西只看著舷窗外的夜空發呆,端過來一杯咖啡問道。
“阿星,起飛。去賽爾教堂。”鐘南嶼面上浮現著平靜的喜色。
鐘燁星一愣︰“賽爾教堂?大哥,你要去探望老國王?”
鐘南嶼的目光斜了過去︰“你怎麼還叫他老國王?”
鐘燁星心里一暖,感激地一笑︰“是大哥,我們去探望父親?”
鐘南嶼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我們去結婚。”
鐘燁星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眼唐西西,卻見唐西西神情坦然,溫柔淡定,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不由心里歡喜︰“天啊,大哥,你真是雷厲風行,效率太高了吧?”
鐘南嶼突然頑皮地瞪了他一眼︰“這就是我給你當大哥的原因。小子,你要全方位多加把勁。”
鐘燁星歡喜得抑制不住,急忙去吩咐了手下,又喜不自勝地跑了過來。
“哎我說小子,你大哥我今天要結婚了,你不打算給我和我的新娘一點獨處的時間嗎?”鐘南嶼戲謔地看著高興得不知道怎麼是好的弟弟。
“嘿嘿,”鐘燁星不好意思地笑了,“大哥,小西,雖然我看的出來,你們倆就是天生一對,可我真沒想到,你們發展得這麼快!”
一席話,說得唐西西有些不好意思了。
快嗎?是太快了。
這重逢的第一夜,當自己在帝國大廈遇險,神志不清,是鐘南嶼出現,把她帶到了99層的套房內,當她恐懼絕望的時候,當她撲過去要掐死他的時候,他沒有乘人之危。
接著,當鐘燁星亮出身份,她很快便被強烈的直覺擊中,知道他就是自己苦苦等了10年都不肯相信死訊的金忠宇。
當她不听他的呵斥,撲向她,把自己當作解藥硬送上的時候,潛意識里,她的心是早就屬于他的了吧?
鐘南嶼溫柔地看著唐西西的臉頰上漸漸泛出緋紅,輕輕握住她的手,回頭看著鐘燁星。
鐘燁星急忙合不攏嘴地笑著,起身自嘲道︰“大哥,我明白,從此這前艙里,是沒有我的位置了,我去後面,順便和大家交代一下。”
“有自知自明,去吧。”鐘南嶼也心情大好,開起了玩笑,“以後在後艙里給你單獨隔出一個艙位。”
鐘燁星起身離去,順手將艙門合上。
鐘南嶼伸出手臂,將唐西西輕輕擁在懷中,吻吻她的額頭,又忍不住吻在她顫抖的睫毛和臉頰上。
唐西西亦伸出手臂,環繞住他的脖頸,嬌羞地看著他,莞爾微微一笑,吻在了那堅毅的薄唇之上。
“丫頭,我好幸福,有你,足矣。”
唐西西輕輕附到他的耳邊︰“金哥哥,你記不記得,你說過,怎麼我每次一見到你,就投懷送抱?”
鐘南嶼心頭蕩漾,狠狠回饋一個無比深沉的吻︰“不是你投懷送抱,是命中注定我們相遇,注定我們相互吸引。”
相擁許久,鐘南嶼輕輕調整座椅,讓兩人躺了下來。
唐西西縮在鐘南嶼懷中,心砰砰直如撞鹿︰“金哥哥,不要。”
鐘南嶼深深地看著懷中滿面緋紅的人兒,深邃的眼底都是蜜糖般讓人迷醉的溫柔︰“傻瓜,我只是想摟著你休息休息。你想什麼呢?”
唐西西把頭埋在他臂彎之下,䚮W貌桓姨 貳 br />
鐘南嶼輕輕笑出了聲︰“如果你想,我隨時配合。我整個人整個心,都是你的。”
唐西西羞得要推開他已經蹭過來的身體,卻一不留神,手踫在了他的皮帶扣上。
“啪”一聲,皮帶扣應聲而解。
唐西西只覺自己的身子都和臉頰一樣灼熱。她連忙手忙腳亂,將那皮帶扣合上。卻一抬頭,迎面是暴雨般襲來的熱吻和撫摸。
只是,鐘南嶼並未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在克制。
“丫頭,就這樣,可以嗎?最美好的,留在婚禮之後,好不好?”
唐西西心中輕顫,無法言語,輕輕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之上︰“討厭,不許這麼欺負我!”
“欺負?”鐘南嶼的手,不安分地探索起來,“那你是想現在就更進一步?”
“哎呀你壞!不理你了!”唐西西輕輕一推,背過身去,心慌得仿佛要跳出來,但那隨時要溢出來的,卻是無盡的甜蜜。
“呵呵呵,”鐘南嶼有力的臂膀從後面環住,穩穩地將她禁錮在懷中,“不逗我的寶貝了,現在,金哥哥的雙臂就是你的枕頭,你的安全帶,寶貝,乖乖睡一覺吧。夜深了,這一天,你太累了。”
說完,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唐西西的耳側,久久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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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艙內,鐘燁星向馮綱和許赫通報了此行的目的,二人目瞪口呆。
“星哥,賽爾教堂可是被嚴密監控起來的,就我們這幾個人,如何保護少爺平安無事?”
鐘燁星眉頭微蹙,神情卻出奇的淡定︰“通知2號準備。通知電台、電視台,播放公爵歸來的消息。通知鐘天國際各位副總,嚴密監控金融市場,尤其嚴格限制和紀氏集團、羅氏集團的合作往來,維護金融秩序。通知其他人,進入高級戒備狀態,並保護好家眷親友……”馮綱和許赫听著鐘燁星有條不紊的布置,心頭熱血沸騰。
“星哥,少爺這是準備,繼承王位?剛好最近大選,支持王室復興的呼聲正高!”
鐘燁星搖搖頭︰“大哥有大哥的想法,我們照他的部署做就行了。”
“可——”許赫猶豫地說,“少爺以前的部署不是這樣的啊,這速度怎麼突然提升這麼快,這不應該是我們5年後才進行的步驟嗎?”
“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局勢是變的,當然不能僵化。”鐘燁星淡淡說道。他當然不能說,鐘南嶼是為了唐西西。
“是!”二人整齊而鏗鏘有力地立正答道,標準的軍姿,映襯得他們臉上男人味的剛毅目光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