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陣破開的那一刻,柳念二人便是起身走了進去,軒遠等人見狀也是微微一笑,而後默然走了進去。
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寂靜到甚至能夠听到心跳聲,那種震驚之感果真只有親眼所見才能夠體會到,誰有能想到就憑兩個生瓜蛋子竟然能夠破開祿豐師兄的靈陣,而且看起來還很是輕描淡寫,這左右也不過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啊!
一時間震驚之聲就在天傀山炸開了,一個個的眼楮里面滿是興奮,看這架勢,恐怕不用明天了,今天這件事情就會被無限的發酵,等到了明天一早,早課只怕都做不成了。
原本就是即將入夜的時分,柳念等人進入這個所謂的天字房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完全黑了下來,而破去了靈陣的天字房與他們宿舍的不同就在于它的空間感覺起來至少寬敞了一倍有余,而且這里面有著十分濃郁的靈力!
靈力的充足毫無疑問是這里面被布置了聚靈陣,而對于元炎衷皓等人來說這聚靈陣對他們並沒有實際的用處,不過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考量,窺視在長時間的被靈力壓制的情況下,對傀師本身帶來的並不會是壞處,以靈力淬煉念力的強度或許比不上早課,卻也聊勝于無。
幾人進了這件所謂的天字房之後便是被這間房子給他們所帶來的新奇感覺給吸引了,甦曉更是旁若無人的左看看右看看,走到一個陣法前停下步子,然後把這個陣法的名字說了出來,一連把這里面擺下的七道陣法全部如數家珍的道了出來,可著實是驚艷了一把!
誠然,這些能夠運用在宿舍之內的陣法並不會被賦予很大的攻擊力,也不會有誰在自己的床邊搞一個危險度極高的東西,所以這些陣法都是稀松平常,卻被廣泛運用的陣法,但說實話,甦曉這樣一個生瓜蛋子竟然能夠一字不差的都說出來,也的確出乎了他們的所料。
甦曉在認完了所有的陣法之後便是著急忙慌的想要拖著大家一起回去布置自己宿舍,令得場面一度變得很尷尬,好在元炎及時出場把甦曉給留了下來,並且將衷皓介紹給了他。
衷皓本是個淡漠的性子,上午的時候他們已經見過面了,只是沒有私下里認識,不過衷皓淡漠,甦曉則更叫人哭笑不得,他只是沖著前者拱了拱手,喊了聲大師兄好,大師兄萬福金安之後便又是張羅著要回去……
最後甦曉他們還是回去了,怪只怪甦曉的興致太高了。
“這幫小子,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些。”祿豐眼神頗有些戲謔之色,顯然,對于這樣的不待見,他祿豐也的確是很少遇到,如今竟然被一群新生給“遺棄”了,這種滋味,還真是不好受啊!
“哼,這種滋味你又不是第一次讓別人嘗了,一報還一報而已。”衷皓不由得發笑。
“總之,這些囂張的家伙有必要打壓一下,不然囂張過頭了可不是好事!”祿豐仰著下巴,頗是傲嬌的說道。
話分兩頭,卻說景先渾身是傷被林森救往傀宗密室,現如今在他的身邊已經是做了有兩個人,一個是將他抱過來的林森,此時他一身帶血的衣服已經換下,正與傀宗宗主白無情舉杯對飲。
“小林子,你說說,這小子體內的那種力量,是不是我們在鎖龍井里感受到的靈力?”白無情放下手中白玉杯,呷了一口下酒菜道。
“比起鎖龍井,弟子感覺他體內的靈力更為渾厚些,但顯然……”林森猛的一口將杯中酒灌下,似是在斟酌一般的又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轉了轉眼珠子,道︰“又單薄了些!”說著又將杯中酒給干了。
“嗯,本座也有這種感……誒誒,放下,丫丫的,叫你小子跟老子商量事情,你個臭小子就知道髒老子的好酒,給老子放放放下!”白無情一把奪過了林森手中已經干了的酒杯,沒好氣的罵道。
林森見酒杯被奪了,也不反抗,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沒有認錯的樣子,氣得白無情冷哼一聲,說道︰“你小子給我滾滾滾!媽了個臭小子的,老子這一瓶好酒全叫你給喝了,你以為靜兒給了老子多少啊?!”
林森也不反駁,叫走就走,被下了逐客令了,立馬便是起身要走,然後就被叫住了︰“回來!”白無情提起酒瓶子灌了一口,發現里面已經空空如也了,不由得又瞪了林森一眼,嘴里罵著媽媽的,甩手就將酒瓶子給扔了,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讓他坐了下來。
“听說你收了個弟子?”
“是!”
“嗯,這許多年了,你也該為傀宗做點事兒了,那小子怎麼樣?”
林森沉吟了一下,說道︰“還不錯,底子很好,天賦不弱,好生加以調教的話,不出一年可以晉升天級傀師!”
“嗯?”白無情聞言顯然有些訝異,探手將林森的筷子打掉,說道︰“天級傀師,可不是說說而已!”
“您放心吧,這小子各方面都不弱,比起那小子來可不知道好了多少!”林森洋洋得意的瞅了一眼景先,偷偷的又把筷子伸了出去。
啪!
“我說你小子餓死鬼投胎吧?每次每次都跟老子搶東西吃!”
“嘿嘿,跟您老人家一起吃才有味道啊!”林森一臉的諂媚模樣,簡直讓人看不下去,可也就是這樣的表情讓白無情說不上話來,嘴唇囁嚅了半晌,說道︰“你小子,敢說這樣的大話,老子就偏不信,咱們就來比比,看看一年之後誰的徒弟更勝一籌!”
“好!”林森滿口答應了下來,然後又說道︰“那師父,我們這樣干賭著也沒什麼意思,總得有些彩頭!”
“我說你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麼算盤,十瓶玉來春,這是老子一年的口糧!”白無情一拍桌子喝道,就差站起來了。
“多謝師父!”林森起身道謝,可把白無情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巴掌就扇在了前者的後腦勺上,罵道︰“謝謝謝,謝你媽個頭,你小子還吃定老子了?!”
林森連連後退賠笑,對于自己這個人前裝叉人後瘋癲的師父是又敬又怕,可這麼多年了,師父是個什麼尿性還不被他摸得清清楚楚麼。
“嘶……”
一道吸氣聲突兀的響了起來,二人頓時停了下來,緩緩的走向景先,如今他渾身的皮膚已經恢復了,還是原來的樣子,眼角眉骨同樣還有這一道疤痕,肩膀上也還留著那個牙印,對,他現在唯一沒有復原的就是那被脹破了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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