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甬道口看去,長長的甬道在第十支火把之後便是沒了蹤影,分不清楚使用到到頭了還是火把到那個地方就用完了,現實是,原本一同進來的一撥人又被分成了兩撥,這是第三次分流了,現在剩下的人不到兩百。
陣法的關閉並沒有帶來什麼特別的傷害,只是因為在近兩百人的共同呼吸之下,氧氣有點不夠用,空氣中總是彌漫著一股火油味,不好聞。
順著甬道小心翼翼的前行,等眾人心驚膽戰地走完了這一段長長的甬道之後發現沿途之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機關陷阱,不由得松了一口勁。
“嗨!你們這幫人就是膽小怕事,這一路上還我們擔驚受怕,你看這有什麼的?快點快……呃!”那人說著話便是沖著那已經顯露出了黑 的環境的出口走去,嘴里抱怨著什麼,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是听得他的聲音一愕。
“有機關!”身邊的人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
這時候原本在前面的那些人也已經因為一路以來的平靜松懈了神經,剛剛進來的陣型早已經沒有了,一群人皺在一起,正好給了箭雨可以發揮其效用的機會。
景先在隊伍的中間偏後,原因在于他感覺這里不是很安全,果然吧,前面至少有三十人被直接射死在甬道口,甚至有被踩踏致死的十幾人,受傷的更是有一半。
景先皺著眉頭看著一番箭雨過後的狼藉場面,血水都往外流,染紅了甬道口數丈的範圍。
得到了教訓的人之中開始有人生出恐怖的情緒,有的人直接是往回跑,沒有人去搭理,景先輕身掠過尸體,搭眼看見甬道入口處一個類似于門環的東西,長得一張獸臉的模樣,這東西安在地上,周圍又只有這一個特別顯眼又特別容易被人忽略的東西,想來就是機關所在了。
景先不怎麼敢輕舉妄動,喚來了柳念二人,希望他們對機關之法有些天分,只是很可惜,兩個人都是來自小地方,並沒有像樣的經歷,反倒是景先在前世執行任務的時候接觸了不少,左瞧瞧右听听,而後捧著門環往右轉了一圈,再將那獸嘴中突出來的舌頭按下。
有輕微的 噠一聲,然後就沒了其他的動靜。
不知道機關到底有沒有解除的眾人戰戰兢兢的不怎麼敢進去了,只有景先自信的頭前帶路,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是小心非常,貓著身子,隨之準備躲閃,甦靈想要跟上來,直接是被景先喝止了。
“這里通往哪里尚不明確,我們選的路不一定是好路,但是藏在這種地方的東西,想必不會太差,說什麼也要搏上一搏。”景先低聲與柳念交談,後者點了點頭,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我資道……”
“你別說話了!”柳念的話才出口便被景先打斷了,前者翻了翻眼皮,還是閉了嘴。
火把取不下來,所以他們只能摸黑,而且探路的人僅僅只是景先與柳念兩人而已,他們二人一個神念強大,一個反應敏捷,配合得好的話,真是有奇效。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已經前進了有十幾丈了,而且兩人憑借念魂感應出來的東一也漸漸的變得多了起來,比如之前感覺到的一條寒鐵鎖鏈,然後又是一條,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好幾條,然後就是一個小劍垛,再有幾個,到現在他們發現一個很大的東西,甚至竟然還發現了幾道陌生的氣息!
這陌生的氣息竟是屬于修士的!
二人在黑暗之中對視一眼,心頭巨震,難不成這里,竟然還有人活著?
“大哥,你們倆干什麼呢?”原本黑 的環境突然有強光投出,二人不免身形飄退,擺出防御的架勢,只是數息之後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靈力波動,二人這才睜眼向甦曉方才說話的方向看去。
甦曉一臉的無辜,甦靈一臉的忍俊不禁,後面那些人也是一個個的面色怪異。看到這些的景先兩人也別提有多郁悶了,鼻翼和眼角,甚至嘴角都是忍不住的抖了抖,眼楮兩邊晃了晃,也沒再看他們。
甦曉算是找到了這里的一個“開燈的開關“,原本黑暗的地方一時間已經變得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這時候才發現這里其實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封閉之所,目測有著方圓十里,而且面前的確實是一座山體,怪石嶙峋,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那些被人發現的閃著亮光的兵器。
“那是什麼!”
“他們……”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面的話是身後的人說的,後面的話是景先說的,他的面前站著五個人,這五人面龐之上都帶著血色,身形也頗為狼狽,重要的是很面熟。
“四在上面分開的那些稜。”柳念眉毛擠了擠,說道。
說話間,幸存下的人也已經是跟了上來,顯然他們已經忘記了之前被恐懼支配的情緒,現在面前的這座看起來好像是藏了寶貝的山體很有興趣。
另外的那些人再看見里面有亮光之後也是跟了進來,景先發現這些人身上沒有一個不帶著血跡的,顯然他們在進入到這里之前經歷了不一樣的事情,不過他們能到這里,說明這里不僅僅只有一個入口,他們至少還能順著原路回去。
等到所有人都匯聚在一處,許是因為人多的緣故,許多人不免松了一口氣,尤其是之前分開的那些人,眼神之中還帶著驚懼之色。
景先有意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真的是心里很不舒服,總是覺得有點事情會發生,而且時間不會久了,但是顯然並沒有誰像要跟他說這些,大家的注意力也早已經放在了山體之上。
“劍廬!這里竟然是器宗的劍廬,我們發了,發了!哈哈!”有人看到了纂刻在山體之上的兩個古字,頓時喜形于色,同樣喜形于色的是所有的人,因為這里與他們在器宗藏劍山外看到的劍廬不一樣,不僅僅是規模,還是氣勢上的不一樣。
面前的這座是劍廬之中最為正宗的器冢,即便是它的材質,听“淵博”一些的人說,都是那種能養劍的溫鐵,至于真假,倒是沒有辦法考量,只是景先覺得面前這東西有著很強的壓抑氣息,似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上劍冢的。
所有人在靠近這座器冢十丈範圍的時候都是被生生的阻隔在了外面,這樣的情況很快就造成了眾人的不滿,開始有人罵罵咧咧,而這時候,自那器冢之中恍惚間掠出來五個玉色的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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