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深愛成灰燼

第217章 莫漢成囚禁景瑜

類別︰恐怖靈異 作者︰唐十二 本章︰第217章 莫漢成囚禁景瑜

    周景瑜無瑕捕捉到莫漢成這句話的醋意,她追問,“周氏企業什麼,你把這些話說清楚。”

    還是提周氏企業。

    她的話尖銳刺痛他,莫漢成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街燈跟著他高大的身影,他的身影顯得微微蒼茫。

    周景瑜看了看他,車開進小區停車場。

    下車的時候,她拿過莫漢成放在她車里的文件。

    回到公寓,打開燈,她立刻打開文件袋,看著有關她的股份資料。

    很晚了,她一張張翻閱。

    文件沒有問題,百分之七的股份確實轉到了她的名下。

    她用手撐著頭,額角隱隱酸痛。

    她呆半響,緩緩燃著一支煙,再把這份文件重新看了一次。

    夜風拂著窗簾,秋天的晚上,仍然覺得天空高遠,月亮在窗外,灑下淡淡光芒。

    莫漢成並沒有把話說清楚,她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想到這,周景瑜按熄香煙,灌了一大杯酒,抓起外套出門。

    這個時候去找他,也許不適合。

    要是被秦青亞知道,他會不會責怪她?

    周景瑜顧不了這麼多,她沖進電梯,到了停車場,汽車響著咆吼朝莫漢成公寓飛去。

    她在門外按門鈴。

    莫漢成沒有睡意,斟了杯酒到書房。

    誰會這麼晚找他?

    是李羅新?

    他皺眉。

    李羅新越來越沒有規矩,過來之前也不給他一個電話。

    他冷著臉打開門,才要開口,視線觸到一個身影站在門外,莫漢成不能相信自己的相信,他看了看周景瑜,又看了看周景瑜,再看了看周景瑜,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周景瑜不理會他的驚訝,從他的身側進來。

    莫漢成關上門,黑眸直勾勾鎖著周景瑜身影。

    過了這麼久,在這麼晚出現在這里,周景瑜也有點不自然,喉嚨干渴。

    她站著,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她這麼晚跑來找他這個行為太過魯莽。

    莫漢成指著沙發,讓她坐。

    然後,他走到小吧台,給她倒了杯酒。

    這時候,她怎麼能喝酒?

    為了讓自己清醒,心不撲撲跳,周景瑜說,“我要咖啡。”

    莫漢成也不出聲應,略似有點苦笑的表情,但別人看不出來這個表情,很淺很淡。他轉身走到廚房,給周景瑜斟了杯咖啡。

    熟悉的環境,她愛的男人,這麼晚的深夜。

    周景瑜有點手足無措,她拿起咖啡就大罐一口,想讓自己鎮定。

    然而,咖啡太燙,周景瑜被燙到,一口咖啡噴了出來,咖啡杯也沒有放好,要放到茶幾上,卻是放在茶幾邊沿,咖啡杯子沿著邊沿打翻到地上,濺得地板都是咖啡漬。

    怎麼會這樣慌張?

    會出現這種尷尬錯誤?

    周景瑜頭皮發麻,急忙拿紙巾要擦拭臉頰衣服,手伸到茶幾拿紙巾,剛好踫到莫漢成也要拿紙巾給她,兩人的手踫到一起,周景瑜感覺到她抓著的手僵了僵,然後,手心熱度傳到她的掌心。

    莫漢成的那只手不動,就這樣被周景瑜握著,周景瑜像握著一團火。

    他的手太燙了,好像每個毛孔都在冒著小火苗,周景瑜深吸口氣。他沒有把手拿開,周景瑜回過神慌忙把自己的手拿開。

    經過這一幕,周景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拿起手袋就要走。

    莫漢成心冷,歪著頭,冷冷眸子斜睨她。他嘲弄地,“這麼晚來,不是來喝咖啡吧?”他說,“我不缺少女人,見到你就撲上去,坐下!”

    這番話讓周景瑜面紅耳赤。

    她不認為莫漢成見到她,就會朝她撲來,強要她,不過,被人這人當面諷刺,周景瑜下不了台,她紅著臉,連脖子也紅了。

    她尷尬坐下,莫漢成沒好氣把紙巾遞給她。

    周景瑜擦拭衣服,竭力不去看莫漢成。

    雲走過月亮身邊,擋住一半的月亮,月光更加朦朧迷離,灑進客廳,客廳明明開著燈,周景瑜卻覺得客廳像沒有開燈一樣,一室的月光,讓氣氛有著說不出的逼仄和擠迫。

    周景瑜定了定神,對莫漢成說,“我想知道周氏企業更多的情況。”他說以後還給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女人就是有能耐把莫漢成滾燙的心澆成冰。

    他一只嘴角牽了牽,斜靠在吧台冷覷周景瑜。

    周景瑜不自然,她竭力讓自己再次平靜問,莫漢成的臉不帶表情,又似帶有表情,是濃濃的沉郁和沉痛。

    他凝視她好一會,諷笑問,“你半夜跑到男人的住所,就是問這個?”

    周景瑜抬起頭,直視莫漢成。她說,“這對我很重要。”

    莫漢成動怒,無法掩飾激動的情緒。“企業當然對你很重要!它重要過你,重要過我,這間企業在你心中排第一,周景瑜,我告訴你,我不歡迎女人這麼晚跑來問這麼無趣的問題!”

    周景瑜心里著急,她再次問,“它對我真的很重要!”這是母親一生的心血,現在母親的精神也不太好,經常出現在周氏企業附近。

    莫漢成重重擱下酒杯,上前大力打開門,對周景瑜說,“你現在給我消失!”

    “你——”

    “給我滾!”他雙眸冷下,拽過周景瑜肩膀,把她拉到門外。

    然後,鐵青著臉回到客廳,再拿過她的外套,丟出門外,大力拍上門,把門關上。

    下一秒,屋內傳來一陣刺耳的摔砸聲音,杯子怒摔到地上,劃破地板,聲音也割破靜寂夜空。

    周景瑜無奈,但還是硬著頭皮敲門。

    莫漢成听見敲門聲,以為這個女人終于識趣,能說點好听的話,可是,門打開,周景瑜說的是,她的車鑰匙落在里面。

    她走到沙發旁邊拿起車鑰匙,朝門外走去,她的背後再次傳來怒砸尖利聲音,莫漢成瘋了般,像個瘋子狂掃整個客廳,所有東西被他的手臂紛紛掃下。

    周景瑜本來想當看不見听不見,就這樣離開。

    然而,她忍無可忍。

    她回過頭,盯著怒氣沖沖的莫漢成,冷冷說,“我們就不能平心靜氣說話?你當著我的面把客廳砸成這樣,是在警告我嗎?”她心灰說下去,“你放心,我不會再來了。”

    媽的!

    是誰讓她不來!

    是她這麼久才過來找他,談的卻是她家的企業!

    他呢,他被她放在什麼地方!

    這個狠心的女人,把他忘得一干二淨!

    周景瑜呆呆看著怒意洶涌的莫漢成,她說,“再見。”

    莫漢成听了,心上吃痛,對她咆吼,“你他媽給我滾!”

    周景瑜輕輕關上門,門後莫漢成拿起酒櫃的酒砸摔,尖利的聲音像割著周景瑜,酒味沿著門縫飄出去,頓時整個走廊都是酒味。

    周景瑜靠著牆壁好一會,灰白著臉走向電梯。

    高跟鞋在走廊有著清脆回響,莫漢成听著周景瑜的腳步聲走遠,胸口越痛越怒砸房間,等到徹底听不見周景瑜腳步聲,他的身子沿著牆壁緩緩滑到地上。

    剛才酒瓶玻璃飛濺,擦到手臂,莫漢成的手臂受傷了,他盯著手上血跡,嘴角掛著一串歪笑。

    周景瑜成了一把刀,殘忍刺進他的胸口,疼讓每次呼吸都在撕裂著胸口,為什麼不能對這個女人死心!

    為什麼!

    為什麼!

    周景瑜進了電梯,靠著電梯牆,哆嗦著手從手袋找出煙,哆嗦著手把煙點燃。

    電梯牆像一面鏡子,她看著里面的自己,這是她嗎?臉色灰白,神情恍惚。

    不,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想有一場明朗的感情,一個讓她感到明朗的男友。

    出于這種灰心又想鼓勵自己打起精神重新再開始的心態,她的車在轉彎的地方,開向另一條街道。

    莫漢成把周景瑜哄走就開始後悔,想把她找回來,他飛車出去找她,車 到她的公寓,要闖進去,小區門衛攔住,莫漢成見周景瑜公寓沒有開燈,一片漆黑,他無意識問了這麼一句,“周小姐還沒有回來嗎?”

    這話問得莫名,門衛一時還沒有想清,就有另一個回答,“沒有,她剛才出去了。”

    她剛才去找他,被他趕走了。

    現在,她去了哪里?

    有可能是酒吧,或者是跑到馬場騎馬,她有這個愛好,半夜去騎馬。

    可是,下一秒,另一個念頭緊緊攫住莫漢成,讓他不能呼吸。

    難道,周景瑜去找秦青亞?

    也不是不可能。

    他立刻回到車上,給周景瑜拔電話。

    電話一次次拔給周景瑜,周景瑜一邊開車一邊看著來電是莫漢成,一次次掛了電話,最後,她的手機關機。

    莫漢成听著關機冰冷女聲,臉色暗得嚇人。

    他打轉方向盤,立刻朝秦青亞住所開去。

    一路闖紅燈,不停超車,有司機從車窗探頭出來對他怒罵,莫漢成的車子並不減速,怒罵聲轉瞬就被他的車甩在後面,消失在身後一盞盞昏黃街燈。

    車像支箭,終于隱隱看到山上那幢精美房子。

    莫漢成的車開向私家路,樹影像黑夜壓過車窗,迅速朝車窗掠過去,莫漢成喘著氣趕過來,借著街燈,他模糊看到前面有一個點。

    他加速開過去,漸漸的,那個點是一個車影。

    莫漢成的心狂跳,油門一腳踩到底,顧不上這幽美私家路蜿蜒,不小心車子就會摔到山下。

    車子靠前,莫漢成終于認清這輛奧迪是周景瑜。

    她賣了法拉利,換了這輛二手奧迪,他怎麼會忘記。

    事實上,有關她的一切,他都清晰記得。

    莫漢成一邊開車一邊拿起手機給周景瑜電話,她的手機還是關機,莫漢成氣得怒摔電話,車子繼續朝前飛奔,在身後對周景瑜的車子猛按喇叭,不過周景瑜太傷心,根本沒有感覺到後面有人在跟著她,莫漢成眼看著就要追上周景瑜,周景瑜下車按了門鈴。

    院子的門很快打開,周景瑜把車開進去。

     嚓一聲,像在莫漢成心上驚天動地上了鎖一樣,院子的門在莫漢成眼前關上了。

    她離他那麼近,不要一分鐘,他就可以追上她。

    夜寂靜無聲,海浪拍打岩石也跟著驚天動地般,驚天動地是因為莫漢成隱隱感覺到,院門重鎖的里面,周景瑜和秦青亞發生了什麼。

    雙手緊抓著方向盤,莫漢成的手指甲泛白,手臂因著出力,傷痕被拉開。

    痛苦如洪水朝莫漢成襲卷,壓抑的感情爆發的強度和痛苦扭成一根繩鎖,緊緊扣住莫漢成喉嚨,他喘不過氣,疼,難受,呼不了氣。

    他摸著車抽屜拿煙,找到打火機,打了半天,連煙都點不著。

    他頹然靠著車椅,銳利眸子失去光澤。

    太痛苦了。

    痛苦佔據每根神經,讓他的全身動彈不得。

    為什麼要顧著驕傲,自尊,為什麼要口是心非,他並不想說話傷害她,可為什麼說出口的卻是對周景瑜冷言嘲諷。

    現在好了,他終于把她徹底推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點不著的煙歪歪餃在嘴角,莫漢成艱難喘息一聲,閉上眼晴。

    新一輪的痛苦再次拍岸而來,他的全身被麻痹。

    痛苦把莫漢成卷進深淵,猶如遠處的黑夜,像墨一般黑,讓他感到恐懼。

    好不容易尋到一點力氣掙扎下車,心里的憤怒沒有了,醋意沒有了,痛苦越來越多,擠得胸腔喘不了氣,疼痛佔滿整個胸腔,心如刀割。

    誰來幫幫他?

    出于本能,為了能緩解全身的疼痛,莫漢成真想跪在周景瑜面前。

    針扎入骨頭般,像鞭子一樣抽著莫漢成。

    他站在院門外。

    身影在黑夜里仍顯得高大,但細看,他快要站不住了,只能靠在院子門口一顆樹上,借著這棵大樹,他沒有摔倒。

    很久很久,莫漢成終于打著打火機,終于把煙點燃。

    煙才顫顫放到嘴邊,眼角似乎有點濕。

    他竟不發覺他哭了。

    不,不是哭,只不過是眼角一滴眼淚。

    是的,一定是被煙燻著了,所以才會這樣。

    時間在身邊艱難爬行,他想離開,又開不動車。

    一秒一秒的過去,院門深深,他根本看不清里面動靜,也不想看,也不能看,看了那會是一把斧子朝他劈下。

    周景瑜這麼晚過來,秦青亞已經休息了。

    她輕輕推開他的房門,窗外浪濤拍岸,樹影因著月光投在窗戶的影子越來越濃。

    周景瑜放輕腳步走到床前,站在床邊凝視秦青亞好一會。

    他的微微呼吸,臉龐輪廓鮮明,認真看,他的外形不輸于莫漢成。

    周景瑜從來沒有這麼認真打量過秦青亞,換句話說,兩人交往以來,她從來沒有真正徹底注意過身邊這個男人,他溫和,儒雅,說話總是給她留有余地,他少了莫漢成那份沖動,多了沉穩,成熟。

    如果說莫漢成是冰和火,秦青亞對于周景瑜來說,是一杯飲料,不會讓她感到冷漠,也不會火冒三丈,怒氣沖沖指責她。

    院子的玫瑰花香伴著海浪跑進房間,周景瑜靜靜看了秦青亞好一會,趴在他的床邊,低頭吻了一下秦青亞的額頭。

    對莫漢成的心灰意冷讓她這麼沖動就過來了,吻可以從秦青亞的額頭停到他的唇上,可是,周景瑜的吻久久停在他的額頭,就是移不開到別的地方,她來的時候,心里做好了準備,戀人所做的一切事情,她都可以和秦青亞做。

    她這樣想,也想這麼做,可最終,吻了他的額頭,她還是站了起來。

    當她要起來,一只手環過她的腰,把周景瑜帶下去。

    唇覆著她的唇,周景瑜還來不及反應,秦青亞一個翻身,就把周景瑜帶到下面,她被壓到他的身下。

    周景瑜頓時整個人僵住,渾身肌肉緊繃,皮膚跟著冷。

    秦青亞感覺到了,但是,總不能總是讓著周景瑜。

    于是,他的臉更壓向周景瑜,吻狂熱濃稠,寂寂夜里,周景瑜的身子越來越冷。

    手在兩側,她的手漸漸攥著拳頭,讓自己不要推辭,不要掙開。

    是的,她太累了,想要一段明朗的感情,需要秦青亞這樣一個不會時刻讓她傷心的男人。

    她得接受他,這就是第一步。

    他拿開她的外套,周景瑜攥著的拳頭更加緊。

    秦青亞的臉從她的臉龐移下,周景瑜脖子感到燙熱的時候,她的毛線又被拿開了。

    他打開她的背心,周景瑜把臉別過去,實在不能看著秦青亞。

    親熱的時候,她連看他都做不到,秦青亞心里掠過一絲揪痛,但是,她敢推開他的門進來,他也不打算再放她離開。

    他對她不是沒有耐心,不是沒有用心等過她。

    他一直在耐心等她,也給了她時間。

    難道,她這樣推門進來,不是做好了準備才過來找他的嗎?

    秦青亞也不是一個綿羊,周景瑜主動過來了,現在輪到她說不願意?于是,他橫下心,繼續下去。

    周景瑜咬著牙關堅持,當胸口衣衫像快要沒有了,一陣涼意撲來,周景瑜騰地坐起來。

    秦青亞動也不動,離她不到半個手掌的地方。

    黑夜里,周景瑜啞著聲。“對不起。”

    “對不起。”她一遍遍說著,掩著臉哭了。

    秦青亞一直不說話,他的身影沉在黑夜里,看不出表情。

    “真的,對不起。”周景瑜哽咽。

    過了很漫長的時間,黑夜里秦青亞沉沉的聲音傳過來,聲音平靜,不像在生氣,但讓人听了也覺得他已經生氣了。他說,“景瑜,我看我們這段時間暫時分開冷靜一下。”

    他需要重新考慮周景瑜這個女人,要不要花這麼多心思在她身上,繼續等她。

    他說著,拿起衣服披在周景瑜身上。

    然後,他開亮了燈,給周景瑜倒了杯酒。

    周景瑜把一杯酒喝完,情緒稍稍鎮定。

    周景瑜紅著眼晴,“對不起。”

    秦青亞看了她一眼,在房間對面的沙發坐下。

    房間很大,連著書房,睡房與書房之間只是隔著一扇門。

    秦青亞在房間坐了一會,打開門走進書房。

    周景瑜在臥室房間,仍雙手掩著臉,在感情方面,她並不懂得處理好感情關系,現在,和秦青亞的關系又搞砸了。

    她對他十分歉意。

    過了好久,天微微亮,她走到書房,秦青亞站在窗前,在那里站了一晚。

    周景瑜走過去。

    她看著秦青亞的背影欲言又止,雖然秦青亞不像莫漢成那樣大怒,沖動咆吼她,不過,秦青亞這麼沉默,一言不發,他的怒意融在沉默里,更有一種震懾人的力量。

    周景瑜艱澀說,“我走了。”

    秦青亞回過頭,對她說,“現在天還早,你一晚沒睡,先去休息。”

    這麼早,不想驚動佣人,秦青亞讓周景瑜到他的房間休息。

    周景瑜猶豫著,問,“你呢?”他也一晚沒有睡。

    秦青亞笑了笑,笑里帶著別人察覺不到的澀意。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男人到了這個年紀,有著這麼多閱歷,是很難再妒忌別人的感情,而現在,這一刻,秦青亞有些妒忌莫漢成。

    莫漢成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周景瑜這麼死心塌地。

    他也低估了周景瑜,以為給她一段時間,她的一顆心就能徹底向著他。

    周景瑜看著秦青亞,狠下心,剛想張口,秦青亞知道她在想什麼,擺了擺手讓她不要說話。他知道現在她會強迫自己順從他,現在如果做,接著剛才的繼續,她一定不會把他推開,可是,這不是秦青亞想要的。

    他倒了杯酒,緩緩喝了一口,回到書桌背後椅子坐下。

    周景瑜覺得書房太多書,一本本壓過來似,氣氛壓抑,秦青亞這時看她一眼,眼神很深,周景瑜看不懂莫漢成,更加看不懂秦青亞這眼神里帶著什麼意味,他比莫漢成更深沉,像大海表面平靜,海底波濤洶涌。

    他凝視周景瑜,好久才對周景瑜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景瑜,我不喜歡強求的東西,不管什麼東西一旦強求都得不到純粹的快樂,特別是男女情事,只有雙方自願,帶著愉悅的心情才能更享受,兩個人親熱才能得到顛峰的快樂。”

    他不會強要周景瑜,強行和她發生關系,強行這樣做,肉體會得到更多快樂?

    不,他對感情也挑剔,有要求。

    只不過是每個人對感情的要求不同。

    他要一個女人,是她的心和身都自願想給他,而不需要他去強迫,去強取才得到這些。

    周景瑜沒再說話,對秦青亞欠了欠身,回到房間。

    她睡不著,輾轉兩個小時,天完全亮了。

    她起來,要回去。

    秦青亞還是很有風度讓周景瑜留下來,兩個人一塊吃早餐。

    周景瑜食而不知其味,把早點擱到桌上,只喝咖啡。

    秦青亞看了看她,並不出聲,也不問她是不是早餐不合口,要不要換過另一份早餐。

    秦青亞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用完早點,看了一會報紙。

    周景瑜想,她一定要學秦青亞,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臉上都不要表現出來,都不要慌了手腳。

    她到車庫把車開出來,車熄火,秦青亞見了,送她回去。

    司機開車,兩人坐在車後座,氣氛有著生硬的尷尬,周景瑜想找話說,但找不到話題。

    以前,她可以和秦青亞像個老友那樣聊天。

    都是因為她,把這段關系弄糟了。

    秦青亞說暫時兩人分開冷靜,其實她知道,他這是在給她下台的機會,不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傷人,過不久,他會跟她提出分手的。

    周景瑜心里苦笑。

    在半路,她讓秦青亞開向公司,她不回去了。

    她想散散心,出門旅行,她先去公司和手下交待工作,然後再回去收拾行李。

    這個建議,讓秦青亞沉默許久。

    放她下車的時候,他終于說話了。

    他問,“需要我幫忙嗎?”

    周景瑜看了看他,過了好一會,才從他的眼神中悟出這句話更深的意思。

    她大吃一驚。

    他終于問她了,是關于周氏企業,她需不需要他幫忙,把這間企業收回來給她。她的母親一生心血用在這間企業,最近常在周氏企業附近出現,這些情況他也知道。

    他不動聲色,是想讓周景瑜主動告訴他。

    而昨晚周景瑜這麼忽然去找他,在秦青亞看來,周景瑜是過來跟他談條件,她一改從前,對他這麼主動親熱,是要和他提要求,讓他幫忙拿回周氏企業給她。

    周景瑜再次苦笑。

    他誤解了。

    她確實有想過想找秦青亞幫忙,可是,他最終沒有去找她幫這個忙。

    昨晚,只不過是太傷心,她才去了他那里。

    但現在用不著和秦青亞解釋了,過了不久,他就會跟她分手,他這樣的一個男人,是不可能在昨晚發生這樣的事情,女人這樣拒絕他,讓他這麼沒面子,他還能容忍她,能留下她。

    也許,在她去旅行的時候,他就會電話告訴她,或者,連電話都不屑給她打,而是他的秘書通知她,她和秦青亞結束了。

    周景瑜對秦青亞勉強笑了笑,她說,“不用,”又說,“謝謝。”

    秦青亞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古怪,也不說話,讓司機把車開走。

    周景瑜目送他的車開遠,走向公司,跟助手交待一些工作事情,又給廠長電話,讓他跟緊訂單,交待妥當工作,她給母親電話,想告訴她,她要出門遠行一趟,但母親還是跟以前一樣,對她冷淡,沒有接電話。

    周景瑜嘴角的笑意澀澀。

    她走出公司,才想起要告訴朱煙一聲。

    她一邊給朱煙電話,一邊揚手叫計程車。

    一輛車嘩地停在面前,周景瑜看也不看,一邊打電話,一邊坐進車里。

    她告訴朱煙,她想出門一趟。

    結束完電話,她才抬頭對司機說她的公寓地址。

    這一抬頭,把周景瑜嚇到。

    是莫漢成。

    她以為眼晴看錯,急忙朝車廂四周看了看,車內確實不是計程車模樣。再一看莫漢成,他整個人都不對,不只是憔悴眼晴深陷,胡子早上沒有修理,短發凌亂,而是,他整個人像從海里撈出來,全身沒有力氣般,但眼晴特別亮,特別利,也特別沉默,車子直直朝她的公寓方向開去,也不說話。

    周景瑜要下車,莫漢成把車門上了鎖,周景瑜疲乏,也沒再強行要下車。

    她很少見莫漢成這麼沉默。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這讓周景瑜心里訥罕,不過她沒有心情去猜莫漢成的心思,昨晚她沒休息好,又得罪了秦青亞,她十分疲乏,靠著車窗不一會睡著了。

    周景瑜做了一路的夢,但夢里沒有莫漢成,也沒有秦青亞,她在繁忙街道穿梭,行人如潮水從她身邊走過,她滿頭大汗問著一個個路人,你們要去哪里,要去哪里?

    沒有人回答她,每個人遠遠朝她走來,又離開她。

    醒來,周景瑜仍記得這個夢,內心惆悵。

    她要去哪里?

    要不要去巴黎,梁承躍為了葉翠枝,給自己放那麼長的假,現在還沒有回來,她去找他們,相信他們不會拒絕她,她可以做個電燈泡,跟著他們一路嘻玩。

    可是,做別人的電燈泡有什麼意思?

    要不,學二哥周卓義,全球周游。

    如果朱煙知道,她連去哪里旅行都苦惱,選不到地方,一定會取笑她,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朱煙不知多想出去旅行,然而工作不能放下,工作一放下,她的位置被人虎視眈眈,說不定旅游回來,她的位置就換了另一個人。

    所以,偶爾她也羨慕周景瑜,自己的公司雖小,但可以發號施令,自己可以給自己放假。

    周景瑜茫然想著,推開車門下車。

    不由一愣,面前不是她住的小區,她住的地方環境也沒這麼清幽。

    這是哪里?

    莫漢成冷冷聲音從周景瑜背後傳來,“以後你就住在這里。”

    他再也不想經歷昨晚那樣痛不可當的痛苦,說他強迫她也好,把她囚禁也好,總之,他不想再看到她和秦青亞在一起!(m.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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