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單化簡回答接著說道,“我就是要讓別人知道我單懷忠的孫子是個胸無大志之輩,至于你那些破事我能幫你化解化解,能幫你遮掩遮掩,只要不太出格我都能容忍,而且還在那群老不死的面前有意無意的倒倒苦水發發牢騷。就是讓他們認為你不是一個潛在威脅,這樣你才會淡出他們的視線,同時對你的父親也會放松警惕,你父親能在部里安安穩穩的一直仕途暢通,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我別的不苛求,只希望你們可以安安穩穩過完下半生,目前我能做到的就是這麼多,至于以後的事情,等我百年以後兩眼一閉看不見听不著,也顧不得想那麼多。小簡這段時間出去散散心吧!如果事情順利我會打電話讓你回來。”
單化簡和單國斌父子兩個人,听完老爺子這番話瞠目結舌,沒想到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一步步安排之下。三個人相互看著沒有說話,感覺此刻再說什麼話多余,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一向低調以中立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單家,竟然一反常態高調的站到了支持十八大以民生作為下一步的主導工作,這讓許多人感覺到意外,又讓許多人心中了不同的想法。雖然單家人丁不興旺,但是外系力量還是不容小覷,更何況單懷忠的資歷和閱歷在那里擺著,軍方里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軍方中本來統一的論調,出現了不太和諧的音符。
但這些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單懷忠在歷次政治運動中屹立不倒,反而身價卻水漲船高,這說明他在政治智慧上確實高人一等,這一次應該也不會錯。在這個盲從效應的帶動下,有些搖擺不定的人開始向民生論調靠攏。
單家的表態,就像在平衡的天平上加了一個砝碼,就這樣改革與民生持不同論調的兩大集團之間相持的局面,慢慢有了松動,逐漸向民生靠攏。
在黃老的安排下,董柏言順利的在工業部爭取到企業扶危款項名額,金額共計五千萬。這個數字遠遠超出了董柏言心中的預料,他心里清楚,這期間肯定有黃老施加的影響力在起著作用。
帶著感激之情再一次登門造訪了黃老。對方的態度比上一次熱情了許多,從政方面對他進行了些點撥,使自己受益匪淺。但是董柏言明白,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黃老這麼做的用意很明顯,他已經進入到對方的視野里,看來自己今後不管願不願意也算黃家的外系人馬,畢竟對方施恩于他。至于以後發展如何,就要看他的表現如何,表現搶眼當然對方十分願意將自己收入轂中,如果平平淡淡對方也就當結個善緣就此打住。
單化簡出國了,董柏言最後的撒手 也用不到了,便先安排健生回到省城,並且在滄源風景區掛了一個保安隊長的空餃,至于干什麼?肯定會有用處。
國安部門通知他可以離開京城,他知道上層在這件事情上已經達成了共識,自己在這上面確實也無能為力。逸塵已經脫離危險,並且安排了轉院手續,已經回到了省城。至于那幾個動手打人的警察,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前兩天他在孫定邦匯報工作的時候,盡力為逸塵爭取到了一個不錯的職位,也算心里好過了一些,目前自己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
就要離開京城了,董柏言心中感慨良多,縱觀這段日子總體上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得多。至于自己那個工業部的老同學,似乎也想起有這麼一位“交情匪淺”的同窗,執意邀請他吃飯。兩個人把酒話同學少年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倒也其樂融融。酒喝了不少話也說了不少,雙方都很激動,將自己的胸脯拍的山響,並鄭重許諾今後有事情一力相幫。至于以前的事情哪里有酒話來的親熱來得真切,吹吹風一切雲消霧散。同學嘛!感情畢竟是“真摯”的。
正在上車時候離開的時候,手機響了,董柏言看了看一個陌生的號碼,帶著疑惑接起來。
“你好,我是董柏言。”
“我是單國斌,今天中午在西山飯店518房間我請你吃個飯。”電話來傳來低沉的聲音。
董柏言考慮了一下說道,“單部長我十一點半到。”
“那好我就等你。”對方放下了電話。
董柏言拿著手機想了想笑了,“志軍這幾天忙得我們,連上街買東西的時間都沒有,今天我們好好轉一轉,給家里的老婆孩子買點東西,也算沒白來一趟。”
志軍笑了沒有說話,發動汽車向繁華的商業街方向開去。
中午臨近十一點的時候,董柏言和劉志軍兩個人手里拿著大包小包返回到車里,向西山飯店開去。
董柏言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還差五分鐘,十一點三十分,推開門走進雅間,里面空無一人,笑了笑坐在一張椅子上,靜靜等待門再度被推開的時刻。
韓慶功焦急的等待著董柏言的回來,他的手里已經初步掌握了張啟義貪污受賄的證據,而且里面有些東西似乎看上去非常不簡單,後面隱藏著更大目標,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繼續下去,實在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等自己的頂頭上司回來再做決定。這幾天他感覺有些不對勁,總有一些熟悉的臉孔在自家的周圍轉悠,這些熟悉的臉孔並不代表自己認識他們,而是這些天常見。
心中有些驚慌,看來對方肯定听到了什麼風聲,每天小心翼翼上班,然後小心翼翼下班,除此之外絕對不外出,就算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也總是與人結伴外行。臨睡覺第一件事情,就是清點門窗直到確定門窗緊閉這才上床睡覺。但是沒過幾分鐘,再一次下地檢查一遍,再回到床上。就這樣周而復始好幾次,將自己折騰的筋疲力盡,這才帶著未知的恐懼墜入並不是安穩的夢鄉。
他在電話里,將這些事情一一向董廠長匯報,對方除了叮囑自己多加小心外,還給自己吃了兩顆“定心丸”,告訴自己他盡快趕回來,並且再三保證自己的安全肯定有所保障。可是這“定心丸”下肚並沒有達到一定的療效,那些熟悉的面孔並沒有減少,反而又有幾張臉孔加入了其中的行列,這讓他感覺這兩個“定心丸”似乎有過期的嫌疑。
今天臨晨更是讓他感覺到“定心丸”實在是沒有一點效果,家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雖然是一塊半頭磚,但進入的方式很特別。不走尋常路,而是破窗而入,這讓韓慶功和自己的妻子結結實實的驚悚一下。
伴隨著這個不速之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很耐人尋味的話,“我們知道你在干什麼,但是你會知道我們干什麼嗎?”在這句話的末尾,為了進一步加強語氣,用紅色的顏料大大寫了三個問號,然後又用近一倍的尺寸畫了一個海盜骷髏旗的標志,似乎韓慶功成功轉型在索馬里干了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並且還不老實貪沒了自己同伴打劫來的錢物,對方不辭勞苦千里追凶到這里找他的後賬。
兩個人看著一地璀璨以及在那塊黑乎乎的半頭磚,兩者之間的光華度形成了絕大大的反差,給他們心中蒙了一層半黑不黑的陰影。就這樣相對無言,擁被直到天明。
晨曦的陽光在晨風舞動窗簾的幫助下,將自己的光線投射在屋子里,驅散了朦朧的昏暗,也驅散了他們心頭的恐懼。哆哆嗦嗦下地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干淨,然後找了幾張硬紙先把窗戶糊好,打算再等等過一會兒,出去找個玻璃匠將窗戶的玻璃裝上。
“慶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妻子擔心的看著他。
慶功輕輕拍了拍妻子還有些顫抖的後背說道,“沒事,你不要瞎猜。肯定是對方找錯人了。”
“那這個磚頭和紙條怎麼解釋?難道它們也找錯人了?”妻子的問話頗為精闢,一語中的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那,這個,它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長長嘆口氣最後將目光落在桌子上放的不速之客身上,將懷里的妻子摟得更緊。妻子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靜靜听著心音剛才的恐慌似乎好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依舊問這剛才的問題。韓慶功遲疑了一下,將妻子摟到沙發上坐下,慢慢的說道,“小雯按道理說這件事情我不應該該瞞你,可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一直沒敢讓你知道。”
小雯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老公,眼神里面露出深深的疑惑和擔心。
“我正在調查郭柏光他們一伙人貪污侵吞廠子公產的事情。”韓慶功面色沉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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