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他……他怎麼了?”長壽吸了好幾口氣,才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地問陳家嫂子。進本站。
陳家嫂子說著,那臉都有些皺在一起了︰“哎!別提了!
也不知這顧家是糟了什麼孽!顧大人一心為國,皇後娘娘又那般鐘情于皇,是這京城人人稱贊的好皇後。卻偏偏有好事之輩,非要污蔑皇後娘娘……”
陳家嫂子越說越起勁,雖然她也只是道听途說,並不確保消息是不是真的是這樣的。
但是,她說到顧青蘿怎麼被白淺月污蔑,顧大人又是怎麼被白淺月氣得暈死了過去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氣憤的不得了!
因著,在這京城里,顧泰清可是真真正正為百姓著想的好官!
但凡他們遇到什麼難處,只要同顧泰清大人提及,要不了多久,他們的困難一定能夠得到解決。
所以,這京城里的百姓,大多都是打從心眼里尊敬顧泰清大人,也是尊敬皇後娘娘的!
陳家嫂子臉都有些漲紅了,像是再替自己鳴不平一般︰“哎!要怪啊,都怪這顧家如今老的老,小的小。雖說還有一個顧項亭大人,可是顧項亭大人又常年在外駐軍!哪里有人能夠好好照看顧家這一家老小哦!”
“……”
陳家嫂子說著說著,想起自己家還有些雜事沒有處理,便向他們兩夫妻告了辭。
等到陳家嫂子走遠了,麗娘才抿了抿唇,走到長壽的身邊,聲音都變得有些小了︰“項明……”
重新听到這兩個字,顧項明的一雙眼楮里,像是翻涌著萬千情緒。
根本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樣去形容才好。
良久,顧項明才開口說︰“蘊玉,你別這樣叫我。那個時候,我跟你離開,舍棄了這個名字。如今,我只是長壽……”
柳蘊玉臉也有些凝重,看著這個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心里百轉千回。
她知道,為了她,他舍棄了太多太多。
以至于,如今再次提起,他也像是依舊有些放不下一般。
當時她勸過他,怕他會後悔。
但,那個時候,他是那般的決絕和堅定,絕不肯放棄她。
不願放棄她,那意味著,他要放棄他過去的一切,甚至放棄他首輔大人二公子的身份。
柳蘊玉走到顧項明身邊,將自己的頭枕在他的手臂︰“項明,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是記掛著爹的。”
顧項明聞聲,慢慢地閉了雙眼。
柳蘊玉繼續說︰“所以,你放心。我讓秒玄回去看過了,爹沒有大礙。而且,二叔也從宛州回來了,有二叔照顧,你可以放心。”
顧項明依舊閉著眼楮,看不清他眼底究竟是什麼情緒。但他伸手拍了拍靠在自己身的柳蘊玉︰
“你有心了。”
柳蘊玉搖搖頭,“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當初你為了我,這麼多年都不能回去,我心里有愧。”
顧項明這才睜開眼,伸手將柳蘊玉抱進了懷︰“你不用有愧。那個時候,你深陷絕境,我若不去救你,你便只有死路一條。”
當初,他便同秒玄說過了。
她是他的妻,他絕對沒有辦法將她獨自一人丟在那chi ren的地方。
所以,如今這一切,也都是他出于本心的選擇,沒有絲毫的後悔!
柳蘊玉心里卻依舊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伸手緊緊抱緊了顧項明︰“項明,你若是擔心爹的情況,咱們可以今日或者明日晚,潛回府,你也可以親自瞧一眼。”
柳蘊玉說著,仰頭看向顧項明的眼楮,沉思許久,才又說︰“還有青蘿……我們也可以去看看她。”
青蘿……
這兩個字,還是當初顧項明親自為青蘿選的名字。
可是,他卻這麼十幾年沒有見到過她。
柳蘊玉︰“秒玄說了,青蘿再有一個月左右能生子了,我想到時候去看看,不叫人發現,但,我也想看著青蘿生子,好不好?”
顧項明知道,柳蘊玉說的雖然是她自己,是她放心不下想要去見見青蘿,也想要去見見父親。
但說到底,也是在為他著想。
她知道,他這麼多年一直在病榻之,心最牽掛的,是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的女兒。
如今他身體恢復了,自然是想要去看看的。
顧項明沉了一口氣,將柳蘊玉抱得更緊了些,“嗯,我們找時間,都去瞧瞧。”
柳蘊玉鼻子有些發酸,點點頭,“嗯!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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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次在清涼殿,得知白淺月和白忠的祖輩長久居住于通州之後。
王詩韻便一直在打探通州的事情,但是奈何,那通州的事情,像是蒙了一層面紗一般,她找了許多人打听,但是得到的消息都有些模糊。
不是這里對不,是那里對不。
要不然,是打听了一圈下來,發現,最開始得知的消息,是假的!
“你也別太急了,慢慢地問,總是能夠問出些端倪來的。”厲玄墨看著王詩韻一臉焦急的樣子,心里有些說不的不暢快。
像是,他一點也不想她這般焦急一般。
但是王詩韻卻搖頭︰“不行,不能拖了。再拖下去,只怕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怎麼會呢?白忠和白淺月不都在宮,哪里都不能去麼?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厲玄墨不解。
王詩韻咬了咬牙︰“是因為他們兩個一直都關在宮,所以我才擔心的!”
白忠是什麼樣的人物?
他心思細膩,城府極深。
肯定早有了安排,當他身陷困境之時,肯定有外面的人,將他的一些線索和證據全都銷毀了,不能讓人查到。
因為,他沒有辦法聯系外界,那麼,他外界的那些屬下,自然會想辦法銷毀證據,不讓白忠做的那些腌 事兒暴露出來。
不然,那才是叫白忠根本沒有了可以翻身的可能。
但是,厲玄墨卻覺得是王詩韻想多了︰“不會吧?白忠有你說的這樣厲害?我覺得他倒是不像呢!”
王詩韻沉了一口氣,她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她心里是這樣覺得的。
或許是第六感吧。
又或者,是當初他們一開始找到的線索與通州有關,而《通州縣志》里面的記載又全然不利于顧泰清大人。
當時王詩韻在想,若是顧泰清大人也倒了。
那麼,過去的四大輔政大臣也便只剩下了白忠一個。
那個時候,白忠真真正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了!
白忠一開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知府,如今權勢名利可都只有一步之遙!
王詩韻決不相信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心計!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厲玄墨有些擔心,“若是他當著如同你說的一般,早籌謀好了一切的話,又怎麼可能讓你我查到他的線索?”
王詩韻點頭︰“所以啊,若是真的想要找到白忠的罪證,必須親自去一趟通州。在這京城里打听,到底還是差了一些。”
厲玄墨一听王詩韻這話,心里頭有些隱隱的擔心,“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詩韻將手的東西收拾好,“我已經向吏部尚書大人告了假,說是家有急事要回去一段時間。”
王詩韻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在吏部表現得很好。
吏部尚書十分賞識她。
所以,她這樣一說了,吏部尚書便即刻答應了。
王詩韻︰“所以,我決定明天出去,自己親自去一趟通州。”
“不行!”
王詩韻這話音才剛落,厲玄墨立馬大呵一聲,“你一個女孩子,去什麼通州!不許去!本王不許你去!”
王詩韻瞧見厲玄墨擺王爺架子,心里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她一開始見著他的時候,他是這樣擺王爺架子。
她那個時候,不將他的王爺架子放在眼,更何況是現在。
所以,王詩韻根本不理他,站起來,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我是和你說一聲,我什麼都安排好了,明天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