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你的爸爸媽媽啊!”張爸張媽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難道真的……”張爸喃喃,“難道真的,你真的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嗚哇哇哇!”听老伴這麼說,張媽實在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怎麼會這樣,這個天殺的曼森,他對你做了什麼?”
張媽一個縱身撲上去,抓住了張小沫的手,告訴她,“你是我的女兒,你是我們的女兒,你前段時間被人綁架了,你知道嗎?”
“放開……放開!”張小沫誓死掙扎。
她往床上的角落里躲,然後忍不住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門外進來了一個人。
“怎麼了?”聶星辰推開病房門走進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場景——張爸和張媽站在一起,把張小沫逼退到了床的角落,張小沫一臉驚恐。
“你們做了什麼?”聶星辰失聲說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別裝了,就是你!”一氣之下,張小沫拿著手里的枕頭,對著聶星辰的腦袋砸了過去,“這兩個人就是你找來的吧?!”她突然想通了,“這就能夠解釋,為什麼他們一看到我,就說曼森的壞話了。”
張小沫越來越成竹在胸,“就是了,你們就是一伙兒的,你們想趁我記憶力沒有恢復的時候對我洗腦。”
“這是哪兒跟哪兒?”聶星辰疑惑了。
但是,“好……我先讓這兩個人出去,你平靜一下!”但他現在不敢惹張小沫,“你們出去吧!”他對著張爸張媽使眼色。
張爸張媽看到後,“好……”遲鈍地點了點頭,他們跟著聶星辰出了房間。
等房間里的人都走完了,繃緊了神經的張小沫才稍微放松下來。這人一放松,困意就來了,她揉揉眼楮,但是不敢躺在床上,以免睡著的時候那些人又來找她麻煩。最後,她抱著被子,躲到了床底下。
……
“伯父伯母,”出了病房,聶星辰轉頭對張爸張媽說,“她現在才剛手術完,身體不比健康人,我想我們還是少刺激她的好。”
“我原本以為,”聶星辰道,“我原本以為,如果她看到了你們,她應該會平靜一點。但看來,不管之前曼森對她說了什麼,她都非常深信不疑。因此,你們去勸她,恐怕會越弄越糟。”
這時候的張媽已經泣不成聲。
“怎麼會這樣呢?”她哭哭啼啼著,“我自己親生的女兒,竟然把我當做了壞人,太難過了,太……太難過了……嗚嗚嗚。”
張爸抱住了自己的老伴兒,“哎……”他強行安慰他的妻子道,“別難過了,人找回來了就好,人找回來了就好。你看,我們也不是在單獨戰斗,聶總和甦白不都在嗎?”
“嗯。”含著淚,張媽努力點了點頭。
“其實有一件事,我想跟二老談一談。”聶星辰深呼吸了幾口氣,“我從昨天開始就像跟二位說了,但實在怕這樣太冒犯,所以……如果我說的這話讓兩位不舒服了,請你們一定要直接說出來,我會道歉的。”
“聶總?”張爸張媽好奇地看著聶星辰。
“是這樣的,”沉住了氣,聶星辰說,“我希望把張小沫接到我那兒去養傷。”
看張爸張媽馬上就要給反應了,聶星辰伸出了手,“你們先別忙說話,听我說完,好嗎?”看張爸張媽又收回了反應,聶星辰松了口氣,取而代之的是漸漸上升的勇氣。
“我知道,按理說,你們一定想要帶張小沫回去療傷,但是……”他面帶愁容,“但是她現在這樣,我想,我可能更有能力好好照顧她。”
“聶總……”張爸和張媽愣住,“我們……”他倆道,“我們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
“沒事。”聶星辰嘆了口氣,“你們其實不用現在馬上回答我。我知道,我和張小沫的關系很復雜,來來回回經歷了一些起伏和波折。但是,請相信我,我對她……”
“你們就相信聶總吧。”甦白從一旁走了過來。
“你們剛才的對話我都听到了,”甦白走到了聶星辰和張爸張媽的面前,他手里拿著三杯咖啡,“伯父伯母,這是你們的。”他把咖啡遞到了張小沫父母的手上,然後把另外的那一杯遞給了聶星辰。
“我相信聶總,”他對著張小沫的父母表態,“小沫其實一直很喜歡聶總,比她所能表現出來的還要深。我想,如果不是失憶了的話,小沫一定是非常希望聶總來照顧她的。”
“可是……”張媽想說什麼,想了想,又決定不說了。
“伯母,”甦白喊了張媽一聲,“您要說什麼,您就說吧,我們現在都是為了小沫好,就不要把一些話藏著掖著了,行嗎?”
“我這不是有些不好開口嗎?”張媽煩惱地擰著眉毛,“我和你張叔叔的確無法照顧現在的小沫,我們的武館最近托了鼎鑫的福,正在裝修,我們的確忙。但是……”看著甦白,張媽道,“你不是說過……也很喜歡小沫嗎?”
“可小沫不喜歡我,不是嗎?”反問句,甦白擺出了一張自嘲的臉。
轉過頭看著聶星辰,甦白語重心長,“小沫喜歡他,而且……一直喜歡。”
“那……好吧。”張爸點了點頭,站出來,他說,“我也看得出來,我女兒喜歡你。”拉過了聶星辰的手,緊緊握住,張爸聲情並茂,“我們就把小沫交給你了,聶總,這一次,希望你們真的能排除萬難,好好在一起。”
……
再次走進病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聶星辰听醫生和護士小姐說了,張小沫搬著被子躲到了床底下,並且一個人在床底下睡著了。
因為她睡著了,所以聶星辰才有膽子進來。他不想再一次嚇著她了。
“到底,曼森跟你說了什麼?”跪在地上,往床底下一看,果然,張小沫睡在那兒,“他告訴你,我是那個壞人嗎?”
聶星辰的心里自言自語著,“你听不到我在想什麼,我也無法和你共用一個大腦,”他的笑容慘淡,表情凝重,“所以你不可能知道,現在的我——有多麼愛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