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洗頭房外,幾十個人嚴陣以待,齊刷刷的指向著古河。
“讓他們把張其彬的家人帶過來。”古河面帶微笑,低聲在範玲耳邊說道。
範玲掙扎了一下,手腕的繩子卻越來越緊,氣急敗壞之下,範玲尖聲喊道,“把那些人帶進來!!”
幾十個人面面相覷,片刻後,一個面色青灰的人押著被蒙住眼楮的張可等人從人群後走了進來。
“古河,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但是你好歹也提前通知老子一聲啊。這幾個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難抓的很~早知道我就不抓了。”和尚抱怨道。
蒙住眼楮的張可怒不可揭,“你們這幫過河拆牆的混蛋,有本事你們正大光明的來!”,和尚不客氣的在張可的腦袋上彈了一下,疼的張可直縮脖子。
他們按照和尚的指示規規矩矩的搞破壞,幾個人分開行動,沒想到卻紛紛中了這些人的圈套,自這個世界亂套以來,不管是打喪尸也好,中了焦妍的詭計也好,還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狼狽,窩火,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和尚,給他們松綁。”古河道。
和尚竟也什麼話都沒說,依言給眾人松了綁,剛獲得解放的張可,揮手一拳狠狠的夯在了和尚的臉上,“你個臭喪尸!!”
張新蘭一把拉過張可,她才發現自己和家人正處在包圍圈里。
“什麼情況?狗咬狗?”賀多揉著被綁的生疼的手腕,低聲對著張可說道。
眼前一幫人說來應該是一伙的,穿著同樣的制服,不一樣的是,現在是“一夫當關”的局勢,眼前一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子,正微笑著用一支箭抵著一個女人的脖子,面對著對面幾十口人。
“小夫妻鬧別扭唄,你看古醫生這五花大綁的手藝,嘖嘖。”不知什麼時候,和尚竟站在了張家人的身後,一邊摸著自己青灰的下巴,一邊八卦的點評著。
張可連頭沒回,一個後踢腿揣在和尚的膝蓋上,“走開!!”
和尚吃痛的捂著膝蓋向後退了幾步,“一幫沒良心的,要不是我攔著,範玲早就下命令把你們生吞活剝了。”
一家人抱著看戲的心態來回打量著對持的兩幫人馬,“沒準還真是兩口子鬧掰了,你看啊,那男的肩膀上還扛著一個女人,肯定是這男的新歡別戀了,這女的帶人來砸場子!”
“什麼是砸場子?”亞瑟深沉的問道。
“砸場子就是一個黑社會不服另一個黑社會,來把對方的老窩給端了。”賀多認真的解釋著。
“嗯!賀多說的很有道理,穿那麼黑一定是黑社會!”亞瑟呆萌的點點頭。
“黑你妹啊!你見過黑社會裝備的這麼齊全嗎?!你看看他們手里,可都是端著槍的啊!!”張可真的被這兩個男人的高智商打敗。
朵悠一听張可跟亞瑟爆粗口也不樂意了,“黑你妹!”
“你們別鬧了,你看現在兩口子在和解了!!”張新蘭趕緊拉住馬上要打起來的兩姐妹,“要我說,都怪這男人身上的小三,要不是她這兩口子也挺般配的。”
“不對…….他們兩口子打架,跟我們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抓我們?!”終于有個有腦子的朵悠覺察到這幾個人對話的走向有些問題。
古河看著從被松綁就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一家人不由覺得好笑,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全副武裝,提高警覺的嗎?他們怎麼好像在討論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
“喂,把你們的張其彬帶走。”古河終于受不了了,打斷幾個人的對話。
“什麼?張其彬?在哪??”正熱烈討論著的一家人齊齊的抬起頭看向古河。
古河示意了一下和尚,和尚顛顛的跑過去,從古河的肩膀上扶下人事不醒的張其彬,“烤熟的鴨子就要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