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邊城的習俗,所以宴會是安排在中午的,因為是辦正事兒的宴會,什麼舞女歌女之類的是一個都沒有的。
易白菱過來的時候,何新和席苑還跪在地上。
景耀並沒有搭理兩人,只是一直把兩人晾在那里,易白菱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跪了不少的時間了。
“這是怎麼了?”易白菱坐到景耀的身邊。
景耀握住易白菱的手,道︰“沒什麼,不過是兩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罷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過是兩個孩子,也不要太過了。”易白菱知道景耀不會做無用功,也不欲多勸。
不過景耀卻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听了,叫兩人站了起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接下來幾日,你們就到我的府上來把,我有些事情要交給你們做。”
何新和席苑面面相覷,席苑雖說脾氣暴躁些,不過兩人的脾性都是好的,被景耀罰了這麼長時間心里也沒有什麼怨懟。
不過兩人沒想到,不過是跪了兩個時辰,就能得到景耀的承認,甚至還準許直接到府上去了,這簡直是天大的機緣。
畢竟景耀的身份豈是他們這些山溝溝里的人可比的。
他倆都覺得是天下掉餡餅,別人更是覺得奇異了,沒想到景耀竟然是這麼一個性子。
不過這會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腦子一個個的都轉了起來,思索著家里是不是有什麼上進的小輩。
太子殿下好像是有些想要提攜年輕人的意思。
易白菱看著渾渾噩噩走在隊伍面前的兩個傻小子,還是問了一句,“你想什麼呢?”
景耀摸了摸鼻子,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看明熙這幾天在家里太寂寞了,免得他像那天一樣跟不清不白的人玩,還不如我找兩個知根知底的。”
“這兩個人的身份都是我打探好了的,人品也過關,心性也不錯,我很滿意。”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人一說話景耀就注意到了。
易白菱看了看那兩個人,也點了點頭。
那天迷惑易明熙的那個人他們後來也去找過,不過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雖說有易明熙的畫像,可是易白菱一看就知道那人是做了偽裝的,這麼一來,畫像也做不得準了。
不過這件事也是給易白菱和景耀都敲響了警鐘,在他們不注意的地方,易明熙已經被盯上了,他倆未免也太大意了些。
“幸好那件事發現的早,要不然”易明熙的手緊了緊,景耀也感覺到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易白菱平復了一下心情,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了景耀听。
景耀沒想到這麼容易這個幕後的人就暴露出來了。
“其實這也正常,畢竟他們也沒有想到我們已經和鄭望搭上了頭,甚至對鄭夫人的病也有了一定的思路和了解,要不然,我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不過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了,一旦我們動手,那邊立刻就會反應過來,到時候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景耀自然明白易白菱話中的意思。
其實他們現在動手還是有些草率了,可是時間緊迫,哪兒來的那麼多時間等著他們一點點的深入。
鄭望和鄭夫人的性命,還有那個被當作祭品的可憐的女孩子,都是易白菱不能忍受的。
“既然這樣的話,一會兒在席上的時候我就測試一下那個小鄭夫人好了。”
易白菱也是這個意思。
“謝謝諸位今天的到來。”
如今雖說是中午了,不過鄭府的結構非常的精妙,是以雖說在正午時分,甚至人還不少,也並沒有讓人感覺到燥熱。
反而兩側清風徐來,氣候宜人。
景耀正坐在座位上舉杯對眾人,開宴,“本宮今日得與各位大人結交,心中甚幸,諸位都是我朝以後的棟梁之材啊,這一杯酒,敬諸位!”
“話本宮也不多說了,各位大人盡興就好。”
景耀並沒有做所謂的禮賢下士的姿態,畢竟對這邊城的人們來說,你越厲害,越高傲,他們才會越怕你敬你。
否則就容易對人生出輕視來。
景耀這種事情做的多了,恩威並施也是信手拈來。
一番話說的眾人心中服服帖帖,一個個都對景耀敬佩不已。
景耀說完之後就不在說話了,除非有人上來進酒,不然一句話不多說。
反而是易白菱那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甚至不少身邊都帶著自家二八年華的小姑娘來的,那意思可以說是非常明顯了。
易白菱本來還好好的心情,被這些小姑娘搞得一團糟,什麼都不想說了,後來的態度也越來越差。
要不是鄭夫人在旁邊打圓場,可能氣氛早就尷尬下來了。
景耀這邊,鄭錢也帶著小鄭夫人過來和景耀說話了。
“小鄭夫人是哪兒里人,也是邊城的麼?”景耀裝作不在意的提起道。
鄭錢也沒有多想,他也並不知道掌控著鄭夫人的人就是自己的枕邊人,直截了當的道︰“也不是,我夫人有一半苗疆的血統,自小是在苗疆長大的,要不是我被派到這邊來當官,可能還遇不到我夫人呢。”
“哦?那你們二位還真是有緣分。”
鄭錢雖說小妾一堆,和自家夫人的關系眾所周知的不好,不過還是在景耀面前裝出一副恩愛的樣子,“我和她相伴二十余年,感情深厚,能遇到她真是我的運氣。”
景耀果然滿意的笑了笑。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景耀至今為止只有易白菱一個正妃,通房小妾是一個沒有的,自然一個個也都在景耀面前裝夫妻恩愛,希望能討得景耀的喜歡。
其實如果真的是這樣,景耀說不定真的會改觀,他自己覺的一個對妻子好的人人品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當然,這是對大多數人來說的。
不過這種假裝的就著實讓人有些惡心了。
景耀不想在多說,找了個借口就把兩人打發走了。
自己偷摸去找易白菱了。
易白菱正和鄭夫人接待一位貴婦人。
“話說方才的情況還真是緊急,不過您的丫鬟還真是忠心護主呢。”易白菱拿帕子拍了拍嘴角。
抿唇一笑。
鄭夫人臉上也帶著笑,“這丫鬟自小是跟著我的,自然和旁的人不一樣了。”
“難不成是您把她養大的?”易白菱看上去有些差異的道。
鄭夫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易白菱對這些特別有興趣,不過還是順著說︰“是這樣的,打小沒離開過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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