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望在接下來的幾天好像特別的自由,易白菱經常听到他的消息。
不過一般都是又招惹了哪兒家的姑娘,又去哪兒吃了霸王餐這樣的小事。
不過易白菱此時可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了,她在研究第二天鄭望托人帶過來的解藥。
那解藥非常的少,可見能留下這麼一些也是不容易的。
易白菱也知道這東西珍貴,用起來也十分小心。
依照易白菱的本事,一天就研究出了解藥里面的成分,然而奇怪的是,這幾味藥連在一起什麼病都治不了。
甚至還有好幾味是相克的。
看上去不像是治病的,反而像是毒藥。
可是鄭望托人送來的紙上明明白白的寫清楚了這是解藥,易白菱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半天,還是讓鄭望托人送了一些鄭夫人的血進來。
易白菱發現,血中好像有一種奇怪的物質,只是一開始的還能查出來,到後來,血液卻自己更新的非常正常,一點缺陷都沒有了。
簡直就像是自己把毒代謝了一樣。
易白菱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明蒔自然在易白菱身邊幫忙的,要是沒有明蒔,易白菱的進度也不可能這麼快。
于是,我們堂堂的太子殿下就只能淪落為看孩子的了。
研究了三天三夜,易白菱和明蒔的眼楮都熬紅了,兩人都沒有研究出到底是個什麼機理。
明蒔和易白菱一臉崩潰的攤在桌子上,突然間,易白菱靈機一動,
“明蒔,你說會不會,鄭夫人的身上被中了一只蠱蟲,這蟲子控制著鄭夫人的身體狀況,每天都給鄭夫人下一種不同的毒,然後到了晚間鄭夫人自身的身體就會把這種毒代謝。
至于這藥粉,說是給鄭夫人解毒的,說不定,其實只是用來喂養那蠱蟲的,你覺得呢?”
明蒔並沒有反駁,因為她也知道苗疆的手段有多麼的詭譎,有些根本不是她們能想象的到的。
易白菱的這個想法雖然說腦洞很大,可也確實能合情合理的解釋鄭夫人的病情。
“說不定,這里的藥粉作用于那蠱蟲的身上,然後蠱蟲合成新的毒藥下在鄭夫人的體內,這樣一天一天,循環往復。”明蒔覺得這樣來說更加的合理。
易白菱興奮的一拍手掌,“對,就是這樣,不過我們要怎麼治呢?”
“按照鄭望的說法,鄭錢控制鄭夫人已經有五年之久了,這麼長的時間,那蠱蟲在鄭夫人身上肯定已經種的非常深了,別說是取出來,能不能限制住都難說。”
易白菱點了點頭。“畢竟蠱蟲的控制權都在養蠱人的手里,要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不小心驚動了養蠱人,鄭夫人肯定活不了了。”
“不過,我覺得,這人既然能這麼靈活的控制那蠱蟲,想來,肯定是鄭府中的人,而且這人,還經常和鄭夫人接觸,才行。”明蒔覺得,“既然這樣的話,拿我們不如直接找出養蠱人。”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可是要讓養蠱人听我們的話,又是一樁麻煩的事情,不過這也是一個思路。”
易白菱想了想,打了一個響指,暗五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娘娘?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吩咐麼?”
“你去找鄭望,讓他查查每天都能接觸她母親的都有些什麼人,還有,鄭夫人每天都會固定做的事情有什麼。”
暗五諾了一聲,就退回去了。
易白菱覺得總算是有了些思路,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她也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們今天晚上必須研究出能暫時克制住那蠱蟲的方法,不然的話,我們實在是太被動了。”
明蒔點了點頭,用早就準備好的涼水洗了洗臉,伸了個攔腰,從新抖摟起精神來。
而與此同時,在南疆,紅妍站在王宮寢殿里,對這最里面的一張層層疊疊包裹著的大床說道︰“王,自從易白菱和景耀離開我國境內後,臣就已經失去了玉牌中的蠱蟲的消息,臣已經用盡了各種方法,也不行。”
里面傳出了一個虛弱蒼白的聲音,“會不會,是蠱蟲已經死了?”
“不可能,如果蠱蟲死了,我會有感應的,我感覺,她好像是把那玉牌放在了一個陣法中,每次我想找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觸踫到了一陣迷霧,有種自己永遠也走不進去的感覺。”
里面沉默了良久,才道︰“給我把帷帳拉開。”
紅妍顯然不是很贊同,不過也沒說什麼,乖乖的照著苗王說的辦了。
要是易白菱在這里,一定會非常的驚訝,前兩天看上去還十分健康的少爺苗王,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好像他全身的脂肪都被抽干淨了,只留下骨頭和薄薄的一層皮。
眼眶子和兩頰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讓人詫異他都變成這樣了竟然還能活著。
“陛下,您的情況已經這麼糟糕了麼?”紅妍的眼中露出一抹不忍心。
苗王不說話,很費力的咳嗽了兩聲,薄薄的胸膛根本看不到涌動,“祭品準備好了麼?還有鄭望,他沒有問題吧”
紅妍搖了搖頭,“昨天臣親自去檢查過的,什麼都沒有,不過”
“怎麼了?”苗王此時的樣子還有眼神都一點也看不出像是一個少年人,反而都透露出一股蒼老的味道。
“那個控制鄭夫人體內蠱蟲的蠱女好像有些不對勁。”
苗王卻根本不在意這些,“無妨,在等兩個月她也就沒有什麼用了。”
紅妍說到這個就咬牙切齒的,“只差兩個月!要不是中原皇帝突發奇想派過來了太子,您也不至于為了見他們而耗損自己的身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無妨,”苗王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我本來也不是為了見太子,只是對太子妃感興趣而已,總感覺,她身上有一些怪異的,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對了,苗潤才獻上來的聖水呢?”
紅妍將瓶子遞過來。“已經沒有多少了,王。”
“沒事兒,反正很快,我們就會很多了,很多很多,多的用不完。”苗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痴狂,然後將那瓶子捏的緊緊的,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真是天要助我,你說是不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偏偏在我要油盡燈枯的時候出現了,這是天意,天意!朕生下來就要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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