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妍走到景耀和易白菱的身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有意無意的就把苗王的身形擋住了,好像並不想讓人看見。
然而易白菱已經聞到了血腥味,想來,是那苗王嘔血了。
不過易白菱也沒有多看,順從的和景耀一起跟著紅妍出了那個包廂。
這會兒已經是酒過三巡,大堂里的狀況更加的不堪入目,易白菱只能緊緊的盯著景耀的背,才能保證自己不被閃瞎了眼。
紅妍看上去並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不過顯而易見的,她對易白菱十分的感興趣。
“為什麼你一直盯著那里看?”紅妍走在易白菱的右邊,景耀在易白菱的左邊。
“我已為人妻,很多不該看的是不能看的。”
紅妍不明白的歪頭看著易白菱。“可是人本來就是天養的,房中之事也不過是天性罷了,還能夠繁衍後代,你們為什麼這麼抗拒呢?在我們苗疆人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易白菱不知道紅妍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感興趣,沒話找話的樣子實在是尷尬極了。
不過她也不能不搭理,只能道︰“兩國的風俗不同吧,我們那邊認為這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討論這種是事情易白菱還是非常害羞的,只能求助的看了景耀一眼,景耀眯了眯眼楮,直接把易白菱拉到了另一邊。
“不好意思,紅妍姑娘,太子妃並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直接問我就好了。”
紅妍對易白菱和景耀的態度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一看見景耀過來立刻就變成了愛答不理的,甚至干脆就不說話了。
一直到景耀和易白菱上了馬車,紅妍都沒有再說話。
等兩人的馬車走了之後,紅妍就從自己的袖口里面拿出來了一個鈴鐺一樣的小東西。
要是易白菱還在這里,她肯定會覺得非常的詭異,因為她竟然在和他交談。
“怎麼樣,察覺出什麼麼?”那鈴鐺微不可見的震了震,要是不仔細看都察覺不出來。
“所以她身上其實並沒有咯不過她也喝過是不是?”
鈴鐺這次停了一會兒,又搖了搖。
紅妍收起來鈴鐺,眼中閃過一絲神秘莫測,“這麼說來,她肯定知道到底在哪兒能找到了。”
紅妍又站在原地看了良久,才返回了酒樓。
此時,方才一團亂麻的包廂里已經變的安安靜靜的了。
本來遍布的舞女一個都沒有了。
一看到紅妍進來,幾人都投過來了熱切的光芒。
此時的馬車上,易白菱和景耀兩人也是面色凝重。
“你覺得,為什麼苗疆對我有那麼大的興趣?”
景耀和易白菱不一樣,他沒有說什麼話,一直在觀察眾人。
“看不出來,接觸的時間太短了,不過這麼看來,苗王對你的渴望更大一些,從那個紅妍那里就知道了,看著你的眼神不要太赤裸裸。”
易白菱點了點頭,“我總感覺那些人都很詭異,苗疆的情況也很詭異,你覺不覺得,他們就像是在不稱職的在演戲?明明不是那樣的人,卻又裝成那個樣子。”
景耀冷哼一聲,“簡直不要是太明顯了,這麼拙略的計策,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
“你是說他們時間不夠了?”易白菱和景耀顯然想到一起去了。
“我覺得,這麼看來,苗嵐反而可能並沒有我們想象得那樣了,苗裊裊是苗王這邊的人,那之前一系列得事情想來也都是苗王搞出來的。”易白菱覺得自己一下子就相通了其中的關節。
“這只是一種可能,不管怎麼說,在午鳴鎮的時候苗嵐和豫王確確實實勾結在一起了,還差點把我們害死。”
易白菱眼珠子轉了轉,越想越覺得苗嵐並不是幕後黑手,“而且我覺得,這個所謂的山神和神使也和苗疆脫不了關系,你看他們的這些手段,足以糊弄住普通的老百姓了。”
易白菱將手中的玉牌給景耀看,卻不給景耀摸。
景耀伸過來的手一愣,“這有什麼不對麼?”
“不知道,不過還是防備著一些好,這東西還是我來處理把,要是別人出了什麼意外也處理不了。”
易白菱想的方法很簡單,就直接把這蟲子放在空間里就好了。
反正到時候任你有神鬼手段,這玉牌也沒有辦法做害人了。
景耀也沒有在堅持,“這麼長的時間,按照那些人的說法,十幾年前二十年前就開始了的話,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易白菱扶了扶景耀緊皺的眉頭,“沒事兒,我們接下來只要把鄭望的母親救出來,就能知道內情了,到時候在思考對策。”
現在他們也只有這一條突破口了。
可能苗疆人也知道邊城一到酉時就關門的習慣,掐著點把人送回來了。
景耀剛回到府上,就听到下人說鄭錢已經在這里等了一天了。
“裝模做樣。”景耀最看不起這種人,明知道自己今天不在,還過來裝樣子,好像等的時間長了就有多麼的委屈一樣。
景耀一走到書房,鄭錢就迎了上來,後面跟著的是一言不發的鄭望,鄭望看上去神色並不是很好,不知道為什麼。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的弟弟吧!”鄭錢一見到景耀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怎麼了?鄭大人,有話好好說,何必這樣呢,快,將鄭大人扶起來。”
鄭錢起來的時候還看了看天色,明顯對馬上就要降臨的黑暗恐懼不已。
畢竟他可不是鄭望,有讓神使們特殊對待的資格。
鄭錢也不推辭,就這暗一的勁兒就起來了。
“殿下,您看,我這弟弟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猙獰了,您”
“所以,你這是來上門興師問罪的麼?”景耀的臉色一沉,猛的一拍桌子,“你好大的膽子!”
鄭錢被嚇得又撲通一聲跪下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您真是誤會臣了,臣在家里也狠狠的教訓了這個頑劣的弟弟,不過我母親年事已高,要是看到這些痕跡怕是受不住,還請太子妃娘娘賜腰,讓這傷口快點好啊。”
鄭望在鄭錢的身後,悄悄對鄭錢做了一個鬼臉,還虛空踹了鄭錢的屁股一腳。
“哦?沒想到鄭大人還是一個這麼有孝心的人。”景耀看上去有些動搖了。
鄭錢忙再接再厲,“求殿下可憐可憐臣那快八十歲的老母親,饒了臣弟這一次吧。”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景耀摸了摸下巴,“這樣吧,只要你讓他踢你屁股兩腳,我就給他藥,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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