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一蹄子踹飛了一個人,殺手們自然也不能隱藏了。
他們頓時恨照夜恨得牙癢癢,立刻就吸引了一小部分的火力。
大部分人還是朝馬車去的。
但是這一小部分已經夠了,景耀在照夜動手的一瞬同時出手解決掉了好幾個他眼前的殺手。
然後第一時間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殺手們都是亡命之徒,他們才不像暗衛一樣有團結協作的意識,這樣的人,就算武力再強也不會是景耀加上暗衛的對手。
沒一會兒就將殺手們處理的七七八八了。
暗一帶著幾個活口去了小林子里。
雖說他們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但該審訊的還是要審訊一次。
免得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消息。
易白菱從暗一的手中接過小糖糕,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才發現小糖糕的被褥都沒髒。
也來不及給暗一道謝,易白菱轉眼就去了馬車。
易明熙安安穩穩的睡在馬車里,好像是做了一個好夢,唇角微微的翹起。
看上去整個人都安穩極了。
易白菱上了馬車,將小糖糕放在易明熙的身邊。
易明熙睡夢中好像有所察覺一樣,小心的摸了摸放在自己身邊的小糖糕,然後就伸手將小糖糕小心的摟到了自己的懷里。
看著兩人抵足而眠的樣子,易白菱擔驚受怕的心也總算落了下來。
這一次真的是嚇壞她了,明熙不過是這麼小的孩子,要是真的遭遇了什麼意外。
易白菱肯定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
就這樣,三個人就睡在了馬車里,景耀正在外面處理殺手的事情,暗一正在給他報告。
“王爺,這些人是金玉坊的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雇主是誰。”
“那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會經過這里的?”景耀抬眼看了一眼一灘爛泥樣的人。
暗一恭敬的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是咱們的人露出去的。”
第二天,景耀同易白菱說了昨晚的發現。
景耀一听到自己的行蹤被泄露,立刻想到的就是陰謀詭計,叛徒小人。
但易白菱不一樣,“你說會不會,是有人算出來的?”
“算術?這怎麼可能?”景耀一臉的驚訝。
易白菱也不在意他懷疑的樣子,只是說︰“算術本來就是一門非常偉大的學科,在知道我們的速度還有人數,物資的情況下,自然可以根據一定的算法計算出我們的路程。”
“那這也太可怕了。”景耀垂下了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易白菱笑了笑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能真正做到這個地步的整個世界也不會有幾個,而且,肯定是有什麼奇遇。”
畢竟有太多的不可控的因素了,就像在現代,英語和語文你可以死記硬背,但是數學,永遠都是靠腦子。
並不是說你背過了幾個題型就能會的。
這里易白菱說的算術和現代的數學還不一樣。
里面包含的內容要深刻,廣泛的多。
易白菱自認自己的智商也是夠的,可要她來做她也是做不出來的。
人有九竅,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
易白菱林林總總的解釋了一大堆,景耀就總結成了一句話,“你的意思是,會這個算術的人,不僅要很聰明,還要有你說的算數思維,這樣的人鳳毛麟角,對嗎?”
易白菱點了點頭,雖然她很不想承認自己方才的長篇大論就被景耀縮減成了這麼沒滋沒味的幾句話。
“我們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誰弄出來的瘟疫不是?”易白菱隱隱有種感覺,“我覺得說不定我們成了別人的攔路石,所以才會恨不得除我們而後快。”
說道瘟疫,雖說後續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是最主要的凶手是誰還沒有找到。
這人手段極其的殘忍,看他不把人當人就知道了。
根本不是豫王可以相比的。
景耀也知道自己說不定推測錯誤,畢竟豫王以後是想要江山的,他干什麼吃飽了沒事兒干把自己的地盤弄的亂七八糟的。
雖說如今對賑災款伸了手,可這也是常例了。
“我想,他們既然想對中原不利,自然不會希望中原有一個好皇帝,豫王雖說有點小聰明,但是和你比起來,明顯要差的多了。”
直到現在,他們一點關于這幕後人的線索都沒有,唯一知道的就是有可能是苗疆來的人。
可是為什麼呢?苗疆為什麼要對中原這麼恨之入骨呢。
根本就沒有道理。
“算了。”景耀將易白菱摟到懷里,“不要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一切等回了京城再說,到了京城,有的是事情讓你煩心,你也不要非得現在給自己找事兒干。”
景耀話雖然說得直白,可易白菱卻听進去了,可不就是這樣麼?等到了京城,煩人的事情多著呢。
景耀回京並沒有驚動太多的人,雖說這次景耀立了大功,皇帝不是沒有說過要讓丞相帶著朝臣往城外迎接三十里。
景耀堅定不移的拒絕了。
城外迎接,自己一不是遠道而來的外客,而不是正兒八經的太子儲君,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過了。
果不其然,皇帝也只是說說而已,說不定就是借著這個事情試探一下景耀的野心。
景耀一推,皇帝就順水推舟的接受了,只說什麼等回宮之後再論功行賞。
景耀也不在意皇帝的那些小心思。
不過既然回了京,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回宮面聖。
易白菱也要去,因為這件事說到底,易白菱才是最大的功臣,景耀做的事情有些清官能吏也可以做。
可易白菱卻是獨一無二的。
皇帝對易白菱果然和顏悅色了許多。
易白菱心中覺得有些膈應,但她也沒有多說。
當初易白菱給皇帝治病的時候皇帝是怎樣的親熱,怎樣的懷念容妃還歷歷在目。
可等皇帝病愈之後,做出來的一系列事情又不是那麼的情深似海了。
易白菱有時候都懷疑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臆想了。
到了這會兒,皇帝又對她熱切起來了。
沒辦法,皇帝畢竟年紀大了,他還指望著要易白菱幫他調理身體。
明蒔一個人遠遠不夠,皇帝永遠是貪心的。
景耀上前一步擋在易白菱的面前,然後述職。
這是每一個欽差都要做的。
可是皇帝根本就沒有認真的听,他只想知道到底要多久才能將自己的事情同易白菱說一下。
好不容易等景耀說完了,卻又有人來了。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