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佛寺的名號在外,除了京城本地的人,外來人士慕名而來的也不少。
只要有人在,那就有市場。
是以,每到晚上的大佛寺並不像尋常人以為的那樣寂靜。
除了不允許進入的主殿範圍,別的地方都是熙熙攘攘的。
易明熙早就和廣志一起去玩了。
易白菱雖然本來就沒有打算出去,但是就這麼被無情的拋棄心里還是有幾分淒涼。
真是兒大不由娘啊。
堯文彥本來是打算跟易白菱在一起的,但是易白菱卻硬是把他趕了出去。
直到堯文彥一步三回頭的走遠了,易白菱才算是放松了下來。
因為本來紅土就沒有多少,易白菱又把它分成了三分,就更是少的可憐。
易白菱戴著她特制的手套,仔細研究起紅土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易白菱的眼楮都酸痛的不行了,她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眉頭緊鎖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呢。”景耀懶洋洋的聲音從床鋪那邊傳了過來。
易白菱也不驚訝,畢竟景耀的到來是她早就猜到了的。
所以才堅決的把堯文彥趕走了。
“這紅土甚是奇怪,我也捉摸不透。”易白菱長嘆了一口氣。
“說不定不是毒導致的紅色,你不要只往一個方向考慮麼。”景耀坐直了身子。
易白菱走近了些,但是也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哎,往哪兒個方向我也琢磨不出來,畢竟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景耀笑眯眯,湊近易白菱,“沒事兒,我也不是專家,但是我有辦法知道。”
“真的要去麼?”易白菱雖然嘴上說著疑問的話,但其實整個人都已經興奮起來了。
“那是當然。”說著,景耀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了兩個小包裹。
易白菱打開一看,赫然是一身夜行衣。
風呼呼的在耳邊吹著。
但是易白菱卻並不覺得冷,因為她整個人都窩在景耀的懷里,兩個人外面裹著同一個大麾,溫暖的擠在一起。
如果有選擇,易白菱也不想和景耀埃的這麼近,但是她又不會武功,所以別無選擇。
想到這里,易白菱就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不要亂動。”因為易白菱整個人都是在景耀懷里的,所以並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
但是也乖乖的不動了。
感覺到自己懷里乖巧的人兒,景耀的眼里露出一絲笑意。
這小東西真有意思,平時都張牙舞爪的像只小老虎,但是現在這乖巧的樣子又像是一只乖巧的貓咪,讓人忍不住抱在懷里親昵。
雖然心情旖旎,但是景耀還是沒有放慢自己的速度,沒一會兒,兩人就落到了正廟的房頂上。
景耀趴低身子,躲過了一對來巡邏的侍衛,這才給易白菱露出了一個腦袋。
“我們現在在哪兒啊?”易白菱不解的說。
“正殿。”
“我們來這干什麼,這里平時人來人往的,有什麼東西也不可能放在這啊?”
“呵呵,你知道這個,他們難道不知道麼?”
易白菱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你的意思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錯,好了,我要帶你下去了。”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景耀已經掀開了一小片的瓦片。
帶著易白菱落到了殿里。
這地方易白菱白天剛來過,還對著這正中間的大佛許了一個願。
但不知道是黑夜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本來看著慈悲為懷的大佛變得陰森可怖。
大殿冰涼,易白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還沒等說話,一個大麾就蓋到了她的頭上,還帶著溫暖的體溫。
“跟我來。”景耀不回頭的說道。
易白菱抬頭看了看,方才的洞口已經被景耀填補好了,什麼痕跡都看不出來。
亦步亦趨的跟著景耀走,易白菱仔細的記著每條走過的路,走著走著,易白菱突然覺得奇怪極了。
“你怎麼那麼熟悉這里?”
景耀轉過頭,無奈的露出一個苦笑來,“我還說你什麼時候能發現呢。”
說著,就從自己的里襯掏出一張地圖來。
易白菱不解的接過去看了看,發現竟然是一張十分詳盡的主殿地圖。
除了明面上的這些,還用虛線畫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
什麼“煉丹爐”“畜牲房”啊之類的。
還沒等易白菱仔細研究,景耀就將地圖收回去了。
“看到了吧?別再說話了,跟著我走吧。”
易白菱猶豫了半晌,還是忍不住了說︰“這地圖怎麼會在你手里的?”
“是建造這個地方的人給我的,好了,我們到了。”景耀停住了腳步。
易白菱抬眼一看,只見他們來到了一個類似門一樣的地方。
只是奇怪的是門沒有把手,也沒有鎖孔。
景耀伸手指不定按了一下哪兒里,門就緩緩的打開了。
易白菱驚訝的和景耀對視了一眼,但是景耀卻噓了一聲,讓易白菱不要說話。
易白菱和景耀一起腳步放輕,走到了門里。
這里是類似一條長長的走廊,並不是一間房子什麼的。
易白菱只能剛好在里面移動,景耀就只能側著身子走了。
走了好一會兒,景耀才停了下來,掀開面前的一塊板子,從里面透出淺淺的光來。
易白菱被那光刺的眯了眯眼。
透過這小孔,易白菱才發現原來他們在牆壁之間空洞之中。
里面赫然有兩個和尚模樣的人不知道再說著什麼。
雖說離得很遠,但是易白菱還是能差不多听懂,畢竟靈泉水帶來的好處是不可估量的。
〞你今天怎麼又去那里了?不知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麼?〞景耀在易白菱的手心寫了一個主持。
另一個人雖然也穿著僧袍,但是一點也不像方才那人慈眉善目。
眉間深深地折痕讓他看起來不怒自威。
〞好了,現在說這些做什麼?我听說今天又死了一個?你要怎麼辦?〞
景耀又在易白菱的手心寫了一個掌事。
〞像往常那樣也就是了。〞主持漫不經心的說著,手里還不停的擦著他的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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