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菱覺得問了等于沒問。
只好憑著自己的喜好選了一套金瓖玉的釵子,里面一共有五支。
都是以和田玉打底,然後在外面用金絲線勾勒出花紋,看上去很是貴氣。
“伙計,這一套多少錢?”
“這一套是七百兩。”
“什麼!七百兩,你們怎麼不去搶人,四百兩。”
易白菱听見這個價錢之後都驚呆了,毫不猶豫的砍價。
“姑娘,這不行啊,四百兩拿價都不止,更何況這還是古董,七百兩真的不算貴。”
伙計很是無奈的看著易白菱。
“那五百兩,不能再多了,再說了大家都是生意人,這東西值不值錢我都明白,只是看在你人比較老實的份上讓你賺點錢。”
“那我去問問老板。”
伙計拿不定主意,只好去找了老板。
“公子,你看這東西真的是古董嘛?”
易白菱見那伙計走了之後便小聲問了那男子。
“嗯,是真的。”
“姑娘,我們老板說了,最低價六百兩。”
易白菱想了想,如果真的是古董的話六百兩也不貴,隨後便同意了,讓那伙計包起來。
那男子去付錢的時候讓伙計將那紫玉釵子也一同包了起來。
易白菱有些怔忪。
從白玉齋出來之後易白菱將那男子送上車,看見巫行很是無聊的坐在馬車前面,雙眼無神的看著遠方,易白菱心中動容,隨後轉身去買了一串缽仔糕來。
易白菱將缽仔糕遞到巫行的手中,只見巫行立刻笑得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然後開始大口的吃著缽仔糕,那樣子倒是和煦兒養的小白狐狸有的一拼了。
易白菱笑了笑,隨後便看著馬車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自己看不見了之後才轉身離開。
剛一轉身便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待看清楚來人之後易白菱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錢袋子握的緊緊的。
刀疤臉凶神惡煞的臉上突然擠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看著易白菱。
“嘿嘿嘿……姑娘,那位爺他……應該消氣了?”
易白菱心中送了一口氣,原來是問他是否消氣了。
她還以為是這刀疤臉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騙他的,前來找自己要回之前被騙的銀兩呢。
“咳咳,哪那麼容易啊,你沒看見大人連飯都沒有吃就走了嗎?”
易白菱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還有些心虛,想必這個刀疤臉一路都跟著自己過來的,所以這一路也很是清楚,所以倒也很是直接的就說了出來。
“那怎麼辦,我銀子都已經給你了,你怎麼還沒讓大人消氣,你把銀子都還給我。”
刀疤臉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猙獰,加上臉上的刀疤,看上去恐怖極了。
但是易白菱是什麼人,這到手的銀子自己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就還回去。
“唉唉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不想我替你求情了不成,好啊,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回京去跟大人吹吹風,然後讓大人派人來殺你泄憤。”
那刀疤臉听見易白菱這樣說了之後一張猙獰的臉被嚇得慘白。
易白菱見狀便趁熱打鐵的說了下去。
“其實開始大人就想要讓巫行將你們全部殺了的,是我好說歹說的才勸阻了下來,畢竟這麼好的天氣倒是也不宜見血,不過大人現在回了京城,難免無聊的時候想起這件事了,一個無名小輩竟然敢在大庭廣眾面前朝著他自稱老子,你說大人到時候回想起來會不會……”
易白菱沒有將話說完,只是戲謔的看著那個刀疤臉,隨後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那個刀疤臉顯然是被易白菱唬住了,臉色變得越來越白,然後嘴里一個勁的念著“怎麼辦,怎麼辦……”
易白菱見這個刀疤臉被嚇得不輕,隨後一臉好心的看著他。
“我看你也有知錯就改的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過些天去一趟京城,然後在跟大人好生的求求情,想必到時候大人的也消得差不多了,這樣一來,你的這件事情也就好解決了。”
刀疤臉上下打量了一下易白菱,眼神中的不信任倒是讓易白菱很是火大。
“你、你真的能夠幫我擺平這件事情?”
“你若是不信的話大可去問問這件店里的伙計,問一問我和大人是不是能夠說上話,有沒有本事替你擺平了這件事情。”
那個刀疤臉看著如此自信的易白菱,又看了看旁邊的白玉齋,心中掂量了一番之後還是走了進去問了掌櫃的和伙計。
“大人買的首飾都是那位姑娘挑選的?”
“是的,進門之後那位大人都是順著這位小姐的。連砍價也都是這位小姐砍的。”
“價也是這位小姐砍得?”
“誰說不是呢,那位大人還買了那姑娘看上的珠釵。”
刀疤臉听了那個小伙計的話之後驚呆了,沒想到這位姑娘竟然在大人面前如此有分量。
“這兩人什麼關系啊,看這樣子,難不成這姑娘是大人在外面的外室?”
外室?不排除這種可能,難怪王爺會這麼遷就這個丫頭,原來是王爺的外室。
若這個小丫頭真的是大人的外室,那之前的種種便能夠說清楚了。
王爺消失的這一年其實是和這個外室在外面快活。
听說大人之前已經有了婚事,但是兩人卻是沒有成親,想必是大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以防被別人發現。
看來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大人心中的那個女人啊。
現在想來自己方才簡直是在太歲土上動土,還好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自己一般見識。
隨後一臉奉承的看著易白菱。
“夫人,先前多有得罪,在下就在此賠罪了,我叫王鐵柱,以後我就跟著夫人混了,在下還有十幾個兄弟,以後都听從夫人的差遣。”
這王鐵柱的態度變換的也太快了,讓易白菱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反應過來,隨後一把抓住自己的錢袋子說︰“我可沒有錢來養你們啊,我……”
“夫人這是說的哪里話,應該是我們供奉夫人才是啊,怎麼會讓夫人破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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