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西北基地時的車停在外面,也沒人開,畢竟沒有汽油。
肖嵐衫給油箱加滿了油,坦蕩蕩的坐在副駕駛,抱著小兔子目視前方。
千淵坐在駕駛坐上,微微側眼看了一眼肖嵐衫,又很快轉過頭,直視前方。
肖嵐衫抱著小兔子,精神煥發,既然到了末世,不好好打幾次喪尸怎麼對得起這次任務。
路不長,只要三個小時的車程,把車停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四人一兔下了車,肖嵐衫把槍掏了出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先去找物資。”左慈干了幾天,已經有了經驗。
“嵐衫,你跟在我和葛玄後面,千淵,你就在嵐衫後面。”左慈分配任務。
千淵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接過肖嵐衫手里的兔子,放在肩頭。
小兔子乖巧的呆在千淵肩膀上,十分溫順。
肖嵐衫心底莫名的有些興奮,跟著左慈和葛玄貓腰前進,幾人先到了一處居民樓,幾人上樓,千淵熟練的開鎖,左慈先進入房間,查看到沒人後,招招手讓幾人進來。
左慈做了個左右分開的手勢,肖嵐衫和千淵一起,到左邊搜尋,左慈和葛玄到右邊。
肖嵐衫先到臥室里,一個一個的打開櫃子,除了衣櫃里面有幾件衣服外,根本沒有多余的東西,房子也亂糟糟的,地上還有干涸的血跡。
肖嵐衫撇了撇嘴,按了按床板,然後眼神示意千淵和自己一起拉開床板。
果不其然,床板下有空間,里面塞著幾床厚實的棉被,面子是紅色的,還繡著龍鳳呈祥,看樣子像是婚被。
被子很新,可惜一對新人卻不知生死。
肖嵐衫把婚被收到空間的倉庫里,如果以後踫到什麼需要野營的地方,這手工的被子倒是厚實又暖和。
肖嵐衫和千淵繼續搜尋,在廚房櫥櫃的角落里發現了半袋受潮結塊的鹽,肖嵐衫還是把它還是裝入倉庫,畢竟末世容不得任何浪費。
肖嵐衫和千淵在門口與左慈葛玄匯合,左慈抱著一個和自己一般高的大玩偶,葛玄手里拿著一個算是精致的粉紅色花瓶。
肖嵐衫一臉懵的把東西收入倉庫,越發感覺自己像是收破爛的。
幾人在一樓搜尋過後,上了二樓,在千淵開門的瞬間,一具干枯的尸體迎面栽了下來。
肖嵐衫被嚇的一身冷汗,若不是被千淵按住,已經開了槍。
左慈上前看了尸體半天,小聲說到︰“是個老人。”
千淵眼眸一沉︰“門是從外面鎖住的。”
肖嵐衫看著干尸長大的嘴巴和努力扒門的模樣,傷感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子女怎麼可以這樣。”肖嵐衫有些難過︰“把老人拋棄在房里,活活餓死。”
“凡事想好些。”左慈把干尸搬到一邊的沙發上︰“說不定是子女出去找食物了,為了不讓喪尸進入,或是怕老人擔心他們安危貿然出去,所以鎖的門,結果孩子們沒有回來。”
肖嵐衫沉默著和千淵去搜尋屋里能用的東西,沒有食物沒有水,有的只是幾件厚實的皮衣和幾雙手工的鞋墊。
三樓似乎是一個四口之家,一雙兒女的可愛模樣照成照片,擺在家中,隨處可見。
肖嵐衫和千淵在粉紅氣息的臥室里,看到了小女孩的尸體,渾身不著寸縷,懷里還抱著一只粉紅的小豬,身上的血跡已經干涸。
肖嵐衫震驚的看著小女孩身上的尸斑和青紫印,說不出話來。小男孩的尸體在隔壁被找到,腸子都拖出來了一截。
更殘忍的是,孩子的父母,就在旁邊被綁著,血水和尸水流了一地,還帶著干涸的印子,兩人眼楮大大的睜著,眼球已經干癟。
父母是被一槍爆了頭,腦漿干成了白渣,肖嵐衫看不下去,一股東西似乎在不停的往上涌。
肖嵐衫捂住嘴,不讓自己吐出來。
千淵眼里帶著不明的情緒,用一邊畫著孫悟空的床單蓋住小男孩的尸體。
“流匪。”千淵走到肖嵐衫身邊,默默用身體擋住肖嵐衫的視線,不讓肖嵐衫再看這些。
“我們這幾天見了不少。”千淵一手扶著肖嵐衫,出了臥室︰“這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團伙,幾乎是把人性中最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就沒人管嗎?”肖嵐衫受不了,眼楮發紅。
“沒有。”千淵定定看著肖嵐衫︰“誰都自顧不暇,哪有空閑去管這些事?”
肖嵐衫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他們報復心很強,已經殺慣了手,還是團隊做案,像鬣狗一般。如果以後踫到,要盡快離開,否則……”千淵看著肖嵐衫的臉龐,沒有把剩下的說出來。
肖嵐衫擺了擺手,憋著一股勁的抬頭︰“要是沒人管,我遲早也要管!這些畜牲,連喪尸都比不上!”
千淵看著肖嵐衫倔強的眼神,沒有做聲。
肖嵐衫轉身,離開三樓,千淵也沒有再搜尋,跟著肖嵐衫離開。
也許是肖嵐衫運氣好,整棟樓上都沒有踫到喪尸,下樓時,倒是在不遠處的陰影里看到幾只緩慢活動的喪尸,肖嵐衫不讓其他人動手,一個人收拾了這幾只一級喪尸。
殺死一只一級喪尸和一個人類的積分一樣,都是10積分,但一級喪尸腦子里的晶核還能再算10個積分。
肖嵐衫突然有了主意,讓千淵他們殺喪尸時,把最後一擊留給自己,嘴上說是為了鍛煉膽量,實際上就像打游戲一般,收最後一刀的經驗。
肖嵐衫把幾只喪尸腦子里的晶核掏出來,只發現了一枚金系晶核,肖嵐衫把晶核遞給千淵,千淵這次沒有拒絕,接過了這枚肖嵐衫親自獵到的一級金系晶核。
幾人走了一小段路,發現了一家二星級的賓館,賓館多的就是小香皂小牙刷,浴巾之類的生活用品,肖嵐衫和左慈對視一眼,左慈點點頭,幾人向賓館走去。
賓館一樓是客服台,沒有客房,地板上是一層厚厚的血色,讓肖嵐衫有種邁不出腳的感覺。
左慈踏在地板上,腳下有“咯滋滋”的聲音,左慈首先查看了櫃台,錢被灑了一地,但沒有任何人拿。
在抽屜櫃里,除了各種發票單子和傳呼機,左慈還摸出一只口紅來。
口紅在現在,無疑也是奢侈品,肖嵐衫收起沒電的傳呼機和口紅,幾人踩著被血浸過的地毯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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