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很久，周妍終于對著劉哲說了出來。
“其實……這個馮總，以前是我的學長。”
劉哲其實想到了，他們以前可能是認識的，所以才會這樣的親密。
但是听到周妍親口這樣確認，還是讓劉哲的心里覺得很是酸澀。
“所以呢，所以你就可以帶他去成人用品店，買這種東西？”
這樣的邏輯，根本就不通。劉哲看著周妍，點燃了一根煙。“他不會也是你的前男友吧？”
一提到“前男友”這個詞，周妍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
要不是她的前男友郭振鵬那麼不擇手段的將她騙到傳銷組織，她也不用在那個可怕的地方呆上好幾天了。
“他不是我前男友……不過，我剛上大學的時候，他就追過我。
但是我才大一，他那時候都大四了，所以我就沒有同意，後來，听說他出國了，沒想到現在又回到了江城。”
劉哲揚了揚手中的煙。“繼續。”
周妍嘆了口氣。“……所以，這次又一次遇見了，我覺得很巧，就和趙總說了。
趙總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利用我們倆認識的這個機會，讓我多多接近他，才能徹底拿下澳洲的這個單子。
但是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面，他這個人就好像有些學壞了，拼命讓我喝酒，我沒有辦法，但是還好那天趙總也在，他不停的幫我擋酒，所以我才覺得不好意思，去了酒店照顧他啊。
他為了我喝成那樣，我也不好意思把他一個人就扔在那里吧……”
有點不想再听那天的事情了，劉哲臉色有些沉，把頭別向一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那你們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啊。”
劉哲嘆了口氣，有些凝重的看著周妍。“你也知道，這種東西，可不是普通的煙酒糖茶，這可是套，這個你們怎麼會一起去成人用品店，買這個東西？”
周妍有些羞愧的把手放在了前額。“別提了，我都羞死了。還不是為了業績，就和他說了多了一點。
本來我們就認識，所以說的話確實有些過了。不知不覺就提到這個話題，然後他說，家里要是沒有了，他知道去哪里買，就載著我去了。”
這話听得，讓劉哲有些皺眉。“你是之前就單獨和他在一起了，是嗎？”
周妍開始走向陽台，看著外面的天色，又去了廚房，接了兩杯水回來。
她並不是有多口渴，只是不喜歡這樣，兩個人坐在對面，她就好像受審一樣的感覺。
見劉哲熄滅了煙，周妍便一邊拿著水杯，一邊在劉哲的身邊踱著步子，很像今天下午的張雯雯。
對了，劉哲這才想起來，張雯雯剛才自己就走了，也沒有來得及問她，有沒有安全的到家。
于是他拿出了手機，想要問一下，張雯雯現在有沒有安全到家。
不過這個時候，劉哲也在微信里看到了張雯雯剛剛給他發來的消息。
“主任，我已經到家了，之前沒有告訴你，不知道你那邊怎麼樣了……要是你還忙著，那就不用回我了……”
看到張雯雯有些善解人意的信息，劉哲不由得笑了一下。誰說她一直是高冷的？
在她的高冷之下，其實她的心也是同樣火熱的，只是沒有人願意走進她而已。
直到劉哲給張雯雯回了信息，周妍那邊還是沒有說話。
劉哲驀地抬頭，看向了女友。“怎麼，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
周妍半天才抬起頭來。“親愛的，對不起……”
听到這句話，劉哲的心猛地緊了一下。
周妍這一次，難道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才會這麼的難以啟齒？
上一次她也會主動向自己道歉，但是態度還是沒有這一次游移。
劉哲連呼吸都不敢過于急促，只是等著周妍這一次，會說出什麼來。
周妍轉過身子，朝著廚房的方向。“我想我這一次，真的是有些過界了……
不過，我們只限于言語上的交流，沒有其他的東西，你相信我！就是說的有點多，有點過了。
不然，他也不可能帶我去買套了……
但是我跟他說了，我是家里的套沒有了，要放在家里用的！沒敢和他再說太多，我怕最後真的會控制不住……”
劉哲的眉頭越皺越深了。“你是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聊天聊的有些過分？”
周妍帶著幾分嗔怒和好笑，轉頭看著劉哲。
“怎麼，听你這個口氣，難道還盼著我和他發生些什麼不成？”
劉哲差點被一口煙嗆到。“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只是你們真的，只是說說？”
周妍听了這話，反而白了劉哲一眼。“不然呢。你認為我們還能干嘛？”
說完，她自己也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也明白，馮總，我的這個學長，對我還是有意思，想追求我。而我們的老板呢，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了馮總的意思，所以才故意讓我每天都和他接近，實際上還不是為了簽下這筆澳洲的單子？”
劉哲听得怒火中燒。“你們這是什麼老板啊，為了這點錢，就讓員工出賣自己的身體，或者是尊嚴嗎？”
周妍靜靜的坐下，眉目中似乎帶著不少憂愁。
“我也知道啊，這也不是我自己的本意，但是親愛的，現在的工作，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如果在你的工作關系中，你有可以利用的人，而她恰好又可以為你所用，來收取利益，你難道不會叫她去這樣做嗎？”
劉哲沉默了，因為他知道，如果換做自己，在學校里可以靠著某種關系獲得利益——
比如說是得到至少副校長這個位子，他也是回義無反顧的找上那個人，讓她幫助自己的。
兩個人心中的郁悶還沒有消解，誰都沒有說話，家里的氣氛變得消沉而有憋悶。
這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這個敲門的聲音有點怪，所以劉哲讓周妍留在原地，他自己過去查看。
一看門上的貓眼，不由得讓劉哲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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