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咽喉保衛戰 (修改稿)

八 搏擊南大門 436-439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中悅 本章︰八 搏擊南大門 436-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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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島是南沙群島最大的島嶼,它位于南沙群島北部中央“鄭和群礁”的西北角,位居南海西側航道的東邊,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太平島全部由珊瑚礁組成,從外觀看來,太平島是東西狹長的島嶼,地勢低平,東西長約1360米,南北寬約350米,面積約0.443平方公里,差不多等于2座大型綜合運動場的規模。它距離台灣本島860海里。太平島是南沙諸島中唯一有淡水來源的島嶼。島上樹木茂密。國民黨軍隊在太平島建有機場、碼頭、環島防御工事和樓房,經常駐有1個中隊的f16戰機、4架反潛機和幾架運輸機,一艘導彈護衛艦和2艘導彈快艇、2條炮艇、3條登陸艇和其它一些輔助艦船,島上還有海軍陸戰隊2個連,駐軍總兵力近千人。8年前,台“內政部長”余憲政等人,曾搭乘“拉法耶”導彈驅逐艦,到南沙群島的太平島宣示主權。

    x年前,陳選舉政府勒令撤消駐軍改為海巡署海防大隊,並頻頻向美國拋媚眼,放風說美軍進駐南沙區域有利于“區域和平和穩定”。但是在8個月前,在台灣島內政商主流確保能源供應的一致要求下,台灣不得不恢復太平島駐軍,並且加強了兵力。甚至在台灣民進黨內部對于南沙駐軍問題也有不同意見,一派意見主張,既然民進黨抱有綠色宗旨,在政治上全力反對原國民黨政府的“核四計劃”,那麼就必須拿出替代核能的辦法。台灣沒有能源,如果再不能像日本那樣大規模使用核能發電,那麼必須確保石油供應,南海油田份額“實為我國不得不爭取之列”,否則,大陸封鎖或周邊有事,能源恐慌一旦出現,民眾必將眾口一詞指責民進黨政府,造成完全輸掉各級選舉的局面。因此,台灣雖然恢復太平島駐軍,但是卻羞羞答答,猶抱琵吧半遮面,作為主人,自己不敢響亮提出主張,卻緊跟在美國人的後面,引狼入室。

    能源保障決定了台灣這樣無能源海島經濟的命脈,它從基礎上左右著各個階層的經濟利益,也就必然左右著各個政黨的政治主張。不管各政黨在其它政策上怎麼吵,涉及能源問題,鮮敢有人明目張膽地提出違背台灣利益的主張,誰敢這樣做的話,就是砸了大家的飯碗,選舉慘敗不用說了,千夫所指,各黨共誅之,在台灣就不要混下去了。

    以外省人為主的統派在國民黨遷台後佔據著台灣政商要津,人數少,選舉可能選不過控制著台灣中下階層的民進黨,但是位居上層的大中資產階級要發展就必須要有和平環境、要有大陸這個經濟發展的腹地、要在國際經濟交往中不受到大陸的打壓,這三條都要求台灣必須融入國際經濟合作的大潮流,在經濟上必須與大陸分工合作,進行整合,這就要求台灣不能走向分裂和獨立,不能閉島自鎖,必須在政治上走向統一。

    外省人仍然佔據著台灣軍隊的中上層,校級以上軍官仍然是外省統派根深蒂固的地盤,本省籍的高級將領雖然被李登輝和陳選舉加緊提拔佔據各個要害位置,但是一支軍隊只靠上將是控制不了的。並且,本省籍高階將領的支持背景是本省籍大中資產階級和地主階級(注意這個地主階級是非農業的地主,其土地主要投資于房地產和大型工程),這樣的經濟基礎同樣要求台灣經濟與外界的大融合,首先是與大陸和美國的融合,與大陸的融合要求他們必須走向統一,與美國經濟的融合要求台灣不能與中國大陸開仗並且把美國拉下水,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即使是獨派色彩最濃厚的大企業經營者也不能幸免,例如與李登輝關系極好的大亨高青遠早年的轉變和著名獨派商人許問龍在2005年的轉變,以及自2005年下半年到2006年發生的獨派大商人的變色潮。在經濟上層的政治趨向之下,軍隊上層必然與之保持同向,不管他是外省籍也罷本省籍也罷。

    在能源保障問題上,台灣各階層的利益一致,政治取向也一致。在美國的海空軍實力對大陸佔有壓倒優勢的時候,台灣政商主流傾向于依賴美國保障能源供應。但是,後石油時代到來後,美國對日本這樣重要的盟友都開始表現出自私和扼制,台灣大中資產階級看在眼里,冷在心頭,作為中國人,自然開始考慮究竟是誰在根本利益上對自己是不自私的?結論只有一個︰超出政治和戰略權術之上的還是國家和民族的本源,最後還是自己的母親最無私,無條件的愛護來自偉大的母愛。作為中國人,對自己的超越一切利害的支持最後只能來自中國。

    中國海空軍實力在悄悄地迅速地增長,即使從利害上考慮,保障能源的依賴選擇中國的時代也會到來。只不過,在中華民族優秀人物的努力下,這個時代正在加快到來。黑夜雖然還沉重,細心觀察,東方已見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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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下楊州號運輸艦,踏上比艦舷甲板還低一點的濕漉漉的碼頭條石路面,周北岳坐上了來接他的吉普車。這是第三次來太平島了。

    對島內的人員構成早就做過詳細的分析。島內海空駐軍常保持在千人上下,320人是艦上人員,一個中隊的f16加上地面人員也有200多人,雷達站有60余人,這600余人中少尉以上軍官佔1/3,士官約佔一半,文化技術程度比較高,真正意義的兵不多。陸戰隊的2個連中,兵的比例多一些,約有60%,文化程度也稍低。

    總起來看,約佔半數的士、兵是台灣本省土生土長的,對中國大陸很少了解沒有概念,易于接受台獨宣傳,這部分人是比較難于以道理爭取的。這些青年關心的是退伍以後的經濟收入。當兵是被迫的,法律規定必須要服兵役,有的在上大學之前就服役,而沒有像樣的大學文憑在台灣是很難找到收入好一點的工作的。有辦法的家庭,就有辦法把兒子送到國外去讀書或是打工,躲了兵役,回來還讓補兵役的話,就干脆在外面工作不回來了。有錢的家庭許多已經移民。拿了外國護照再在台灣做事就堂而皇之地不用服兵役了,不過那要有錢才行。多數本省子弟屬于不大有錢的家庭,只能在台灣混,對外省人的有錢和移民逃兵役多少抱有嫉恨心理,反正走不了,也就容易接受“我愛台灣,願為台灣而戰”的說教。退伍之後怎麼辦?補上大學文憑,教育中斷幾年,再考好大學好研究所就不行了。沒有高等文憑就干粗笨差事,做工務農擺小攤子開小店,薪水不過2萬多台幣一個月,所以一般要做兩份工,自己要設法做點生意、炒炒股票什麼的。

    第一次來太平島是8個月前。那次周北岳給了主管聯勤的基地副司令足夠的好處和一個記名交易所帳戶,讓他每月每人平均少發3000台幣的津貼,卻多給了1萬台幣的中石油股票,這個舉措立即就受到士兵們的熱烈歡迎。8個月功夫每人都拿到了8萬台幣的中石油股票,如果像副司令說的那樣,2年後至少可以翻3番的話,退伍時六七十萬台幣在手就可以做小生意了。而每月拿出3000台幣買股票也實在不算多,差額的部分,2年下來算算明面上是17萬台幣,副司令說算是借給弟兄們打底子的,往後誰有心就慢慢還吧。也有人傳說,副司令是炒股票壓了手,要用現金,所以在弟兄們的軍餉上打主意。不過誰都會算帳,副司令的主意要是這樣打法的話,兵們也只賺不賠。

    兵們里面也不乏有心人,他們認為副司令要做大買賣,與中石油有關,與石油有關,與南沙石油有關,也就與太平島有關,因此與弟兄們有關。

    有心人的看法今晚就得到了證實。

    台灣的中石油是國民黨退台後建立的8大國營公司之一,幾乎壟斷了台灣的與石油有關的業務,這一點上,與大陸的中石油簡稱相同地位也接近。台灣的石油完全依賴進口,中石油的收入巨大而穩定,股票很穩固,卻難以大幅度上漲。今晚傳出來消息︰隨楊州號來了一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與層峰策劃拿下南海幾處油氣采區,拿下這幾處地方,台灣的石油供應就解決了一半,石油成本將下降1/4,中石油的利潤劇增,股票至少翻3番。幾大財團就購買這些油氣田股份的事已經與這些國家談了幾年了,無奈對方要價太高,始終談不攏。現在有日本的大財團介入,站在台灣一邊,日本政府已經公開說要在南海產油區組織國際石油公司,組建國際石油公司的警衛部隊,日軍也要進來。美國人對越南和伊斯蘭回教的馬來西亞不待見,這次可能抱著胳膊不管。大陸那邊也完全支持台灣。用武力嚇唬那幾個國家一下,油田的股權談判就輕松了,不是非得動手用打的。中石油如果用很小代價拿下那些油氣采區,股票很可能不止翻三番!

    這個風一吹出來,士兵們人人在算自己手里的中石油股票會變成多少新台幣。有人開始說,最好中共或者日本人來動手,我們借機場給他們,看著他們收拾周邊老土國家,只用看的就行了。這話傳得很快,很快變成兵們人人心里的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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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平島忙乎了兩天之後,周北岳得出一個初步的結論︰即便有中岳老大的袍澤影響,各方勢力盤根錯節,至少要花8000萬美元。而且為了能夠控制,不能事先給現金,也達不成事後給現金。可行的辦法,最後議定了一條︰給中石油所屬的加油站地皮。

    這些加油站在台灣有600多處,價值來自兩個方面︰一是經營收益,現在的淨收益是每站每月幾十萬至二、三百萬不等視地點而定,但是拿下南海油田以後,加油站的淨收益就可望達到每月大幾百萬至上千萬新台幣;二是土地價值,許多加油站在城區、鬧市、交通樞紐附近,這些地塊的價值一直在漲,而台灣城市的停車難就不必說了,加油站附帶辦小型停車場,用平面的、機械雙層式的或者干脆在頂上加一層,可以劃出十幾個幾十個停車位,每個車位的小時停車價錢在幾十台幣到100多台幣之間,這一項月收入就有百十萬新台幣。

    加油站的土地所有權是中石油的,要獎勵給有功軍人,法律上有前例可援。蔣介石先生到了台灣,痛定思痛,也搞起了土地改革,不過不是沒收地主土地,而是贖買或者強制收購。拿下來的土地,第一優先分給軍人,老兵腳踏實實在在的土地,安全感油然而生,經濟基礎利益的存在合理性和延續性與國民政府一致,人就成為捍衛黨國的鐵桿,也就是現在的鐵桿統派。

    上個月,中岳老大在去大陸之前曾經詳細分析過,要把加油站土地所有權給太平島軍官和配合單位的軍官,中石油方面可以,立法院通過不會順利,但是最終可以,這都是因為台灣得到南海新石油利益的新大餅切割的結果。如果太平島那里有困難,可以讓副司令最後拋出這個條件,必定可以拿下軍官團。

    本來拿下太平島是中岳島計劃里的重頭戲,中岳老大原定自大陸返還就親自去太平島,結果沒想到老大這次一進大陸不久就進了班房。太平島的大事只好由周北岳接手。軍內講究的是人脈袍澤,周北岳一個外面人,不管與台灣軍界政界商界發展多麼深厚的關系,還與中岳結拜換帖子,這些都代替不了幾十年國軍內部演變生成的人脈袍澤。最後的結果,就是加油站拿進去,還要8000萬美元。

    難點就在這里。周北岳別的好說,就是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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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如一森佑元認為的那樣,周北岳雖然在名義上掌握著一家駐在香港的大公司,但是真屬于自己的體己錢不多,只有幾萬美元而已。做太平島這件大事,公司能動用的錢全部拿進去還遠遠不夠,自己的錢則連零頭都不夠看,解決辦法是找上面要,或者自己想辦法。

    周北岳認為自己有幾分經營天才,這方面,除了佩服中岳大哥,就是佩服自己了。去年在台北跟中岳老大換帖子結拜,大事情談的差不多了,一天晚上,兩人換了便衣,去套路可吧喝酒“泡妞”,套路可吧,顧名思義,就是自由聊天的場所,愛找誰聊找誰聊,人類拘束感解放的程度僅略低于網絡聊天。哥倆說好,女孩子們對誰更主動一些、更好一些,那麼比下去的那人就買單。一瓶伏特加喝得差不多了,桌子上已經坐上來幾個女孩子,兩人幾句話就把幾個妞的底摸清楚了——3個是師範大學的學生,一個是丈夫晚出不歸的少婦,一個是保險經紀,只是搞不清楚這五位是沖著誰來的,猜女孩子心思這方面的本事,哥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老大又叫來一瓶巴西出產的什麼牌子的酒,倒出來跟牛奶一樣的顏色,很稠,香甜好喝。酒至半酣,中岳老大出題目了︰

    “大家一起想個怎麼發財的事吧,假如,給你1000萬,三個小時以後交回,一分錢也不許少,可是得弄成一件買賣,能每年穩賺幾十萬的,你們說,怎麼弄啊?”

    幾個大學生先嚷嚷說,開個花店、便利店,…不對哦,才3個小時就要交回去哦;少婦說,哼哼,我就拿走了,不給你了,怎麼樣!保險經紀說,買一個險,然後自己出險了索賠,不對耶,那是詐欺,去炒股票、做麻疹吹听、做利率期貨合約…自己數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抬頭說,都不行,3個小時最多做十幾手,就算手手都賺,也沒那麼多,也不可能手手穩賺啊,…不對不對,你們騙人的啦。

    周北岳認為5個妞里面保險經紀最漂亮,有心照顧她一下,就說這謎太難,有解無解啊,出謎的一定要把謎底講出來了,大家評審一下,說不通的話要喝掉2瓶紅酒。

    老大就說,你們笨那,不會腦筋急轉彎那,那小子(點著周北岳)去搶銀行,搶了1000萬,不到仨鐘頭被抓回去了,可不就又把錢還回去了,可是小白臉被銀行老板的千金一眼看上了,就…

    大家把桌子上的薯片爆米花果碟里的東西丟過去,女孩子們大喊“不好笑啦”“不好玩”要求帶她們去玩下一tua,老大和周北岳一起大喊醉了醉了,結帳出門上車。

    周北岳自認開車技術好一點,開著車就問︰“老大,你說的真的似的,有這麼好的事?”

    “當然真的。明天就給你1000萬美元讓你用半天,賺幾十萬,當你的零花經費。”

    吱——周北岳剎車,“老大,你可不是喝多了?現在就得說明白了,不然我可睡不著覺了”

    ……

    過了2分鐘,車子重新開走。

    第二天上午,周北岳拿著老大給的總值1000萬美元的幾張本票,去一家美資銀行開了1000萬美元的3個月期到期轉存存款戶和附條件一年內不支取的保函,然後到一家日資銀行辦大約11億日元的1年期貸款,用那1000萬美元存款當擔保物,弄得銀行經理很奇怪,你用現金擔保借現金,腦子進水了?周北岳又拿這筆日元回去美資銀行那里按講定的優惠手續費率(5個基點)換回1000萬美元,差了1000多塊,自己掏腰包補上了,當天下午就把這1000萬美元送還老大,說︰“道理既然對,我就穩賺幾十萬了,所以要預支一筆”。

    老大笑笑,給了周北岳1疊總值100萬美元的旅行支票。

    周北岳在那家美資銀行的美元大額存款利率談到了4.75%,而日本央行一再降低再貼現率,商業銀行間的日元拆放利率只有0.375%左右,給周北岳巧舌如簧地談到了0.5%貸款利率,日本銀行經理心想你押現金借現金,那邊美元借款的資金成本肯定高得多,這邊的日元利息怎麼也是銀行賺的,你小子折騰來折騰去反正是賠定了,笑眯眯的也就放了一馬。

    這樣,周北岳每3個月在美資銀行取一次美元利息、到日資銀行付一次日元利息,匯率變動在日元戶找齊,每次淨得10萬多美元,一年下來,確是得了四十幾萬美元。只不過,連同一開始老大給的,140多萬美元都花得干干淨淨。

    現在,大事情上要用大錢了,差那麼多,周北岳自己公司能調動的錢是遠遠不夠,想來想去,決定最佳順序還是先回去找局長匯報,再去找老大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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