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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前鋒艦隊的旗艦,射手號巡洋艦,正在向柏礁炮擊。情報表明,柏礁上只有越軍的1個排,加強了1門105毫米榴彈炮,沒有什麼值得一提遠距離攻擊武器。前鋒艦隊向南威島做過第三輪巡航導彈打擊後,就不肯再為柏礁這樣的小目標浪費巡航導彈,畢竟,一發巡航導彈就要百多萬美元,恐怕越軍一個步兵營的裝備也不值這麼多錢,別說一個排了,那門105榴彈炮只能嚇唬漁船。
前鋒艦隊的指揮官、射手號巡洋艦艦長決定讓本艦的3聯6英寸炮開張。驅逐艦的雙管76毫米炮雖然也可以用,但是射程僅略超過那門105榴,沒必要冒任何風險。射手號是一條艦齡23年的老艦,上面有這座3聯裝6寸主炮,有30多公里的射程,適合支援登陸作戰,這是這次被派來擔任前鋒打擊艦隊旗艦的原因。直升機和艦載火控雷達精確測定了目標的距離和方位,在32000米距離上,巡洋艦射出3發助推激光制導炮彈,在直升機的激光目標照射指引下,3發炮彈全部命中目標,越軍唯一的那門105榴不見了蹤影。隨後,3聯裝6英寸主炮使用普通底凹排氣增程炮彈,以每分鐘30發的射速表演了持續快速射擊,5分鐘光景打掉了150發炮彈,柏礁上所有目標都被濃煙烈火籠罩。艦長知道守軍已經完了,柏礁可以移交給後面的登陸船隊。
就這樣,美軍前鋒艦隊主力兵分兩路,一路向西,連克安婆沙洲、南微諸礁、李準、萬安、西衛、廣雅諸灘,折轉北上克日積、安慶諸礁,包圍了南威島,在後續登陸部隊余部上來後,最後攻佔了南沙重鎮南威島。攻島作戰並無懸念,登陸部隊1個陸戰隊連,只要發現哪里不對,立即召喚艦炮以地面激光指引制導炮彈攻擊。美軍挨打之後的作戰能力仍與駐島越軍不在一個重量級上,不同重量級的選手在很小的島礁上的比賽並無公平可言。很快,南威島攻克,星條旗升了起來,幾個美軍陸戰隊士兵模仿太平洋戰爭的佳話,扶著那旗子做槍林彈雨中奮力插旗狀,讓隨軍記者照像,不過沒有槍林彈雨也就罷了,偏偏風也不大,那旗子蔫蔫地垂下來做小孩子的屁股簾子狀,有些讓美國大兵們掃興。
另一路由1艘驅逐艦率1艘護衛艦組成,帶著200多美軍陸戰隊士兵,從柏礁北上,連克九章群礁、鄭和群礁,避開了我太平島,拿下了除菲律賓佔據和中國自己佔領的以外的大島礁,美軍故意先不去動中國軍隊,只是造成了切斷和包圍的態勢,奇怪的是,中國佔有的太平島、永暑礁、美濟礁等駐軍也毫無動作,與剛才的空潛聯合作戰大不相同,擺出了一副無動于衷的架勢。
射手號巡洋艦艦長兼前鋒艦隊司令官受命接替詹金斯上校指揮登陸部隊,看著進展異常順利——往往是一通炮擊加上幾發巡航導彈,派一艘小登陸艇甚至一輛兩棲坦克載著幾個人上去,也就解決了問題,頗為疑惑不解。
隨後到來的事件讓他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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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的巡洋艦遭受了一發太平島上射來的空氣燃料戰斗部反艦導彈的打擊。
盡管已經得知太平島空軍前去攔截菲律賓空軍的精銳機群,但是艦長還是不相信太平島上的台灣軍隊敢對美軍有什麼大不敬。台灣領導人戰前對美方做出保證,太平島駐軍將配合美軍作戰,甚至同意美軍在太平島上“短暫停泊駐留”。艦長倒沒指望太平島駐軍幫什麼忙,可也從心底里不願相信他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此前,在艦隊南方擔任外圍警戒的直升機驚慌急促地向旗艦報告登陸船隊被重創的消息,畫面同步穿了回來,射手號艦長只看了一眼那幅地獄般的景象,就明白登陸船隊遭到了拔垃登島地面站遭遇的那種威力極大的氣爆彈的攻擊。因此,當北側警戒直升機發來警報時,
艦長發出一道唯一正確的命令︰“各艦緊急關閉所有水密門!”
這道命令挽救了射手號。隨即到來的空氣燃料炸彈直接擊沉了一艘護衛艦,另一艘護衛艦被巨浪傾覆,船底朝天浮在水面上,而擁有12600噸排水量的射手號巡洋艦,僥幸地處于艦身軸線與沖擊波方向只有10度夾角的位置,及時關閉的所有艙門,保護了艙內人員和彈藥燃油沒有被高溫高壓氣團引爆,沖擊波只是掃掉了巡洋艦外部所有的天線、直升機、救生舢板,摧毀了甲板上的速射火炮和一切脆弱的設施,6英寸主炮因為炮管微微彎曲變形而不堪再用,當驚雷滾過,船艙內的人們戰兢兢打開艙門探出頭來時,面對的只是含氧量還在恢復上升過程中的令人窒息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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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含氧量仍在上升的空氣之外,艦長在望遠鏡里還看見周圍海面數千米之外,出現了二十幾輛兩棲坦克,黑洞洞的炮口指著巡洋艦。
所有的導彈現在都無法射出,天線損壞導致通訊中斷。艦長急令6寸主炮開火,可是第一發6英寸炮彈是在炮膛里爆炸的,一下子就炸毀了主炮。
這個爆炸提醒了兩棲坦克。
很快,二十幾發125毫米坦克穿甲炮彈射了過來,在巡洋艦上鑽出二十幾個洞然後在內部爆炸。
艦長立即第二次做出唯一正確的決定——升起白旗。
10分鐘之後,電台修復,第一份接受到的命令讓艦長從放棄抵抗的羞愧中解脫出來︰
電報上命令佔領斯普拉特里群島作戰中止,立即與中國人停戰,放棄已經佔領的各個島礁,還給中國人。
第二封電報讓艦長了解到,南線作戰的確必須中止。幸存的里根號航空母艦已在事實上成為中國人的俘虜,而被寄予厚望的克來星敦戰斗群剛剛被中國的一艘最新式潛艦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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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國海-馬六甲海峽地區安全2007議定書》是在太平島防務司令部會議室里簽署的。各國代表倉促趕來,中國代表則是此刻已亮明了“中國外交部特派代表”身份的周北岳,而台灣方面對于海軍里人稱“二哥”的周先生出面也無意見,當然最好是台灣軍界的風雲人物李中岳來代表一個中國,不過大家也都知道,李中岳以去大陸做生意為名作為國軍的秘密代表去和“那邊”密談,結果不知因為什麼被那邊扣了起來,二哥正為放人張羅奔走,老大肯定是能被放出來的,不過現在趕過來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中國人自己的家里事,只要國共兩黨之間搞定了,對付外人就沒什麼難的。現在的情形就是這樣,中方代表的事一旦搞定,後面的事就沒什麼難的了。
條款很快議定了。
美方代表是被太平島上一架直升機濕淋淋地接過來的詹金斯上校,臨進會議室才換到一身干淨制服。射手號巡洋艦艦長也是上校,不過不知是受了點子輕傷的緣故還是一心要避免這個對于軍人自尊心來說很是難堪的場合,與詹金斯上校在高頻電話里簡單討論了幾句之後,詹金斯就接受了。對于詹金斯來說,與中國人簽那份城下之盟只是面子問題,而在彈丸礁上當膚色很深的馬來西亞人的俘虜則是極大的受罪,詹金斯上校出身南方農場主家庭,還是一個歧視黑人的種族主義者呢,以前是連與黑人軍官一起用餐都覺得不舒服的。
中美之間的區域停火-放還里根號航空母艦的密約是在中國演習艦隊旗艦上簽署的,那已經把大的要點都談妥了,實質內容就是一條︰美國退出所述勢力範圍,承認中國為了安全的理由進來。
既然如此,詹金斯上校此刻的事情就是表現瀟灑。只不過,他要是老老實實只是表現瀟灑就不會自取其辱。他還想表現一點諷刺。上校俯身在會議室的長桌上的議定書中英兩種文字的共24份文件上簽署完畢之後,把簽字筆一扔,在各個周邊國家代表面前起身語帶諷刺地對中國代表說︰
“就位吧,新任大哥大”,
說著手勢一擺,邀請中國代表過去坐在他那個文件前面的位子上簽字,
周北岳是坐在長條會議桌端部的,听了這句英文坐著沒動,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們本來就在主位上嘛,你那里是重光葵的位子。”
詹金斯上校面色一下子灰敗起來。
周北岳旁邊站著的一位國軍小少尉很機靈,聞言,大喇喇走過去,用屁股把不知所措的詹金斯上校拱開了一尺,審了審上校簽字的地方,然後恭恭敬敬把文件抱到周北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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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岳面帶微笑,以謙虛和藹的神情在文件上一一簽下大名。
然後,把文件推給了坐在旁邊的新加坡代表,那是老相識了,上次吉隆坡四方密談時結識的新工業主席,這位老兄不避矢石,乘坐一架螺旋槳飛機第一個飛到了太平島。
此刻,也是在中國代表後面簽字的第一人。
主席先生氣度依舊雍容。心中更是篤定。新加坡本來就沒有南海石油的份子,現在有了︰在南海石油合作公司里持有10%的投資持股權,並且,更重要的是,新加坡派兵1個營參加南海石油合作公司警衛部隊,主力駐在澄嶼——那個島的主權還是馬來西亞的,新加坡的兵是以公司警衛部隊的身份上去駐守的,駐守多長時間,就和中國警衛部隊參與駐守達旦島一樣,要由石油合作公司的董事會來定。當然,澄嶼的優質地下水從此就源源不絕地供給了新加坡,徹底解決了新加坡淡水供應受制于馬來西亞的戰略問題。新加坡不缺油,就是缺水。此一實質事件對新加坡華人影響深遠,這個華裔國家得到了抓在自己手里的淡水,更明白了血濃于水的道理。日後的事態演變發展,多源于此。
順便說說,小少尉認為諸國代表里,新加坡代表簽字的姿勢最帥。
下一個就該文萊代表了。文萊對南沙問題所持的觀點和立場,主要是圍繞馬來西亞的主權要求展開的。1981年文萊對馬1979年新版地圖所確定的兩國間的大陸架分界線提出了抗議,認為兩國分界線應采取“中線原則”。文萊已宣布200海里專屬經濟區,並發行了標明海域管轄範圍的新地圖。文萊聲稱對南沙群島島鏈西南端的路易莎(即我南通礁)擁有主權,並分割南沙海域3000平方公里。文萊是對我南沙部分島礁提出主權要求而唯一未派兵進佔的國家,但對掠奪南沙油氣資源不甘人後,目前已開油田9個,氣田5個,年產原油700多萬噸,天然氣90億立方米,並擬進一步擴大生產規模。此刻呢,與馬來西亞的爭議自然是解決了。因為議定書上明白寫著,那些地方既不是文萊的,也不是馬來西亞的,而是中國的。剛才目睹了中美代表間的那次小小的交鋒,周邊國家代表都懂得,中國代表的上半句“我們本來就在主位上”是說這些地域本來就屬于中國,後半句呢,自然是暗諷美國為戰敗國了。
文萊代表什麼廢話也沒有,在周北岳平靜的目光下刷刷地簽了字。文萊的采油設施本來也與其它周邊國家一樣,適當折算為合作石油公司里的小股份,但是,剛才商議時中國代表對他說,文萊空軍的反潛機參與了攻擊中國海軍潛艇,必須做出戰爭行為賠償。周北岳冷冷地對文萊代表說︰“我的時間不多。你有兩個選擇,一,采油設施折價4億美元在公司里佔2%的股份,這個股份折抵給中國,二,股份還是你的,另外給中國7.2億美元賠償。”
文萊代表只思考了10秒鐘,就明智地選擇了第二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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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就輪到馬來西亞代表了。
馬來西亞在1978年派一支小型艦隊到南沙群島南端的部分島礁活動,並樹立“主權碑”。1979年出版新地圖,將上述島礁和南沙27萬平方公里的海域劃入其版圖。198o年馬政府單方面宣布200海里專屬經濟區。從1983年到1986年,馬來西亞先後侵佔了彈丸礁、南海礁和光星仔礁,還在6個島礁上豎立了“主權碑”.馬侵佔南沙的主要借口是這些小島位于其“大陸架上和領土內”,要求主權“符合1958年日內瓦公約和1982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在侵佔南沙海域的5國中,馬來西亞是掠奪我南沙海域資源最早和最多的國家,從60年代至今,已在南沙海域打油氣井90多口,佔5國油井總數的一半以上。
3個因素促使馬方代表很快與中方達成了協議
1中國總理事先與馬哈蒂爾總理電話交談達成的結果。此刻中國總理信守承諾,電話打到了太平島,讓周北岳給馬哈蒂爾總理面子;
2現在的軍事態勢又和下午兩國總理電話商談時的情形大不相同了。現在,克來星敦戰斗群全軍覆沒,美日空軍主力機群全滅,美國海軍只剩下最後一個航母戰斗群,日本主要軍事設施被美國摧毀,關島基地全毀,沖繩美軍只剩首里集群還在,正在與中國軍隊商談投降事宜,菲律賓軍隊主力被摧毀,中國登陸部隊正在向巴坦群島進發,台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中國總理還親自打電話要中方代表給馬來西亞面子;
3中國軍隊是從美國人手里拿走馬佔島礁的,而馬來西亞還是得到了原屬菲律賓的半數股份,成為“周邊國家”中佔有石油公司股份最大者——5%。石油公司股份貴逾白金,油價上升的總趨勢不變,南海油田每年可以給持股者帶來豐厚的經濟利益。
馬來西亞付出的只是非經濟的︰同意中國在西馬來西亞馬六甲海峽兩端的檳城和馬六甲、東馬來西亞的格達根建立海軍基地,前50年租金認為已被菲律賓轉移股份抵清。
印尼代表也沒有爭執。
印度尼西亞雖然沒有侵佔我南沙島瞧,但從1966年以來在海上劃分“協議開發區”,侵入南沙海域5萬平方公里。1969年10月印尼與馬來西亞簽訂大陸架協定,侵吞5萬平方公里的南沙海域。198o年3月印尼單方面宣布建立200海里專屬經濟區,企圖染指我南沙海域油氣資源。
現在,與馬來西亞的大陸架協定由于涉及第三人而無效,第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主人。在武力襯托在後面的時候,大家都變得講究法律起來。
印尼宣布放棄對前有南沙海域的主權主張,專屬經濟區的權利位階低于主權,印尼的專屬經濟區界線到中國南沙群島陸地起算200海里經濟區邊緣為止,許多地方也就是到印尼12海里領海線為止。
只有一個附加議定,就是印尼將在中國派駐小組的監督下,對歷次受到迫害的華僑華裔做出國家賠償,其結案以被迫害華人華僑在中國小組代表面前在各該國家賠償協議書上簽字為準。
越南代表不是不想爭執,而是無法爭執。中國人是從美國人手里收走那些島礁的,中國的護衛艦、登陸艇、兩棲坦克也打了一些炮彈,但是遠沒有美國人打得多,越南方面遭受的人員財產傷亡損失如果要索賠只能向美國人索賠,這一點上,中國的周代表表示大力支持,而如果就中國炮彈造成的損失向中國索賠,先不講是誰侵略在先,就是舉證也極為困難,越南代表很想主張對美中兩方同時提出索賠,但首先發現無法舉證哪些炮彈是中國人的哪些是美國人的哪些是中國人打美國人而不小心落到越南人頭上的,其次,越方代表作為老兵,深深懂得,周代表那深邃的笑容後面,就是大炮黑洞洞的炮口了。
商談的時候,越方代表正不知怎樣提出主張,中國的周代表卻主動提出,可以給越南算上2%股份,入股資金也不必掏你們那個艱難的腰包了,就算金蘭灣海軍基地100年的租金吧。
越方代表明白2個百分點一年是多少錢,那可是越南幾個省的財政收入啊!金蘭灣呢,美國人不能租給他,而俄國人早就租不起了。越方代表激動得一把抓住周北岳的胳膊,用生硬的漢語連說了三遍“同志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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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只剩下菲律賓代表了,遲遲不肯簽字。
剛才商談的時候,周北岳對菲方代表的態度與其他周邊國家的大不相同,可以用三個字來概括︰不耐煩。
關于菲律賓的議定條款是已經寫好了的,這也與別人不一樣,表示沒得商量。菲方代表緊張地接過來看的時候,周北岳一直嘴不閑著,在那里數落︰
“早就要和你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嘛,你不答理我們。那時要有個協議,你這會拿出來,說不定就能把剛才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抵掉一部分。
2005年我們總理已經給了你們一個最好的條件,你們不愛惜,不當回事,出爾反爾,這叫給臉不要臉。
這麼多年你們自己算算,排華排了多少次?對華人殺人放火搶劫還要強奸!你們打死我們漁民,扣我們的船,我在楊州號上親眼看見你們槍殺我們的漁民!中國老百姓在自己領海里掙點生活,讓你們這麼整!你們倒還口口聲聲中國威脅你們!
今天下午還講好了的,你說你一定保持中立,可倒好,話音未落就出兵打我們,打掉了我們5架飛機,現在我們還有一位飛行員下落不明。
現在月缺難園了,也只能這樣子了。”
菲方代表面色灰敗額頭上青筋直蹦雙手發抖,此時別的不敢辯駁,卻聲音走形地辯解說︰“我們,我們政府官方從來也沒說過中國威脅論啊!”
周北岳︰“那麼,中國對你們有沒有威脅啊?”
菲方代表︰“沒…沒有。”
周北岳︰“大聲點,听不見嘛。”
菲方代表︰“沒有!從來沒有!!!”
現在到了簽字的時候。一些甘冒矢石倉促趕來的各國記者此刻把攝像機全聚焦在菲方代表的身上。
菲律賓代表執筆的手嗦嗦抖動,歪歪扭扭地簽完了24份議定書,一頭栽倒,昏了過去。
涉及菲律賓的主要條款是︰
菲佔島礁、海域上的一切設施包括油田設施,中國政府予以沒收;
菲律賓對中國做出戰爭賠償,割讓巴坦群島給中國;
就歷次排華行為給華僑華裔造成的生命財產損失,菲律賓予以國家賠償300億美元,5年付清,由中國政府發放給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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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南海那里還發生了幾件小事。
菲方代表暈過去以後,菲方年邁的談判助理帶著舍死忘生的神情哆哆嗦嗦站了起來,拿出一張1比500萬的菲律賓地圖,要弄清楚巴坦群島和巴布雁群島的分界線。
周北岳說,巴坦群島包括巴布雁群島,“一筆難寫兩個巴字嘛”。
菲方談判助理眼中閃出一絲怨毒,絲絲地吸著氣說︰“你們還要拿走哪里?”
周北岳說,“要不,把歷史上作為中國屬國的地方都拿來整理一下,今天先不忙著作結論。”
談判助理知道最後的時間到了,這種空白的口子是千萬不能遺留下來的。一聲不吭,把那份地圖推到周北岳面前,非讓周北岳明白劃出一條線來,然後雙方在這圖上簽字。
周北岳笑笑說,有點累了,這活讓年輕人干吧。問那國軍小少尉︰“學過中國地理沒有?”
小少尉啪地立正︰“報告長官,中國地理世界地理都學過!”
周北岳:“歷史呢?”
(菲方談判助理心房猛地一緊)
小少尉︰“歷史也學過,長官!”
周北岳︰“那好,你去照剛才大家商量的意思,把那條線劃定了。”
小少尉很是興奮,胸脯一挺︰“是!長官!”
過去拿起一只簽字筆,抓過那份地圖,用5秒鐘就劃了一條線,從拉瓦各南到呂宋島東,緊貼著海岸畫了一條凸線,象是給菲律賓戴上了一個緊緊的毛線帽子。
然後放下筆,看著周北岳。
周北岳擺擺手,讓菲律賓談判助理簽字。
菲方談判助理接過來二話不說,在這份地圖上簽字,緊接著推給周北岳。
周北岳接過來一看,線條是畫的夠緊貼陸地的,不一定夠12海里,從西到北到東,筆勢走得也有氣勢,就是漏掉了一處重要的地方。算了吧,小孩子畫的說不定代表天意。過猶不及。
嘆了口氣,也就簽了字,吩咐拿去復印。
後來這條線被中菲雙方專家仔細研究堪察,連筆畫粗細都在淄珠必較之列,史稱“少尉線”。菲方千方百計把那只小少尉留作紀念的簽字筆買走,少尉因此發了一筆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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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島會議室里越南代表說“同志加兄弟”的時候,納土納群島南,美軍那艘受到重創的無動力漂浮的海浪三潛艦旁,一艘海盜船靠了過去。
海盜船的船長臉上並沒有獨眼眼罩和斜包著的黑布條。相反,長相倒還有幾分英俊,隸屬印尼伊斯蘭獨立抵抗運動的一個外圍組織,此刻帶著手下30幾個弟兄,開著一條300噸的快艇,向著海浪三潛艦靠了過去。距離50米,揚聲器喊話,讓潛艦里面的老大出來一趟。
海浪三的艦長很快就站到了甲板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快艇上那門2英寸機關炮。看見之後,也不听對方說什麼,就命令副艦長與對方商談,“滿足他們的條件,保住我們的人。”
只能這樣。現代潛艦上面沒有火炮也沒有高射機槍。此刻海浪三失去動力不能發射導彈也無法下潛,開也開不動,螺旋槳齒輪箱和螺桿泵齒輪統統斷齒崩裂了。
副艦長簡短地與海盜談了幾分鐘。下來命令向總部報告後銷毀一切機密文件和涉密電子裝置,全體人員過到那艘海盜船上去。
進了海盜船,艦長問船長,你們為什麼要搶劫我們?我們是美國海軍潛艦,沒有財物的。”
船長被問住了,想了想說︰“你們這次大演習的口號,好像就是清理我們?”
艦長也被問住了,想了半天,記起這次扼制咽喉大行動的表面口號的確是打擊海盜。唉,虎落平原被犬欺啊。
30分鐘後,海盜們沒從海浪三里搜出什麼值錢的東西,悻悻然地用定時炸藥把昂貴的海浪三炸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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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岳從會議室出來,就被太平島基地聯勤付司令官一把扯住,悄聲說︰“兄弟實在很想買下那個xxxx島,當個島主,下半生活的瀟灑一點,不知二哥能不能跟上面美言幾句?”
周北岳心知那個巴布雁島群里的那個小島可是有著不小的經濟價值,誰要拿走可就發了。台灣中石油股票這下子會大漲特漲,這位仁兄還是貪心不足。這事涉及政策,又不能認真,遂笑笑說︰“副座倒是先學會我們的走後門了嘛。行,這事兄弟回去給你向上面說說,听上面的。”
話音未落,就見美方代表詹金斯上校沖了過來,面帶冷笑,宣布︰美方宣布剛才簽署的議定書作廢!
周北岳心知發生了意想不到的大事了。臉上可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笑嘻嘻地吩咐旁邊的國軍士兵︰“帶這位代表先生下去清醒清醒。”
隨後使用我軍直升機上的加密電話詢問,只听了幾句,心就猛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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