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君蘭噘起小嘴辯解︰“這不能怪我,是君芙過後很久了才告訴我們實情,要怪,爸爸就怪君芙好了,當時,我們還沒想好如何告訴你,喬炳元就被學校開除了,學校處理得很快,喬炳元打了那家伙第二天,他就被開除了,我們覺得再告訴爸爸也沒用了,怕你生氣,更不願意說了。”
喬炳元寒著臉︰“我不是為了一萬塊去打那人的,我也想打他,那一萬塊我一直沒要,直到那天陪我老板去了你們家,見到了湯君芙,她就把一萬塊錢給我。”
陳安慶哪在乎區區一萬塊,他立馬對喬炳元大加攢賞。
陳安慶說了,喬炳元是因為幫湯君芙打人才被開除,這個責任重大,湯家要好好報答喬炳元,至于如何報答,稍後與喬炳元的媽媽商議。
湯君蘭也有小心思,她一直喜歡喬炳元,只是寡言傲嬌的她不知如何表達愛意,這會有了機會,她豈會放過,本來已經夠熱鬧的飯桌上,湯君蘭又扔下了一枚超級炸彈︰“爸爸,媽媽,告訴你們一件事喔,就在剛才,姐姐的班主任文老師要對姐姐耍流氓,是阿元救了姐姐,打了那文老師,爸爸,文老師傷得不輕,我現在是提前告訴你了,別說我什麼事都瞞你。”
一口菜斯文地吃在小嘴里,湯君蘭羞答答地看著喬炳元。
陳安慶和胡媚嫻那叫一個震驚,好半天了,盛怒中的陳安慶才意識到事態嚴重,如果被打的老師報警,後果不堪設想,喬炳元是救了他的女兒才打人,陳安慶絕不能讓喬炳元有事。
“你們先吃吧,我去處理這件事。”
陳安慶假裝輕松,剛想站起,手機響了,陳安慶一看來電,不禁暗嘆,原來那是二中校長打來的電話,陳安慶想了想,沒接,他不想讓妻子女兒和情人緊張。
“陳叔叔,我跟你去,一人做事一人當。”
喬炳元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陳安慶兩眼驟亮,心中暗暗激賞,之前他對喬炳元其實並無多大好感,一個洗腳的,能有多大造化,喬炳元說不是為了一萬元打架,陳安慶也不全信,直到听說喬炳元救了女兒湯君竹,陳安慶才對喬炳元心存感激,如今喬炳元主動要去承當責任,這性質就不同了,陳安慶是習武之人,有濃厚的英雄情結,他對喬炳元的敢作敢為舉動非常欣賞,一下子對喬炳元刮目相看。
“好,那喬炳元就跟我一起去,他是當事人,有必要去說說清楚,希蓉,我保證完好無損地把阿元帶回來。”
陳安慶當著王希蓉的面,拍了拍喬炳元的肩膀,本是隨意拍,是長輩對晚輩示好的動作,可這一拍之下,陳安慶驚得非同小可,喬炳元瘦小的肩膀竟然有反彈力,遇強則強。
陳安慶懂門道,他知曉這是練家子的本能,心兒馬上嘀咕,難道喬炳元懂武功。
王希蓉只能同意兒子跟陳安慶離去,心中滿滿的苦楚,胡媚嫻趕緊安慰,湯君蘭也來說好話,湯君竹懂事兒,給王希蓉舀了一碗湯。
王希蓉打量著湯家的兩個小女孩,尋思道︰也不知道阿元看上哪一個,兩個都這麼可愛漂亮,可如果阿元看上了其中一個,那孫丹丹怎麼辦,哎!走出包廂,陳安慶回撥了二中校長的電話,果然是文士良這事,陳安慶得知文士良已經住院治療,無生命危險,文家的人暫時沒報警,校長斡旋,他希望這事能私了,陳安慶一口答應。
在電梯里,很想再試一試喬炳元,不過,他還是放棄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阿元,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姓文的固然可恨,但明著來弄傷他,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等會見到那家伙,該道歉就道歉,賠錢的事我來搞定,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慢慢收拾他。”
喬炳元明白了陳安慶的意思,他很喜歡這處理方式,對陳安慶有好感︰“陳叔叔,我喜歡你。”
陳安慶也喜歡喬炳元,尤其想到了王希蓉,他隨口建議道︰“阿元,你別去洗腳了,叔叔給你本錢,干點別的。”
喬炳元眉頭微皺,顧左言他︰“叔叔,你手好沉,你是不是會武功。”
陳安慶一听,興奮道︰“這麼說,阿元你也會武功了。”
喬炳元剛想承認,“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喬炳元和陳安慶走了出去,進入酒店大堂,兩人正要討論有關武功的問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陳安慶尋聲一看頓時驚喜交加,疾步過去,與一個中年男子握手︰“這麼巧,你蔣文山住這酒店嗎。”
中年男子竟然是蔣文山,他笑答︰“我是來看干女兒的。”
眼角掃向陳安慶的身後,蔣文山一陣驚喜︰“哎喲,喬師傅。”
“蔣先生。”
喬炳元笑嘻嘻地走到蔣文山面前,也與蔣文山握手,陳安慶驚訝不已︰“你倆認識?”
蔣文山小小激動︰“我跟你說,我的腳給喬師傅洗過之後,整個人都變了,精神好多了,腳也不那麼臭了,喬師傅可是我的小兄弟,對了,你們又是怎麼認識。”
陳安慶笑道︰“說來話長,以後再細細告訴你。”
一旁的喬炳元想起了什麼,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塊手掌般大,綠油油的玉石遞了過去︰“蔣先生,這玉是你掉的吧。”
“啊,是是是。”
蔣文山很驚喜,看喬炳元的眼神很古怪。
陳安慶一瞧那玉石,馬上動容︰“呵呵,這塊玉是我送給文山的。”
“很值錢麼。”
喬炳元傻問。
蔣文山正色道︰“這玩意,有人出三千萬,我再窮也不會賣的。”
喬炳元眼珠一轉,笑嘻嘻說︰“其實,我知道,蔣先生是故意遺漏這塊玉石,故意試探我,好奇怪,試探我干嘛。”
這番話石破天驚,陳安慶臉色微變,覺得喬炳元太冒昧了,見他還是小孩子,陳安慶尷尬地看向蔣文山,希望蔣文山別跟喬炳元一般見識。
誰知蔣文山瞪圓了雙眼,先是責怪喬炳元多心,極力否認,不過,他隨即哈哈大笑︰“好吧,我承認試探你,我蔣文山欲要跟一個人深交前,一定試探他,喬師傅,你通過了試探。”
喬炳元好奇問︰“有你這麼試探的麼,萬一我拿了這塊玉 走,你不是虧大了。”
蔣文山做了鬼臉,猛點頭。
陳安慶笑道︰“文山不怕你 走,他能耐大著呢,我都要巴結他,過幾天,我弄到一塊上好的玉石,我再送一塊更好的翠玉給他。”
蔣文山一听,爽快地把玉石放回喬炳元的手中︰“既然這樣,這塊玉石就送給喬師傅。”
“啊。”
喬炳元大吃一驚,以為又是試探,趕緊拒絕︰“不不不,太貴重,太貴重了。”
蔣文山把玉石塞進喬炳元的手心,真誠道︰“快收下,以後我還得求你洗腳,我腳這麼臭,喬師傅忍辱負重,值得我送這塊玉。”
陳安慶微笑︰“阿元,文山的盛情,你就領了吧。”
喬炳元拿玉的手都哆嗦了︰“那我,那我謝過蔣先生了,東西太貴重,不知怎麼回報,以後幫你洗腳認真點。”
“哈哈。”
三人在酒店大堂放肆大笑。
不想,惹來了一位酒店制服小姐,她很美,個子很高,身材卻不單薄,完全稱得上豐乳翹臀,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
“爸。”
酒店制服小姐快步走來,遠遠地就揚聲喊,對著三個大笑的男人喊,可以肯定不是喊喬炳元,他年紀太小,這制服小姐的年紀都比喬炳元大。
也不是喊陳安慶,因為陳安慶的表情很納悶。
唯獨蔣文山笑眯眯地看著那制服小姐,得意道︰“阿元,我可不是吹牛,我的干女兒來了。”
“她是你干女兒?”
喬炳元驚呼,他認得這位高個子制服小姐,她是負責總統套間專用電梯的服務生,早上與唐家大少見面時,喬炳元就對這位高過自己兩個頭的美女特別注意。
“是的,她叫百雅媛。”
蔣文山點著頭,待制服美女來到了面前,蔣文山溫柔道︰“雅媛。”
“爸,我下班了。”
制服美女微笑著勾住蔣文山的胳膊,目光掃了一下陳安慶和喬炳元,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凌厲,她沒想到蔣文山認識喬炳元。
蔣文山很自豪地向陳安慶和喬炳元介紹百雅媛,這麼出眾的干女兒當然值得炫耀。
陳安慶心里牽掛著喬炳元打傷人,不願多聊,更不願耽誤蔣文山的好事。
這年頭,干爹和干女兒之間的關�S比較曖.昧,陳安慶懂得這些人情世故,他恭維了幾句便說有急事,拉著喬炳元匆匆與蔣文山道別。
賓利車的尊貴在于一般不會由車主親自駕駛,都是司機來開,喬炳元無意中享受了做車主的尊貴,他卻渾然未知︰“好奇怪,蔣先生這麼有錢,他的干女兒還在酒店打工。”
陳安慶笑道︰“有什麼好奇怪,有時候打工只是個幌子,方便交往。”
怕喬炳元再問下去不好解釋,陳安慶用長輩的語氣叮囑喬炳元︰“不說這個了,以後最好不要打听人家的私事,你年紀還小,不懂人家的忌諱。”
“哦。”
喬炳元機靈,馬上明白了陳安慶話中的含意。
車子上路,陳安慶好奇問副座上的喬炳元是練什麼的,是什麼把式,他想了解喬炳元的根基。
喬炳元沒心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隨口回答︰“鷹爪功。”
陳安慶也不在意,練鷹爪功的人不少,他笑呵呵道︰“我也認識一個練鷹爪功很厲害的人。”
喬炳元豪氣道︰“他肯定沒我師父厲害。”
陳安慶心想,你師父厲害不厲害我不知,你厲害不厲害,我一試就知。
想到這,好奇心濃厚的陳安慶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雙手伸到喬炳元面前︰“咱倆握握手。”
喬炳元當然看出陳安慶想啥,他年輕好勝,也有較勁的心思,沒多猶豫,馬上出手,與陳安慶握在一起。
這一握,把陳安慶驚得停下了車,他手腕劇痛,掌心發麻,不由得運勁上手,使出他的手上功夫對抗喬炳元。
喬炳元初時還以為能給陳安慶一點顏色,可隨之大驚失色,他感到一股渾厚的力道壓迫他的整雙手,手掌劇痛不說,甚至痛感沿著他的手腕擴散到整支手臂。
這是什麼功夫,喬炳元好不震撼,他咬牙堅持。
陳安慶沉聲問︰“你師父是誰。”
說著,手勁迅速收回。
喬炳元也趕緊松手,余痛猶在,他甩了甩手臂,納悶道︰“鷹爪王。”
“吳彪?”
陳安慶大吃一驚。
喬炳元瞪大眼珠子︰“叔叔認識吳道長?”
陳安慶那是熱血上涌,驚喜萬分︰“我剛才說的那個人就是吳彪吳道長,我和他是世交,我們之間有比血還濃的情誼。”
“啊。”
喬炳元驚呆了。
陳安慶渾身顫抖,一把抓住喬炳元,激動得大笑︰“你竟然是吳彪的弟子,那我們更是一家人了,哈哈,這是天大的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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