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比原里想象之中還要簡陋一些,一間幽閉的房間,三面都是白牆,有些壓迫的空間里,讓人在心里上就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凝重。
審訊室的木門上有一絲血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留下來的,這更容易讓被審訊的人引起遐思。
屋子的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在桌子後面坐著兩名警察,一名瘦一些,一名胖一些。從原里走進審訊室,兩名警察就用有些冷峻的目光盯著原里,除了想看穿原里之外,更多的是想在心里上給原里一定的震懾。
為了在心里上給被審訊的人一定壓迫感,審問位置的桌子高度要出被審訊人桌子一大截。坐在桌子後面等待審問原里的警察,能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對面將要被審訊的人。
不同于審訊人坐的是木制的椅子,原里作為嫌疑犯,坐的椅子是鐵制的。
原里被獄警壓著來到鐵椅旁邊,然後獄警把原里按坐在椅子上。
鐵制的椅子也是為了審訊的需要,人在身體受到外部變化的時候,容易不經意間露出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微表情。坐在冰冷的鐵椅上,原里馬上就感受到從屁股慢慢傳遍全身的那種冰冷。
“姓名。”瘦一些的警察有冰冷的語氣向原里問道。
“王建飛!”
“性別?”
“這個應該顯而易見!”
听到原里的回答,瘦一些的警察拍了一下桌子,怒目道︰“問你什麼,你就給我老實回答什麼,你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是你發揮自由個性的課堂麼?”
原里沒有說話,眼神與瘦一些的警察眼神相對著。
“看來你是不太了解規矩呀!”瘦一些的警察說著看了一眼原里旁邊的獄警。
獄警接收到瘦一些的警察的眼神,按著原里的頭狠狠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雖然原里有怒氣,但卻只能忍著不表現出來。原里可以在看守所里打獄霸,但總不能對警察動手!
原里抬起頭的時候,瘦一些的警察看著原里,道︰“現在你可以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麼!”
“男!”原里咬著牙回答道。
瘦一些的警察看著原里回答問題的表情,道︰“你小子還有點不服氣呀!看來還的……”
沒等瘦一些的警察把話說完,坐在他身旁胖一點的警察說道︰“算了!畢竟才是十六歲的孩子,這個年紀正是青春叛逆期!”
听到瘦一些的警察的話,瘦一些的警察點點頭,接著開口問道︰“王磊這個人你認識麼?”
“認識!”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因為一些誤會!”
“具體說一下!”
原里把怎麼通過女同學的誤會,認識王磊的過程說了一下,當然約架等等一些不該說的話,還是沒有說。
“你們現在算什麼關系?”
“朋友!”
“你一個上高中的學生和一個扒竊小團伙的頭目,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志趣相投,我們都喜歡籃球,人不分高低貴賤,我認識王磊的時候,對他的認識也沒有那麼深!”
听到原里這麼說,瘦一些的警察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問起了比較柔和的問題,“听說你在學校有一個女朋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原里簡單說了一下與董蕭楠相遇的過程。
瘦一些的警察點點頭,突然猛的拍桌子問道︰“六月五號的晚上你在哪里?”
對于瘦一些的警察突然提出的問題,原里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慌亂,很是平靜的道︰“在家!”
“誰能證明?”
“沒有人能證明,我媽跟別人跑了,我爸去外地打工!”
瘦一些的警察用眼楮一直盯著原里,想從原里的臉上看出一絲慌亂。
原里迎著瘦一些的警察的眼神,與他的眼楮對視,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慌亂。
正在這時,因為剛才自己動過手,內心那種百蟻撓心的感覺再次向原里襲來。來自身體上對女性身體那種渴望的感覺,讓原里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
瘦一些的警察看到原里皺眉毛的微表情道︰“為什麼皺眉毛?”
“身體難受!”
瘦一些的警察還要再說什麼,身邊胖一些的警察用手輕輕踫了下瘦一些的警察的腿。
“不怕你不老實交代,先讓你在冷板凳上做幾個小時,看你能不能好好交代!”
瘦一些的警察說完,與胖一些的警察一起出了審訊室,只有獄警在里面看著原里.
瘦一些的警察從兜里掏出一支煙,對胖一些的警察的警察道︰“牛哥,你怎麼看個事?”
胖一些的警察抽了兩口,思考了一下道︰“要麼這個叫王建飛的少年根本就是被冤枉的,什麼都不知道!要麼他就是一個心理素質非常強的人,不過我的意見居于前者,畢竟他只是一名高中生,哪有那麼大的擔子敢劫水哥的貨!”
听了胖一些的警察的觀點,瘦一些的警察搖搖頭,“牛哥,我和你的意見正好相反!這個叫王建飛的少年,因為家庭出身不好,對錢比較渴望,由于自己年輕,想到什麼都敢干,不計較後果;而且還和王磊那一批人混在一起,學壞的可能性很大。而他表現出這樣的樣子,反倒讓我覺得不正常。他第一被審訊,年紀也比較輕,正常應該嚇的渾身發抖才對呀!”
胖一些的警察把手里的煙掐滅,道︰“這事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比較好,這個叫王建飛的年輕人還屬于槍擊案的受害人,咱們不能做的太過,而且水哥那里也沒能給咱們什麼確鑿的證據,想要從這個年輕人這里打開口,不容易!要是他根本就沒做過,你讓他說什麼!還有,鐵椅子坐久了,容易讓他冰出腎炎,差不多就得了!”
“我心里有數,先然他在鐵椅子上做幾個小時,咱們再進去!如果他真的什麼都沒做的話,到時問不出什麼來在把他放了!”
胖一些的警察點點頭,“恩!對了,水哥不是說有人舉報麼?等有時間把舉報的人找來,再把王建飛抓來做當面對質,這樣至少在流程上誰也挑不出什麼!”
“好,听你的,牛哥!”說完,兩個人出去吃飯去了。
獄警守著原里一會,打了個哈欠,也走出審訊室。
相比內心狂熱的躁動和從屁股上傳來冷冰冰的感覺,這一火一冰讓原里更是難受。兩個小時之後,原里不光臉面紅的嚇人。就是在身體的反應上,原里也覺得自己腦袋里好像有一根跳動的弦,不停的在自己的腦袋里跳呀跳,這種感覺好像腦袋里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一樣。
原里抖動著身體,咬牙堅持著。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終于原里堅持不住,腦袋耷拉著,撞到面前的桌子上,發出悶聲‘ ’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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