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包躍文不答應,仗著自己很有臉一般,立馬對楚雲錚道︰“大公子,不是我說,您一個大老爺們站在這里,人家卻偏和個女人說事情,這說出去,別說是您,就是個莊稼漢都沒顏面。”
楚雲錚轉臉看了眼姚小桔,然後在看向錢 ,單單只是一個詢問的眼神就讓後者客客氣氣的道︰“楚公子有禮了,我們錢家的事情本不該麻煩姚老板,但是情況緊急,還望能夠通融一下。”
“既然是錢家的事情,與我楚家何干?”楚雲錚不客氣的反問道,他眉頭一皺.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山丘,冷冷的問道︰“不會是錢源公子的事情吧?”
錢 微微頷首,看來事情已經壓不下了,言辭懇切道︰“此事確實不干楚家的事,但是對我錢家卻很重要,相識一場,還望楚公子能夠施以援手,要是不放心,可以同听,再決定這個忙是幫還是不幫。”
畢竟是璐州第一大家,話說到這個份上,楚雲錚也沒有再為難,欠身示意他進去,包躍文就是有天大的牛逼,也只能再次的咽下去,悻悻的看著他們進去,一點辦法也沒有。
才坐下,茶水都還未上,錢 就焦急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簡單點說,就是錢源已經正式提出要分家獨立門戶。
不就是分家嗎?至于如此小題大做?听得姚小桔明白又不明白,“不過是分家而已,這個年頭成年的兄弟分家不也是很多嗎?有必須要說得這麼夸張嗎?還是他要把整個錢家的家業都帶走不成?”
錢源聲音低沉煩躁,卻又不能不壓住自己性子的搖了搖頭道︰“姚老板此言詫異,雖然說分家的不少,但是大哥現在還未成婚,也就是沒有成家,沒有成家又是家中長子,此時獨立出戶,世人豈不是要說大哥是不孝之人,如此一來,讓大哥以後如何做人?又讓錢家如何在自處?”
“為什麼沒成親分家就不能做人了?那這麼多獨立門戶的人怎麼還自詡為人?再說以我對錢老板的了解,就算是一街的唾沫水都淹不死,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個時代分家還要立正式的文書,是子女成年落戶的大事,很多人家,不到逼不得已都不會分家,美其名曰是一家人就該在一起,但放在現代,分分鐘就是子女必須獨立了。
“這個……”錢 找姚小桔自然是想要她勸說自己大哥,畢竟未婚長子分家,情況不一般,不孝又是大罪,只是看姚小桔的表情,難道就一點也不覺得不妥嗎?“姚老板真的這麼想?大哥分家,錢家的產業可是分文不要啊!”
“我該怎麼想?難道錢源分家了會有什麼不好的?還是他拿了你們錢家的產業會給我不成?”姚小桔哪有半點愁容與擔憂?臉上掛著不置于心的笑容,看得一派輕松自如。
不得不說,她與錢源在生意上合作很愉快,姓錢的人懂得賺錢是件美事,但是私交上,她與錢源並不是很熟悉,人家錢源都沒有開口,她豈會去摻和人家的私事?再說錢家三老偏愛老二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現在分家,錢源不要錢家的一分一毫,只要母親的嫁妝,這應該是皆大歡喜啊,怎麼錢家還覺得不開心呢?
“姚老板有所不知,分家的起因不過是因為美人街的收益大哥不肯交于公中,只要大哥同意將美人街的收益交公中,祖母就不會再為難大哥,更不需要分家。”錢 帶著焦急的口氣將能夠商量的條件都說了出來,接著又說道︰“不管奶奶與父母親心中如何想,我們都是一家人,為了點錢,鬧得支離破碎還鬧著要分家,姚老板覺得值得嗎?”
“不值得。”姚小桔非常肯定的應接道︰“你奶奶也真是的,錢家不是璐州最有錢的人家嗎?她就這麼沒錢嗎?積累了幾代人的財富都已經拽在她手里了還非要搶孫子賺的那點辛苦錢,現在為了錢還要把孫子趕出門,這樣的老人家實在是少見,一般人可都是貼銀子鼓勵孫子好好發展的,不是二公子說,就是我也覺得一家人,為了點錢,硬是把兒孫鬧得分家,支離破碎的,實在是不值得。”
姚小桔確定不值得的時候,錢 原本臉上浮現出的一抹笑容很快就在接下來的話里僵住了,晚輩與長輩意見不同,一般人不都是譴責晚輩嗎?“翠漪山莊雖然是大哥生母傳給大哥的,但是大哥還未分家,將錢交給公中本來就是應當的,祖母從中索要口氣是強硬了點,但是也並無不對,一般人家中都是長輩執掌家業,更何況我們錢家這樣的大家自然是祖母持家。”
“錢 ,我和你不是很熟,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不如直說,只是錢家長輩偏寵你一人的事情,整個璐州城都知道,相信你自己也知道,你來這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錢源,我是真的分不清楚。”姚小桔最討厭別人拐彎抹角的,尤其是明明自己想要私利,還說得很是高尚,于是直接問道。
錢 很失望姚小桔的態度,此刻,他的心如同泡在咸澀的海水里,說不出的滋味,對于祖母與父母的偏愛他不是不知,但是大哥這麼做是殺敵八百卻要自損一千,最後畢竟兩敗俱傷!于是正色道︰“我希望你能勸大哥回心轉意,不要和祖母作對,大哥若真的淨身脫離錢家,祖母勢必會打壓,沒了錢家的依靠,他也難以在璐州立足,只怕到時候對姚老板也沒有好處。”
“淨身出戶?”若不是錢源未婚,姚小桔還真想說這是離婚嗎?居然還有人分家的時候淨身出戶,“什麼叫淨身出戶?難道錢家讓他一分錢沒有就掃地出門?既然都準備把人掃地出門了,還要說什麼不孝的,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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