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現在不是回來了嗎？”顧萌萌笑著說道，“來，讓媽媽看看，len胖了沒有。”
說著，顧萌萌松開len的小手，len摟得緊緊的，死活不放。
顧萌萌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松開他，len身上穿著休閑的裝束，很英倫風的味道，活像個小王子似的。
len的皮膚白嫩，一雙大眼楮格外有神，瞳仁烏黑，鼻子像厲楚恆俊挺，嘴唇粉粉的……
一如她第一次在演員征選現場見到他，但len現在比前活躍了很多。
“我兒子還是這麼漂亮！”
顧萌萌毫不吝嗇自己的贊賞，在他的臉上吻了下，“想爸爸媽媽嗎？”
……
爸爸媽媽？
把兩個人擺在一起說……
len歪了歪小腦袋，兩只小手用力地絞在一起，想了很久才勉為其強地點頭，“想……”
顧萌萌好笑地看著他，然後從口袋里拿出足球掛件，“看爸爸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足球！”
len喜出望外地抓過足球掛件，眼楮跟星星一樣閃亮，“我最喜歡足球了。”
“那等爸爸回來，要跟他說謝謝，知道嗎？”顧萌萌說道。
“嗯。”
len乖乖地點頭，玩著足球掛件愛不釋手。
“這里還有開關。”顧萌萌握著他的小手助他打開開關，“你想爸爸媽媽的時候可以打開來看。
“哇……”
看到足球掛件里暗藏玄機的全家福，len驚喜地睜大了一雙漂亮的眼楮。
……
len都會語氣助詞表達情感了。
顧萌萌欣慰地看著他，一學期的幼兒園到底不是白上的，同齡人在一起多了，len比以前開朗好多。
顧萌萌拉著len進屋，給他看她和厲楚恆去度蜜月的照片，又听len講在幼兒園發生的事。
“盧津津老欺負女孩子。”len一本正經地告訴她，“他去揪頭發，還捏她們的臉，老師不喜歡他。”
“是嗎？那他真的很壞，怎麼可以欺負女孩子。”
顧萌萌坐在沙發上順著他的話說道，用牙簽叉上一小塊隻果放進len的嘴里。
“嗯！我也不喜歡他！”len咬著隻果說道，一臉的義正辭嚴，“他來搶我的孔雀，我把他……打倒了。”
“你把他打倒了？”顧萌萌意外地看著他，“你打得過別人？”
聞言，len小小的自尊心嚴重受創，跳下沙發就在地上比劃起來，稚聲稚氣地道，“我就這樣……這樣……他就摔倒了。”
“哇，小少爺好厲害！”
“小少爺好棒！”
“咱們家小少爺還會打功夫呢！”
一旁站著的女佣們立刻鼓起掌來，紛紛拍馬屁。
“打架有什麼好表揚的。”顧萌萌無奈地看著那些女佣，女佣吐吐舌立刻噤聲。
“……”
len听到顧萌萌的話，收起了拳腳，一雙眼楮呆呆地看著顧萌萌，有些委屈。
“盧津津同學受傷了嗎？你有沒有打重？”顧萌萌問道。
len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說以後不敢搶我的東西了。”
顧萌萌點點頭，應該只是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否則她也不會到現在才知道。
顧萌萌轉頭看向那幾個女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大半個月前的事。”女佣回答，“太太你不知道，咱們小少爺在幼兒園多受歡迎，那一戰成名後，更成了小女孩們心目中的英雄，還收到很多情書呢。”
“情書？”
顧萌萌愕然，幼兒園有孩子寫情書給她兒子？！
“是啊，童媽都收著呢，我去拿。”一個女佣立刻笑著跑了開來。
……
不一會兒，顧萌萌面前就多了一整個儲物箱的“情書”，全是一張張小賀卡，小女孩們都用稚嫩的筆跡畫著圖畫。
圖畫千篇一律，只有一個內容。
那就是——一個小女孩子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笑得很開心。
有些是在一起吃東西，有些是在一棟房子……
更離奇的是……有些小女孩還畫了兩個人親嘴的蠟筆畫……
這些賀卡背後，都是整齊的班級加名字，一看就是小女孩們的爸爸媽媽寫的。
這還真是……
全家總動員追求len嗎？！
顧萌萌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兒子，只見len坐在一旁又開始把玩手里的足球掛件，漂亮到沒得說的五官，帶著孩子的稚嫩……
她顧萌萌的兒子還是禍水一個呢……
幼兒園第一個學期就有這麼多“情書”，那以後呢？還得了？！
看來她和厲楚恆的兒子會是個早戀的主。
顧萌萌忽然就有些惆悵，孩子才四歲多，她怎麼就有一種兒子馬上娶妻離開她的惆悵感？！
“len，你最喜歡哪個女同學啊？”顧萌萌忍了再忍，沒忍住就開口問道。
len眨巴了下眼楮，然後搖頭，“沒有。”
顧萌萌的心情很微妙地瞬間欣慰了……
看著儲物箱中的“情書”，顧萌萌忽然有些明白了厲楚恆吃醋的心理……
顧萌萌看了一遍一遍的時間，從吃晚飯看晚飯後，從洗澡到洗澡後，從哄len睡覺到len睡著以後，時間已經晚上9點多了，厲楚恆還沒回來。
只有期間武江打過一通電話回來，說是厲楚恆不回來吃飯了，要忙于開會。
……
顧萌萌哄len睡著以後，身上穿著睡袍走下樓，踫到幾個正在打掃的女佣，“太太，太太還沒睡嗎？要吃宵夜麼？”
“不用了，你們打掃完就去睡吧。”
顧萌萌淺淺一笑，視線又不由自主瞥向牆上的掛鐘，快十點了，厲楚恆還沒有回來。
這近兩個月來，她和厲楚恆幾乎是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還沒試過分開這麼長時間……
雖然這時間十個小時都沒滿。
但顧萌萌莫名地就覺得過了很久。
也不知道他吃過飯沒有，顧萌萌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想了想，顧萌萌撥通武江的電話。
武江那邊接通電話，似乎一邊接一邊從會議室里走出來。
因為她清楚地听到厲楚恆的吼聲隔老遠地從手機那端傳過來，“你他~媽找死？！你敢在我面前打瞌睡？！給我滾出去，人事部馬上給他一封解雇信！還不滾？！”
緊接著，顧萌萌听到輕微的關門聲，武江那邊立刻安靜了。
“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到你了？”顧萌萌歉意地問道。
“我只是個保鏢，听不听會議都無所謂的。”武江回答道，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回稟道，“厲先生蜜月度得太久，集團有很多事都集中在一起處理，這會可能還要開三、四個小時左右。”
再開三、四個小時？
那不是要開會開到後半夜了？
“你們晚飯吃了嗎？”顧萌萌問道。
“還沒，集團里很多人都因厲先生去度蜜月而懈怠了工作，厲先生火氣很大。”武江如實說道。
“是在哪個會議室？有多少人在開會？”顧萌萌又問。
“第三會議室，一千個人左右。”
……
一千個人？！
一千個人中有人打瞌睡，厲楚恆居然還能發現？他真厲害……
“我知道了，那不打擾你了，再見。”
顧萌萌說著掛上了電話。
……
武江看了一眼被掛掉的電話，推開門悄無聲息地回到厲楚恆的身後站好。
“下一季度的計劃呢？你拿著這麼籠統的東西給我做什麼？你要我看這種垃圾？！”
厲楚恆整個會議不是在開會，完全是批判大會，挨個從下到上罵過去。
武江看著厲楚恆一把將一疊文件甩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腦門上，厲楚恆冷冷地吼道，“吃不了這行飯就別坐這個位置！趁早給我滾！”
“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和團隊寫好這份計劃。”中年男人戰戰兢兢地站起來，臉上冒著虛汗。
“明天中午以後，我看不到一份像樣的計劃，你就給我回家吃自己！”
“是、是，厲先生……”
中年男人顫顫巍巍地坐下來。
……
厲楚恆怒氣沖沖地坐下來，一雙黑眸在會議室里掃了一圈，陰鷙而冷漠。
被掃到的人群紛紛跟中彈一樣嚇得忙低下頭去，生怕下一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人是自己……
厲楚恆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腹中已餓。
厲楚恆關掉麥克風，轉過臉去，冷冷地看向武江，低沉地問道，“你接誰的電話？”
“是太太打來的。”武江彎下腰恭敬地回答道，“我听她的口吻可能會過來。”
“……”
她會過來？
厲楚恆的嘴角不禁邪氣地勾了勾，才分開這一點時間，她就想他了？
算她有點良心，不是一回家除了len什麼都想不到。
翻了翻面前的會議進程資料，要把會議的進程速度壓一下，從家里到集團花多久？以她的性格……一定會給他帶宵夜。
加速會議。
想著，厲楚恆的目光一寒，打開別在衣領上的麥克風開關繼續開會，黑眸掃過其中一人，“人事部的通通給我站起來，我要知道這幾個大學生員工是誰錄用的？！”
“……”幾個人事部的人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我請你們來是給我當白痴小丑的？！”厲楚恆毫不留情地怒罵道，“這幾個員工做出來的報告比小學生還不如！誰錄取的？是不是靠關系進來的？你們當我厲楚恆是瞎的？！”
他一不在集團，全都給他陽奉陰違。
“他……他們只是擔任並不重要的職位。”
“在e.s集團里，哪怕是個前台我都不要劣質貨！”厲楚恆把手上的資料又狠狠地一把揚出去，“誰錄取的，就和這些員工一起給我滾出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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