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今晚是“腹肌之約”, 可真上了樓, 洛川程卻是連衣服都沒脫, 而是直接去洗了手, 開始給甘願兒剝栗子。
不是不給摸,而是要……循序漸進。
不然他太孟浪,甘願兒嫌棄了怎麼辦?
總之, 洛川程一貫的小心謹慎著。
甘願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剝了顆又大又圓的栗子招呼她來吃的男人,嘆了口氣。
學生時代,洛川程就沒少買炒板栗給她吃。
北京有幾家炒板栗全城聞名,買的時候要排很長的隊, 洛川程下午會翹課去排, 然後買個兩三斤回來剝給她吃。
那幾家店距離家里有點遠,洛川程怕板栗涼掉了不好吃, 就直接塞在大衣內,用體溫捂著帶回家,一顆顆剝了喂她。
如今,洛川程又給她買栗子,那些過往的記憶自然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洶涌而出。
甘願很想回到十年前, 吻一吻那個給她剝板栗的大男孩。
可顯然她無法去吻十年前的洛川程, 但卻可以吻十年後的。
所以,甘願直接走了過去,在洛川程額頭上親了一口。
很聖潔的那種吻, 洛川程卻給撩到了一下,好像有無數色彩斑斕的蝴蝶從心口飛出去了似的。
他家甘願兒, 真的,變得超級撩了,言語撩騷就算了,行動也這麼撩騷。
突然親一口什麼的。
這不是他以前的專屬麼?
洛川程咽了口口水,臉莫名潮紅了一下,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道︰“甘願兒,怎麼了呀?怎麼突然就親一下?”
雖然洛川程有種給調戲到了的感覺,但是他這人比較自虐,被調戲一次不夠,要被調戲很多次才會滿足。
這種程度的吻,甘願既沒臉紅,也沒心跳,她坐在洛川程身邊,特平靜地說︰“想親就親唄,怎麼,不給親麼?”
說完,就湊過頭,把洛川程手上的栗子叼來吃掉。
嗯,一個吻,換一個栗子,挺劃算的。
洛川程看著甘願俯下頭,就著他的手指吃栗子,甚至唇邊不經意間滑過他的指頭。
整個人有些呆呆地坐在原地,已經被調戲得有些傻了。
實在是,甘醫生做這些的時候,氣場太強大了,她整個人無比淡漠、無比矜貴、無比平定,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淡然。
雖然她做出來的一切,都叫他心如亂撞。
洛川程盯著甘願好半天,這才找回了自己的神識,回了一句︰“沒,想親就親唄,隨便親,不用客氣。”
可心旌蕩漾的同時,心底又有些莫名的小怨念。
他倆之間,甘願隨時都可以對他耍流氓。
可他呢,小心翼翼的,慫到不行的,從不敢太過放肆,生怕自己一浪甘願就嫌他。
所以,現在的他,氣場弱爆,全程都只能給甘願兒調戲,自己就只能偷偷在腦海里補小劇場。
再這樣憋下去,真心,二程會壞掉的。
可就算面對著二程會壞掉的風險,洛川程卻仍是拼命在腦子里想十八…禁小劇場。
一面在腦海里拼命把甘願兒褻瀆,一面特純真正派的把板栗一顆顆剝了喂甘願。
洛川程一個明騷,生生忍成了悶騷。
甘願對吃的,也不客氣,來一個,吃一口,吃到某人的指頭就當是給彼此發福利了。
洛川程每每給人含到一下指頭,心旌就要搖曳一下。
搖曳到最後,操,二程有反應了。
偏還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和她閑聊著,生怕她發現自己是何等的齷齪,畢竟,人甘願真的只是談個純潔的戀愛,而他,滿腦海都是不純潔的念頭。
他聲音微啞地道︰“這家的栗子還挺有名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以前洛川程問甘願“這個好吃麼?”,甘願的答案基本上是“還成”“還湊合”“還行”,她這人太悶,嘴也不夠甜,對什麼都很淡,哪怕好吃到炸,都一臉平淡。
現在,她知道這樣下去不好,就笑著回︰“挺好吃的。”
洛川程便又說︰“好吃的話回頭給你再去買一些。以後有什麼想吃的跟我說,我去給你買。”
甘願“嗯”了一聲,心想,她想吃洛川程,就是不知道洛川程給不給買。
想著,幽幽橫了洛川程一眼。
哼。
今天明明說好摸腹肌的,居然只用板栗打發我。
不過,這賬她記著呢,賴賬,想都別想。
不主動亮出腹肌給姐姐摸,小心姐姐獸性大發把你推倒了連二程也摸一把。
甘願心底惡狠狠地想著,然後決定再主動點撩幾下,好讓洛川程收到她的暗示。
于是她拿了個栗子來剝,打算喂一喂洛川-->>
程。
只是她剝栗子剝得少,炒好的栗子雖然開了一條縫方便人剝,但甘願一上手,栗子就全碎了。
她皺眉︰“為什麼我剝的不是完整一顆的。”
洛川程就不一樣,栗子都是一整顆一整顆地剝出來,看上去既漂亮又好吃。
怎麼到她手里,就碎成好幾塊了。
洛川程慣來疼她,舍不得干任何活,哪怕剝栗子也是不準的,所以就道︰“別剝,傷指頭,我來剝就好。”
甘願卻不管這些,又拿了一顆板栗來剝,仍是不幸碎裂,她有些惱,問道︰“這個剝起來有啥技巧麼?”
嘖,剝顆栗子投喂一下洛川程怎麼就這麼難呢?
甘願的生活技能基本為零,可能真的是學生時代洛川程給養殘的,所以現在,飯做不好,栗子也剝不好。
洛川程解釋道︰“沒啥技巧,就是多剝剝,就一整顆一整顆的了,我剛開始剝的時候也特別容易碎掉,現在基本都是完整一個。”
這樣說著,就從紙袋里拿了個栗子剝給甘願看。
其實就一模一樣的剝法,但是洛川程就是能剝出一整顆來。
甘願對某人示範剝栗子不感興趣,她對他的話更感興趣,仔仔細細把過去回想了一遍,發現自打洛川程給她剝板栗開始,就是剝得完整一顆的。
她好笑著問︰“為哪個小姐姐練出來的手藝?”
在她之前,洛川程前任超級多,肯定是某個小姐姐愛吃這個。
洛川程嘆了口氣︰“除了你這個小姐姐還有誰?”
甘願給洛川程叫了一聲“小姐姐”,還一陣暗爽,表面,卻不太相信的樣子︰“你自個兒想想,你第一次給我剝板栗的時候,技術多好。”
洛川程目光一片幽深,聲音沙啞到不行了︰“不把技術練好,那敢給你去剝啊!”
他那時候是真的傻,就特別想把板栗剝成一顆顆地喂甘願兒,于是一個人默默練習了很久。
其實碎的也是一樣的味道,但是,就是想讓她吃完整一顆的。
諸如此類的傻事他干過的絕對不少,甚至是床上技術,也有悄悄琢磨過,閱片看黃書這個自不用多說,他還咨詢過一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總之,站在甘願面前的洛川程,絕對是最好的那個。
想到某方面技術,洛川程心頭一蕩。
甘願給這個意料之外又理所應當的答案給弄得,一整顆心都滾燙滾燙的,她攤開手心,看著手中碎裂的兩個栗子,問道︰“碎的,吃麼?”
媳婦兒給自個兒剝栗子,多美的事情,洛川程哪里有絲毫猶豫啊,湊過頭就著她手心直接吃,用實踐直接證明自己要吃。
那栗子散在甘願手心里,洛川程特別想伸舌頭去舔,最後死死忍住,就用唇不經意間踫了踫。
和甘願兒在一起,媽的,完全就是在自虐。
她各種逗著他玩,遛狗似的。
真想干點什麼,是不可能的。
偏偏他也是賤,恨不得她多逗逗他,畢竟以前,她還不逗他玩呢!
甘願呢,此刻的想法其實和洛川程某種意義上的相似,她就覺得,這樣湊著頭在她手里吃東西的洛川程就想是一頭巨型犬類。
這樣的想法,很惡劣。
但是,真的……很像啊!
她見他吃完,就抿著唇等待著。
她就不信了,她都這麼下狠手了,他還不把腹肌亮出來給她摸幾把。
畢竟,當年,她就算不暗示某人都超級浪的呢!
不過,甘願很快就發覺自己真的低估了現在的洛川程的忍耐力,好半天,他都沒反應,而是繼續拿栗子出來剝。
甘願偏頭去看,室內空調溫度已經高了起來,洛川程額頭上已然出了不少汗,白皙臉頰上也可怕的潮紅著,狹長的眸子被欲望染得淡淡的迷離,偏神色特別正經……
操,都這樣了,還這麼禁欲。
見她望了過來,他把栗子遞到她唇邊,道︰“喏,還吃麼?”
吃毛線啊吃……
這是絕口不提摸腹肌的事情了吧!
甘願咬了咬牙,獸性大發的她,直接惡狠狠撲了過去。
洛川程微驚,卻也只能張開手抱住。
甘願好歹曾經也是進過國家隊的運動員,身體素質好著呢,這些年又勤于鍛煉,力氣大著呢,這樣大力一撲,洛川程一時間沒接住,竟直直往後倒下去,直接給甘願兒撲倒在沙發上了。
“甘願兒,你……”
洛川程嗓音早已經啞到不行。
可很快,他就連聲音都淹沒,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感官唯一的體驗都在腹部……
但,這並不是全部,因為沒隔多久,那只手竟開始去解皮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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