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兒?!
莊茵听出了女聲是誰,頓時吐出一口長氣,心髒砰砰的跳動著,氣喘吁吁的說著,“沒有,呵呵,你別亂說。”
她記得是誰說過,在遇到〞qiang jian〞時,喊不要也許有點兒效果,但若是喊雅蠛蝶,就是一種變相的邀請。
以前她不以為然,現在真切的發生在她身上,她才深有體會。
季芸兒听到了她的喘息,更加確定了,發出一陣淫蕩的笑聲,“小茵茵,看來你在r國過的十分性福啊,怎麼樣,顧總是不是特別強?你要小心點,千萬別縱欲過度了啊。”
莊茵默默的看了一眼俊臉黑的跟包大人有的一拼的顧瑾寒,呵呵的干笑了兩聲,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這真是個無奈的誤會。
“給你的懷孕三十六氏你一定要記得看,和顧總滾床單的時候順便實踐,爭取早點懷上兒子。”季芸兒還在喋喋不休的囑咐著,“別辜負了我的拳拳心意啊,我的未來就靠你了啊,一天來上三回,一個月後一定會有一顆種子發芽的。”
擴音把季芸兒猥瑣蕩漾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偌大的病房里,莊茵垂下頭,真的不想面對這個尷尬的場景。
“喂,小茵茵,你還在嗎?你別害羞,這種事人之常情嘛,你不用擔心你家顧總會沒體力,他看上去就好強的樣子,倒是你,瘦巴巴的,這兩天不會被榨干了吧?你還能下床走路嗎?哈哈哈哈...”又是一陣蕩漾的哈哈大笑。
莊茵動了動嘴唇,艱難的擠出一句話,“芸兒,顧瑾寒...他就在旁邊...”所以你別說了。
“什麼!”季芸兒發出一聲驚叫,“你剛剛不會是在和顧總圈了個叉,叉了個圈吧?天吶!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頓了頓,她的語氣突然變得無比的嚴肅,甚至還加粗了一些音色,“對不起,我是季芸兒的妹妹季天兒,打擾了你們實在很抱歉,再見。”
說著,話筒里傳來被打斷的雜音。
莊茵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風中凌亂。
她這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你朋友挺有意思。”顧瑾寒凝視著莊茵的雙眼,仿佛要從瞳孔處透入她的內心,“你陪我來這里就是想懷上我的兒子?”
“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莊茵連連擺手否認。
顧瑾寒用一種‘你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的目光盯著她,自顧自的說著,“既然你打的是懷孕的主意,那之前為什麼三番兩次的拒絕我?難道是欲擒故縱?”
莊茵感覺越描越黑了,“沒有的事,這都是季芸兒一廂情願臆想出來的,顧總,你不會誤會...”
“你不用覺得難為情。”顧瑾寒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笑的春風得意,“我能理解你的心態。”他低下頭,含著她的耳垂低聲開口,“放心,我會滿足你的這個要求。”
莊茵目瞪口呆,她覺得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都怪季芸兒那個亂說話的逗比。
因為怕傷口感染,莊茵這幾天都只能吃一下清淡的流食,天天喝粥嘴巴里都快淡出鳥了,一次次的抱怨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均被顧瑾寒不咸不淡的擋了回去。
“顧,我可以進來嗎?”這時,響起三聲規規矩矩的敲門聲。
“進來吧,皮特。”顧瑾寒正在翻閱一本書籍,聞言抬起頭來。
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人微笑著走了進來,一身一塵不染的白大褂,金絲邊眼楮,眼神蔚藍清澈,如水洗過的藍天。
莊茵覺得他有點兒眼熟,想了一會兒又沒想起來。
“莊小姐,傷口還疼嗎?”皮特走過來,“能露出肩膀讓我檢查一下嗎?”
莊茵解開了病號服的兩顆扣子,剛想脫掉衣服,猛地動作被顧瑾寒制止,“不用脫,就這麼檢查。”
“顧,我的醫術雖然還行,但不看傷口還是無法給出準確的判斷的。”皮特有些無奈的道,“在醫生的眼里,病患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跟進來的兩個小護士也附和,“是啊,顧總,皮特醫生可是全球的知名醫生,在外科方面可是有很高的造詣,被譽為外科醫生中的第一,您應該相信他的道德和為醫者的品行。”
莊茵眨了眨眼,原來他就是那個天才醫生皮特啊,據說能妙手回春,不管你外傷有多重,他都能治好的醫生皮特。
可是他不是在法國嗎?怎麼來東京了?
“但在我們華夏人的眼里,男女有別。”顧瑾寒微微一笑,狠手淡定的回答。
“顧,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華夏的男人都很愛吃醋。”皮特看了一眼呆呆的莊茵,“你放心,雖然你夫人長得很漂亮,但是我已經有妻子了,是不會橫刀奪愛的。”
莊茵額頭垂下三根黑線,夫人這個稱呼是什麼鬼?
“皮特醫生,我不...”她試圖解釋,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顧瑾寒毫不留情的打斷了,“皮特,我就是相信你的醫術才會不遠千里把你從法國接過來,如果你的表現和其他的醫生差不多,那我是不是該考慮酌情刪減一下你的酬勞了?”
皮特無語凝噎,就算他的醫術比其他的外科醫生要好點兒,也不能光憑一雙眼楮就斷病情啊,說來說去,他只是不樂意自己見到他夫人的皮膚罷了。
顧的醋性也太大了。
莊茵其實無所謂的,不過是露個肩膀,還在她的接受範圍內。
“這個,皮特醫生,我...”莊茵表示自己不在意,話還沒說完又被顧瑾寒打斷了,“皮特!快一點!別磨蹭了!”
接連被人打斷了兩次,泥菩薩都有火氣了,遑論莊茵,她偏過頭,冷颼颼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顧瑾寒!你什麼意思,病人和醫生之間有任何的身體接觸都是情有可原的!你唧唧歪歪個毛線。”
皮特目瞪口呆,被莊茵凶悍的樣子驚的無言以對。
顧瑾寒自然的幫她把敞開的衣襟扣好,“我的女人憑什麼給別的男人看?”
莊茵小臉一下子紅了,這句佔有欲十足的話是怎麼回事?
最後迫于顧大boss的‘淫威’,皮特醫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隔著一層薄薄的意料為莊茵診斷,給護士交代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後,順便也檢查了一下顧瑾寒手上的傷口。
莊茵撇嘴,顧瑾寒就是一點兒皮肉傷好嗎?昨天她就特意留意了他的手心,除了一些極淺的印子,基本上看不出受傷的痕跡了。
皮特搖頭晃腦的離開了病房,臨出門前莊茵听到他的嘟囔。
“沒想到顧的夫人還是一位母老虎,也不知道顧是喜歡她哪一點,女子應以溫柔為美,哎...”
莊茵︰“...”別以為我听不懂法語,你回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莊茵黑了一下午的臉,看顧瑾寒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的,見他進來就拿眼瞪他,都怪他,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的形象就離溫柔兩個字越來越遠了。
她覺得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翌日,在莊茵的軟磨硬泡下,顧瑾寒終于答應她出去走走,莊茵猶如一只出了鳥籠的小鳥兒,小臉寫滿了歡快的神色。
“別亂動,你忘了你肩膀上的傷嗎?”顧瑾寒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莊茵吐了吐舌頭,老實的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東張西望,第一次來東京,她可得好好的玩一玩。
“對了,顧總,這幾天我都沒來得及問你,在我昏過去的那一天里,你身體里的藥沒事兒了吧?”
“你問的是不是太晚了?”顧瑾寒涼涼的看向她,“若真的有事,你現在只怕是不能坐在這里了。”
莊茵訕訕一笑,“我這不是一直看你很精神嗎?”她醒了後,不是沒有觀察他的臉色和動作,見他和以前的狀態一模一樣,自然沒事兒了,也就沒有多此一問。
“那種藥不過普通的〞mi yao〞,讓人昏睡不醒,一到時間,藥性自然就流失了。”顧瑾寒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那你當時怎麼只昏迷了一兩分鐘就醒過來了?”莊茵不解。
顧瑾寒神色淡淡,“因為我不敢不醒過來,昏過去的那一分鐘我腦子里依稀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我一直暈下去,你一個人面對那麼多敵人,會怎麼樣。”
莊茵心里一震,連呼吸都停滯了好幾秒,她愣愣的凝視著他冷峻的側臉,心里涌動著一股陌生的情感。
他是為了她的安危,才會以強大的自制力掙脫藥性的禁錮,不顧一切的醒過來保護她嗎?
莊茵突然覺得想哭,黑白分明的眼瞳也變得有點兒濕潤,她別扭的轉過頭,悶悶的開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除了父母和哥哥,從來沒有人如此奮不顧身的護著她,就連她曾經深愛了好幾年的初戀男友,也沒有這麼為她著想過。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應該對你好麼?”顧瑾寒不答反問。
莊茵沒有再說話,心口彌漫著酸酸甜甜的情緒,原本飛揚的神采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基于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顧瑾寒驅車帶她到了一家日本料理進餐,莊茵還是在很小的時候吃過日本料理,後來進了高中,大學,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加上國內也沒有正宗的日本料理,她也就沒去吃過。
進了餐廳,兩人找了個雅座,席間顧瑾寒問她吃什麼,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最後憋出兩個足以把百分之八十的男人憋瘋的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