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問題了,不如繼續吧。”顧瑾寒再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她說的夠多了,他等的也夠久了,耐心早已消散殆盡。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品嘗這道美味餐點了。
莊茵自暴自棄的閉上眼楮,既然逃不掉了,就放棄吧,反正生活就像〞qiang jian〞,與其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
情潮初歇已在三個小時之後,莊茵的小心髒怦怦的跳動著,似乎快要蹦出嗓子眼。
她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暈暈乎乎的想,這一次的感覺貌似和第一次有些不太一樣。
似乎沒有那麼痛了,感覺還...不錯,雖然最開始仍是有些小小的不適,但還在她的承受範圍內。
可即便是完事兒,她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顧瑾寒饒有興趣的看著懷里小女人變幻多端的臉色,不由挑起她的下巴,對上她水霧迷蒙的眸光,“在想什麼?”
莊茵冷笑,假惺惺的回答,“我在想顧總器大活好,我也不算吃虧呢。”
顧瑾寒俊臉一黑,捏緊了她的下顎,“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莊茵現在的心情很是復雜,一方面她為自己再度**給顧瑾寒感到惱火,憤怒,令一方面又有些憊懶,心灰意懶。
任誰用了渾身解數想要撥開一片明朗的天空卻換來更加陰沉的處境,都會消極怠工的。
她不想和顧瑾寒有任何的牽扯,卻明白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還要繼續斗下去嗎?可是她連和他魚死破,兩敗俱傷都做不到。
“顧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莊茵垂下烏黑的眼睫毛,聲音有些懶散。
“嗯?”顧瑾寒心里一跳,這個女人不會在和他發生了這種事情後還在想著如何逃開他吧?
果然,他的想法不是空穴來風。
“我听說男人在睡了一個女人兩三次後新鮮感也就沒了,顧總難道還覺得我對你有吸引力嗎?”盡管已經認命了,莊茵還是不想放過最後一絲可能性。
她不認為顧瑾寒是喜歡她,只是得不到的東西通常讓人倍感珍惜,現在他得到了她,說不定興趣大減,也就願意放過她了。
如果她用這一次的身體犧牲換來自由,那她是一點兒也不後悔。
不是都說,有得必有失嘛。
顧瑾寒帶著饜足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目光幽幽的盯著這個膽大的女人,咬牙切齒,言不由衷的說著,“告訴你一個事實,沒有三五個月,是不會膩的。”
這個女人真是太冷血無情了!他自認對她有足夠的耐心,甚至屢次放下了身段,照顧她的情緒,理解她的自尊,對她幾次三番的挑釁都一笑置之。
可沒想到他的退讓和包容換來的是她鐵了心的要離開!
雖然他說的有些模稜兩可,但莊茵還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涌起一陣悲涼。
他是說他還沒有玩夠她,所以不準備放開她嗎?
呵,她莊茵什麼時候也淪落到被人當做玩物的下場?還真是好笑呢。
顧瑾寒捕捉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哀和苦澀,心里一緊,立即就想開口解釋他剛才那句話的無心之失,可還沒開口,就看到莊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垂下的眼簾擋住了眸內所有隱藏的情緒,只能從她輕快的聲音里听出一絲端倪。
“是嗎?那顧總之前要我做你的女人,是否還有效?”
顧瑾寒本以為她會惱怒,會生氣,會對他張牙舞爪的撒潑,或者執意要從他身邊逃開,卻獨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
而且听的她的口氣似乎是準備妥協了?
情節轉變的太快,饒是睿智如顧瑾寒,也是有半晌的怔愣,拿刺探的目光看向她的臉,聲音沉沉,“當然有效。”
莊茵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攥緊拳頭,面上卻是一派輕松,“我答應了。”
“什麼?”答案他雖然想過,但顧瑾寒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莊茵用盡手段,花樣百出,不管他是利誘,還是威逼,她都不改初心,甚至在幾分鐘之前,她還在想逃開。
到底是什麼讓她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我說,我,答,應,做,你!的!女!人!”莊茵抬眼和他滿是疑問的眸光對視,眼神澄澈,如被水洗過的天空,一字一頓的回答。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下自己的驕傲,忍下莫大的屈辱答應做他的女人。
也許在旁人看來,當顧瑾寒的女人是天大的榮幸,一個平民女巴上有錢有貌有權有勢的總裁,是多麼平步青雲,扶搖直上的好事兒。
可對她來說,成為他的女人等于她自甘墮落做了他的〞qing ren〞,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若是爸媽,爺爺和哥哥知道了,怕是會打斷她的腿吧。
可是為了得了永遠的自由,不就是三個月的委曲求全嗎?
她忍!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也要忍!
顧瑾寒深深的凝視著她,她表情平靜,眼神純粹,沒有一絲多余的情緒,叫人看不出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可他卻一眼看透了她的內心活動。
心里有些惱怒,他從來沒有這麼追求一個女人,盡可能的給他能給的東西,可她答應和他在一起,卻不是因為心甘情願,而是抱著一種‘等他膩味了,她就能抽身而退’的想法。
跟他在一起就這麼的讓她無法忍受?!
顧瑾寒掐死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盡管他知道了她的目的,但只要一想到她答應和他在一起,他的心底依舊洋溢著一絲濃濃的喜悅。
這種歡喜的感覺已經灝好多年沒有出現過了,甚至在那個她還在的時候,他也鮮少如此感到愉悅。
雖然她答應他的原因並不純粹,只是想讓他膩了然後順理成章的逃開,可是時間還久,他的是機會得到這個小女人的心。
莊茵才沒空管他是怎麼想的呢,她自顧自的想著戰術,想著怎麼才能讓顧瑾寒盡快的對她厭煩,然後不再糾纏她。
冷漠,不理他,把他當成空氣?
nonono,這不行,她之前不就一直是這種態度嗎?可得到的卻是他更加猛烈的攻勢。
故意和他唱反調,惹他心煩,他說東她往西,就是要和他作對?不不不,這種辦法對一般人可能有用,但對不按套路出牌的他來說,說不定還會帶來反效果。
男人不都有獵奇心理嗎?越是反抗他的他越是想要征服。
莊茵腦子里飛快的翻閱著各種曾經看過的例子,然後總結出一本‘如何做一個失敗的〞qing ren〞’。
有了!
據她觀察,顧瑾寒大概是個抖m,你對他越掙扎,越不好,他反而越有興趣,若是她事事對他千依百順,如他身邊環繞的萬千女人一樣,那她的那點子不同很快就會被淹沒了。
真是好主意!
就這麼辦了!
她真是一個天才!
說不定不用三五個月,只是半個月他就會膩煩自己了!
想到這里,莊茵郁悶的心情好受了許多,勝利就在不遠的前方,只要她努力!一定可以成功的!
加油!
兩個用世界上最親密的姿勢相擁的男女,心里的想法卻截然不同,兩人的身體雖然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兩顆心卻隔了一道天塹。
顧瑾寒也感受到了她身體雖然沒有排斥他,但心卻越躲越遠,眸光一暗,意味不明吐出四個字,“來日方長。”
莊茵正幻想著有朝一日她逃離這個渣男魔爪的自由場面,聞言,想也不想的就問,“方長是誰?”
顧瑾寒一怔,隨即低低一笑,這個小女人果然是個處處能給他帶來開心的寶貝,他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就是方長。”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的‘方長’莊茵大珄F 傲髏ュ br />
“方長小姐,不如我們再貫徹一次‘來日方長’這個詞語吧。”顧瑾寒凝視著她羞惱的小臉,只覺得她這樣子可愛急了。
于是,在莊茵憤怒的罵聲里,她被逼著又來了一次。
這個不知節制的混蛋!
如果她答應了做他的女人結果是這種每天要承受他無限制的索求,那她還能不能收回做他女人的話?
她後悔了行不行!
“不高興?明明你剛剛還很享受來著,難道你不舒服?”吃飽喝足的男人大概都有一個通病,喜歡拿話挑釁他抱著的女人。
莊茵哆嗦著腿,穿好了衣服,听了他的調戲,她動作一頓,告訴自己要忍,要溫柔細語,這樣他才會很快的厭倦自己。
“嗯,舒服死了!”她硬著頭皮,咬牙說著這令人難堪的話語。
可是她的表情卻泄露了她的情緒,顧瑾寒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既然舒服,為什麼你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莊茵差點兒就要破功了,忍了又忍,才柔柔的道,“顧總誤會了,我只是有些害羞。”
一般說自己害羞的人通常並沒有害羞,顧瑾寒玩味的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過幾天陪我飛一趟r國。”
莊茵下意識的想要問去干什麼,但想起她如今的身份,便點了點頭。
兩人穿戴好衣物,莊茵看了一眼身邊衣冠楚楚,面容俊美的男人,心里嗤之以鼻,脫了衣服是禽獸,穿了衣服也不過是衣冠禽獸。
渣渣!
將車子開到校園門口,莊茵推開車門剛想下車就被顧瑾寒拽住了手腕,她忍著郁悶回頭用眼神無聲的詢問著。
“作為我的女人,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不舍的吻嗎?”他想起之前好幾次他送莊茵回校她頭也不回灑脫離開的背影,就有些郁郁,好不容易這個執拗的小女人答應了他的要求,他理所當然的應該索要一些他應得的福利。
莊茵深吸一口氣,她忍!
在他唇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她挑眉,“可以了吧?我要走了。”
顧瑾寒當然不滿足這淺淺的一吻,卻也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記得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過兩天我來接你。”
莊茵勉強的笑了笑,嗯了一聲,就轉頭離開了,因為之前那場激烈的車戰,她體力消耗過多,雙腿軟的厲害,只能以龜速慢慢的挪動腳步。
二十小時開機?是想隨時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方便他隨叫隨到吧!
莊茵覺得自己很可悲,自她妥協那一刻,她連最後一點兒自由都失去了。
不過很快,只要她堅持下去,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一定會到來的。
她從顧瑾寒的車里下來,自然吸引了進出校園里的同學,眾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那輛天價的勞斯萊斯,紛紛明白了什麼。
莊茵對這些目光已經麻木了,她徑自走入校園,沒走兩步手機就傳來滴滴滴的聲音,她掏出手機,打開信息,是秦羽宸發來的。
“我在學校副樓的鋼琴房里等你。”
莊茵猶豫了兩秒,還是往鋼琴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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