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樣子,安陵木槿看似“無理取鬧”的甩袖而去,小影裝作忠心的跟著她,兩人一起往安陵王爺的書房而去。
一路上小影都在竊喜,這個安陵木槿還真的是無腦,她都已經勸說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是執意去找王爺,看來等下要有一場好戲看了。
這麼想著,小影也忘記了身上的狼狽,一直沉浸在腦補安陵木槿倒霉的樣子無法自拔。
當然除了小影,安陵木槿自己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自己在這安陵王府被困太久了,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出去見見世面。
現在她要報復那極品渣渣的一家人,唯有靠一些小心機,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些小心機遲早都會成為枉然,所以只有她擁有強大的能力,才能光明正大的打壓渣渣而全無後顧之憂。
雛鷹要飛翔也不可能永遠待在鷹巢里,總要有離開鷹巢展翅高飛的那一天,只有在外面的大千世界中歷練過,才能激發屬于自己的能力。
想著自己的小心思,不知覺間已經到安陵王爺的書房前,安陵木槿邪惡一笑,二話不說就是加速往里面闖,連門口的小廝都沒來得及攔她,小影都處于沒有回過神的狀態。
“ 當——”書房的門大開,里面看書的安陵王爺嚇了一大跳,看見冒冒失失闖入的安陵木槿以後,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
安陵木槿看他這架勢,下意識的捂住一點兒耳朵,緊縮著眉倒退一步,天吶!她的耳朵又要懷孕又流產了。
果然她預料的沒錯,下一刻安陵王爺那具有標志性的河東獅吼就如一陣陣音波攻擊,全都砸在安陵木槿的耳朵邊上。
“孽女,你來干什麼?還如此沒大沒小的,像個什麼樣子!別給本王出來丟人現眼,回你的榮槿園去!”安陵王爺言語中對安陵木槿的厭惡之意溢于言表。
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不過沒有一點兒籌碼她怎麼敢來呢?安陵木槿冷笑著走進幾步,站在他身側低語︰“父王你可別生氣,生了氣容易翹辮子,那你一輩子的願望可就泡湯了。”
“你什麼意思?給本王說清楚!”安陵王爺的聲音瞬間小了一些,但是語氣中卻多了一層質問。
心中一直忽視了這個女兒,從來只把她當成累贅,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說出這番話,難道她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她近些日子有了些變化,也不可能那麼神。
對!絕對不可能知道!想到這一層,安陵王爺又變的理直氣壯起來,眼神瞟向別處,抵死不承認道︰“孽女,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是嗎?”安陵木槿隨意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翻著,不經意地說︰“但是這可不是本郡主說的,皇帝舅舅可是讓本郡主好好注意父王的舉動……”
安陵木槿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是其中意思已經夠安陵王爺頭疼的了,皇上這是察覺到了什麼,要對他安陵王府動手了嗎?
可是憑什麼?安陵王爺一瞬間又開始炸毛,心中憤憤不平,耀金國本就是皇室明家和安陵家共同打下來的,現在卻由他耀金皇室獨自掌控。
這些想法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想著,安陵王爺是斷不敢說出來的,安陵木槿雖然是他女兒,但和他卻形同陌生人,況且她和皇室還沾親帶故。
“父王不必太過緊張了,再怎麼說本郡主也還是安陵王府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安陵木槿把書本拍在桌上,瞪著眼楮戲謔道。
“不過嘛……哎!”安陵木槿忽然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假如安陵王府覆滅,本郡主雖能逃過一劫,但終究還是寄人籬下,雖然現在過得連寄人籬下還不如。”
這是**裸的威脅!安陵王爺一轉頭,把凌厲的眸子對上安陵木槿,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可是一想到她說的那些話,安陵王爺感覺自己後背一涼。
想要收拾安陵木槿卻又不能,殺掉一個沒用的女兒是很容易,可萬一皇帝追查下來了,鐵定是沒法交差的,安陵王爺此刻糾結的眉毛都要擠在一起,越發的不想看見她。
為了自己的利益,安陵王爺最終還是妥協了,扶著額頭坐下,語氣很是無奈︰“你想要的生活我全都給你,回你的榮槿園好好待著。”
這可不行啊!安陵木槿直接一躍坐上安陵王爺的書桌,冷嘲著說︰“父王你這句話說的未免太輕松,這件事情可不是你隨便說說就可以的,掌管中饋的可是您那好側妃,這後院事還哪里輪得到您做主?”
真的不得不說安陵木槿很難搞,句句都猶如在安陵王爺心上插了一刀,最毒的還不止于此,安陵木槿接下來的話簡直讓安陵王爺直接拍案而起。
“這件事情說起來可是不知道怎麼辦好呢!要是讓皇帝舅舅知道了本郡主的好父王表面上效忠他,暗地里卻在搞一些小動作,而且這小動作還是想用皇家的財富推倒皇室……”安陵木槿從桌子上跳下來,挑眉戲謔著說。
話已經說到如此地步,安陵王爺的怒氣已經超過了他的臨界點,也可能是因為有些心虛,眼神里閃過一絲殺意,右手成掌劈過來,下意識的就想要取安陵木槿性命。
“哎呀!書都掉了。”說時遲那時快,安陵木槿眸光一閃,不著痕跡的把桌上的書打落,彎下腰就去撿書,也正好避過了安陵王爺的襲擊。
不敢相信自己的招式居然落空,安陵王爺收回手,其實他剛剛也是被安陵木槿的話激的一時沖動,現在冷靜下來也恢復了理智。
只是有一點他有點兒想不通,為什麼安陵木槿不會絲毫武功卻能輕輕松松避過他的招式,難道她真的運氣爆棚,躲過他的招數只是意外嗎?
把掉落的書放回原位,安陵木槿還乖巧的撢了撢上面的灰塵,裝作不經意間提起︰“父王,你雖然是一家之主,可這後院的事情終究還是有心無力的,自古後院女人多是非也多,你不覺得以本郡主的本事能活到如今實屬不易嗎?要不是有娘親留下的東西……”
“孽女,你到底想要怎樣?嫁女過後嫁妝應該是屬于夫家的,如果你知道榮槿把嫁妝放在哪里的話,最好給本王交出來,否則本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安陵王爺注意到了安陵木槿話里的玄機,開始焦躁起來。
該死的!榮槿那個女人太過精明,當初十里紅妝,皇室給了她那麼多嫁妝,卻在一夕之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安陵王府連個毛線都沒有撈到,要說這和榮槿那個女人沒有一點兒關系,誰都不相信。
還真是老不要臉的渣渣啊!安陵木槿看向安陵王爺的目光越發的鄙夷起來,本來以為至少是個有些聰明的,卻還是逃不過**的大網。
這麼多年趙側妃都在致力于尋找娘親當年遺留下來的那筆巨額嫁妝,就算趙側妃再有手段,她那個渣爹也不可能毫無所聞。
所以這里面一方面是趙側妃的貪欲,一方面還是安陵王爺的心機,他也早就覬覦娘親的那比嫁妝銀子了吧!
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麼不想當皇帝的王爺也就不是好王爺,為了成就自己的皇帝夢,為了滿足自己的狼子野心,安陵王爺就必須要得到這筆銀子作為自己的資金。
但是想從她這里拿走娘親的嫁妝?不如他現在揭竿而起反了皇宮比較現實,這只是她用來誘惑安陵王爺而拋出的誘餌而已。
安陵木槿輕笑一聲,一副听父王話的好孩子模樣,說話的聲音裝的很甜膩︰“這嫁妝是安陵家的本郡主當然知道,只是……本郡主最近身心疲憊,想要出去王府一趟散心,不知道父王能否答應呢?”
說了這麼多只是為了出個王府?安陵王爺的腦子又有點兒繞不過來彎兒了,這怎麼老是不按套路出牌?這還是他那個奇丑無比一直給他當拖油瓶的丑八怪女兒嗎?
嘔!這演技也是杠杠的,安陵木槿感覺自己都快要吐了咋辦?記得世界欠她一座奧斯卡,覺得自己為了出個門也是蠻拼的。
只是出個門而已,這個要求沒有什麼嚴重的,安陵王爺略一思索就批準了,天殺的,他不批準能行嗎?也不知道怎麼著就被她掌握了自己的秘密,還有榮槿的嫁妝,那真是要命的東西。
“出王府可以,走在路上別打著安陵王府的旗號,本王丟不起那個人,還有就是……”安陵王爺的臉色臭的可以,語氣也是滿滿不掩飾的嫌棄。
不等他把一句話完整的說完,安陵木槿就搶過他的話茬,冷嘲著接道︰“要帶上小影是嗎?這當然是必須的了!父王給我安排的好丫鬟,可有一雙雪亮雪亮的眼楮,出門必備之良品。”
安陵王爺不用說都知道他要吩咐這一句,沒有小影這雙監視的眼楮,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她出王府,不過就算有小影又如何?那雙雪亮的眼楮,關鍵時刻還是得“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