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外面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不過是在拆遷罷了。
這邊雖然不算郊區,但是離城區也還是有點距離的,拆房子重建,也不算是什麼新鮮的事兒,他看的這麼專注,難道是發現了什麼商機?
看了看外面,又扭頭看了看他,“牧遙?”
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袖,一臉狐疑的看向他,“怎麼了?”
“沒什麼!”收回目光,他輕聲的說,微微笑了笑。
見他沒有多說,她便也沒有多問,車子很快便開到了年家。
年家的房子雖然是別墅,但年頭也是有的了,老爺子生性固執,住下了習慣了,便不肯再搬,所以房子也一直就這樣住著,沒有換房子的打算,加上年素錦喪夫以後,就帶著兒子住了回來,也就更加不用搬了。
車子開進大門以後,便有佣人上前開車門,“少爺,您回來了!”
“嗯。”年牧遙淡淡的應了一聲,把給老爺子帶的東西交到佣人手上,“都給拎進去,爺爺呢?”
“老爺在看電視呢。”佣人笑著回應道,然後把東西拎了進去。
時夏下車,跟著他往屋子里走,雖然來之前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難免還是緊張了起來。
一進門,果然看到年素錦就靠在餐桌邊上嗑瓜子,看到他們進門,只是斜睨了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繼續一邊嗑瓜子一邊跟著看電視。
年賦倒是看的專注,直到年牧遙喚了一聲,“爺爺!”,他才回過神來,看向他,“恩,回來了?”
目光又落向他身邊的時夏,上下打量了一眼,“小夏也回來了。”
“爺爺。”她露出一抹自認為很合體的笑容,再看向那邊的年素錦,很禮貌的喚了一句,“姑姑。”
年素錦從鼻孔里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嗯”,噗的吐出了瓜子皮。
雖然說,這樣的熱臉貼冷屁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時夏還是覺得尷尬,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爺爺,我有話跟你說。”年牧遙一臉的認真,看著就是要說正事兒的。
年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
這下年素錦不樂意了,哼了一聲道,“哎呀,家里就這麼大,還怕被誰偷听去了不成,還是有什麼我們不能听的呀?”
“姑姑,是一些男人之間的事兒,所以,您還是安心看電視先!”年牧遙綿里帶針的說,然後給了時夏一個眼色,便攙扶著爺爺一同往書房走去。
看著年素錦的臉色蹭的一下變了,時夏這心里,說不出的愜意和開心。
她索性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從茶幾上拿了一個橙子,放在掌心里揉了揉,不緊不慢的剝著皮,一邊看著電視。
電視里在放電視劇,沒看過,不過看上去劇情還算是挺精彩的,不知不覺就看進去了,倒是把身邊還有旁人給忘了。
但是看著看著,她還是覺著哪里不太對勁了,這電視里的男主角,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好像是那個——
不等她回味過來,就听到年素錦在說,“這男主長得真帥啊!還是什麼,國民男神?哎小夏,我可听說,這是你姐夫啊?要不哪天,你也帶著你姐姐跟姐夫過來吃個飯,讓我們近距離瞧瞧,這國民男神,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
時夏望著電視不語,她能听出這話里話外的味兒。
“姑姑,您也說了,我這姐夫可是個大忙人,平時我都見不到什麼面,哪里有面子能把他請來吃飯啊,姑姑可真是太瞧得起我了!”她輕笑著說,不緊不慢的塞了一瓣橙子到嘴里,唇齒余香。
“喲,自己的親小姨子都請不來嗎?”年素錦笑眯眯的說,“不是姑姑太瞧得起你,姑姑是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你看看,咱們家牧遙,說起來當初不也算是你的姐夫,現在可……”
頓了下,她又捂住嘴,“哎,瞧瞧我這嘴,就是直腸子,快嘴巴,我沒別的意思,你可別怪姑姑啊!”
時夏恨得牙根癢癢的,她明明就是故意提起的,還要裝作很無辜的樣子,但是她又不可能在這里跟她翻臉,畢竟不管怎麼來說,她也是長輩。
想了想,她索性不再看電視,扭頭看向年素錦,笑眯眯的說,“當然不會了,姑姑是跟我開玩笑的,我心里明鏡兒似的。不過姑姑,您這話說的可沒錯,牧遙當初是跟我姐姐訂的親,可您知道,為什麼最後是我跟他走到一起去了呢?”
她一臉的誠懇,似乎真的要爆料什麼給她似的。
年素錦對她怎麼勾搭男人並不感興趣,可是難為她主動對自己獻殷勤的樣子,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哦,小夏用的是什麼手段呀?”
這話就給她定了罪,定義了她是用手段搶的男人。
但是時夏也不以為意,只是繼續說道,“我其實啊,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後來我听牧遙提起過,有個算命的先生給他算過命,說我跟我們家牧遙的八字最合。還說什麼,這娶妻,是不是長女,是不是富貴都不是很重要,男人娶妻,重要的是看八字合不合。如果八字不合,輕則吵吵鬧鬧,分道揚鑣,重則……可是會克夫的!”
最後這句,她加重了語氣,特意把“克夫”兩個字給咬的很重,看著年素錦的臉上從笑容滿面,蹭的一下變得鐵青,心里簡直爽到不行。
面上還要裝作平靜的樣子繼續說,“我听到有這個說法的時候,真是嚇壞了,幸虧我跟牧遙的八字合,不然的話,如果我是克夫的命,就算我再愛他,也不能害了他,您說是不是?”
說完,眨了眨眼,學著她剛才的樣子捂住嘴,“哎呀,姑姑我不是成心的,我不是說你……那什麼啊!我其實不是這個意思的,你明白的哦?”
年素錦氣得都快炸了,臭丫頭,居然敢說她克夫,雖然有人會背後指指點點,也沒人敢當面這樣說她,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年家的女兒,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正要發作,書房的門開了。
年牧遙和年賦從書房里走了出來,還在談論著什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