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司去倒了杯水,被人拉住說了兩句話,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轉過身,她人已經不在了。
位子空蕩蕩的,偌大個人,就這麼不見了。
更何況,她是新娘,自然是比較引人注目的,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
心里隱約覺得不太對勁,想了想,大步朝電梯的方向走過去。
電梯邊也是空蕩蕩的,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剛拿出手機,恰巧就響了起來,里面傳來司耀的聲音,“快來三十六樓!”
毫不猶豫的按下電梯按鈕,雖然說,有司耀在就不會出什麼大事,但心里還是有些著慌的。
原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在老虎嘴邊捋須。
幾乎是同時,時夏也尋了過來。
她走到電梯邊上的時候,恰好看到電梯在往樓下走,眼見著薄靖司走進去的,看來,效力發作比她預想中要晚了一點。
不過,晚不怕,只要他回到主臥房休息,就會遇見同樣藥效發作的方巧,**,不信不成功!
結婚當天出了這樣的事,就算時初忍下羞辱不離婚,這日子,只怕也沒法消停的過了。
眼看著電梯一層一層往下去,她唇角勾起一絲惡毒的笑意,時初,誰讓你擋在我的前面,這輩子,有你沒我!
薄靖司剛一邁出電梯,司耀就已經迎了上來,面色有些凝重,“薄爺,你得冷靜。”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二話不說就往主臥的方向走去。
“不是那邊,是這邊!”司耀朝著相反的方向做了個手勢,指了指另一邊的套房門。
那邊的門大開著,還有司耀手底下的人在把守,婚禮來了這麼多貴賓,安保工作只由酒店負責怎麼可能放心,交托給司耀,果然是沒錯的。
狐疑的看了看他,然後抬腳朝著套房走去,一進門,就看見一個被半捆著按在地上跪著的男人。
男子也夠倔,死活不肯下跪,所以差不多是被按著趴在地上的。
只消看了一眼,薄靖司的臉就沉了下來,“年牧遙?!”
听到聲音,年牧遙抬起頭來,看到是他的時候怔了怔,旋即笑了起來,“薄先生?怎麼,不招待賓朋,來這里觀現場嗎?”
他話一出口,司耀立刻上前踹了一腳,“閉嘴!”
“呵呵,敢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躲在黑暗里不敢冒頭的老鼠,沒想到你薄靖司堂堂大明星,居然跟這條路上的人有所勾結,傳了出去,你說你還能在圈里混嗎?”啐了一口,年牧遙嘴硬的說。
沒有心思跟他廢話,薄靖司徑直朝里面走去,司耀則站在外面守著年牧遙。
屋里的大床上,床褥一片凌亂,一個嬌小的身體在這樣大的床上襯托的更加嬌弱了。
身體蜷縮在一起,好在寬大的被子蓋在身上,並沒有露出什麼,這讓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偏偏在這個時候,時初嚶嚀著動了動,露出半個肩膀在外面,裸露的香肩雪白的肌膚襯著紫紅色的被褥,簡直刺痛了他的眼。
三兩步上前,一把抓開她的被子,看到她的禮服已經褪下一半,松松的掛在身上,而最刺目的,是在頸項邊有個淺淺的紅痕。
眼圈瞬間紅了,一揚手,大被重新蓋在她的身上,轉身沖到外面,對著年牧遙就是一頓踹。
“薄——”司耀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低低在他耳邊說,“冷靜!”
他一甩手,蹲下身給笑著的年牧遙又是一記狠拳。
嘴角滲出血來,年牧遙呵呵的笑著,“這個新婚禮物,你滿意不?”
“無恥之徒!”薄靖司咬著牙,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來。
並非他掉以輕心,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怎麼說,年牧遙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下藥迷……這樣的事居然都做的出來!
“我無恥?”他掙扎著試圖站起身來,被人從後面一腳踹在腿彎上,又跪了下來,“別以為你自己就有多高尚?人前裝的謙謙君子,可事實上呢?別以為你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不知道,你接近小初又是為了什麼?以你這樣的人,是不是覺得黑白兩道都能玩得轉很得意?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年牧遙不怕你!小初是我從小就訂了親的未婚妻,我不會讓她被你騙的!”
“垃圾!”冷冷的睨著他,薄靖司不屑道。
司耀踫了踫他,轉身走出了門外,薄靖司回頭看了臥房的方向一眼,這才跟了出去,“怎麼回事?”
“從現在的跡象看,嫂子應該是被人下了藥,但是監控上目前還沒看出來是什麼時候被下的藥,這小子進房我們的人就跟上了,您放心,沒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但是——”
頓了頓,他一臉猶豫的樣子。
“什麼?”他問道。
什麼時候下的藥,他心里明白,自己那杯被加了料的酒,不動聲色的倒了,他並沒有喝下去,只是沒想到,時初居然也被下了藥。
沒有回答,司耀徑直朝前面走去,伸手,開了主套房的門,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個身影就已經從門後撲了上來——
薄靖司吃了一驚,定楮看過去,眼角抽搐了下。
“放,放開!”司耀結結巴巴的說。
從來沒有跟女人這樣親密的接觸過,他只是帶薄靖司來看看這邊的情況怎麼處理,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直接撲上來從身後抱住了他。
關鍵是,她衣衫不整,抹胸小禮服裙往下掉落很多,半個****都露了出來,眼看再扭動幾下就要全掉下來了,而最要命的是,還整個的貼在他的後背上,雙手環繞在他的胸前,上下亂抓著,“別……別走,我等你好久了,好久好久了……我好熱,好難受……”
此時的方巧幾乎完全失去了意識,只是憑著本能在尋求一個能讓她舒服一點的渠道。
她在屋子里東搖西晃了一陣,只是薄靖司一直不來一直不來,讓她心焦不已,卻又不敢走開去找他,只能來來回回的在門畔徘徊。
這門一開,她立刻撲了上去,哪里還有神智去辨別進來的人是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