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算是再骯髒再惡心的事,你也一樣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嗎?既然是這樣,那又何必問我那麼多,又何必在這里跟我爭執。”頓了頓,她說,“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信!”
說完,她用力的一掙,從他的懷抱里掙脫開來,然而下一秒,年牧遙卻以更快的速度將她壓到了牆壁上。
她的後背重重的撞到了牆,他很快的貼了上來,離她很近很近。
離得她這麼近,年牧遙幾乎能抵到她的鼻尖,看著她吹彈可破的皮膚,還有瞬間緊張的眼神,心里某處仿佛被狠狠的抓了一把,身體也瞬間緊繃起來。
“年牧遙,你想干什麼!”時初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氣,多大的力氣才走出來,可是現在離他那麼近,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年牧遙沒有回答,反而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唇。
他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身體的反應是最真實的,他其實並不想做什麼,只是想為自己最近的失常找一個理由和原因。
“時初,我知道我現在的行為你很難理解,別說是你,我也不懂!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會想起你,明明我那麼討厭你,明明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可是我總是會想到你。而且我一想起你,就會覺得……”他甩了甩頭,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話語凌亂,心里更是凌亂,他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眼神也變得熾熱。
時初瞪著眼楮看他,見他不再說話,便忍不住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只能說,你這個人真的有點……賤骨頭!”
“你也說了,你討厭我,你不想見到我,那你現在又是做什麼?你會想起我,又關我什麼事?年牧遙,我跟你之前,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哦不,充其量你是我的妹夫!我的妹夫,你可以,離我遠一點嗎?”她一字一頓的說。
然而最後一個字剛落音,年牧遙卻出乎她的意料,做了一個打破她腦袋也想不到的事。
他忽然就這樣欺身吻了上來!
沒有任何的征兆,他就這麼吻上她的唇,剛好她在說話,他的舌毫無阻礙的滑了進來。
急促的吻帶著幾分急切,好像想要證明什麼,年牧遙迫切的吻著她,將她抵的緊緊的,一手扶在她的腰身部位,另一只手撐在牆壁上。
瞪大眼楮看著眼前這張超放大號的臉,時初一瞬間腦袋是空白的,懵掉的!
坦白的說,這是她曾經無數次設想過的,理應美好的畫面。
她曾經幻想過,這畫面一定是粉紅色的,背景音樂也是浪漫的,美妙的,但是隨著後來事情的演變,她逐漸的已經死了這條心,不再抱任何的幻想,卻沒想到,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這曾經設想過千遍萬遍的情景發生了!
可是!最重要的是!她的心里,居然沒有一絲的激蕩!
沒有悸動,沒有忐忑,沒有驚喜若狂,除了意外,甚至有那麼一點反感。
年牧遙急急的搜尋著她唇內的每一個角落,他想要找到答案,他太想找到自己“不行”的答案。
他並沒有察覺她的異樣,甚至是有那麼一點激動的。
因為他發現,自己這次沒用任何的藥物,也並沒有太過多的舉動,只是這樣的吻著她,他的小牧遙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種反應是在面對時夏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他激動,他驚喜,他想更進一步。
他的手順著她腰身的襯衫下擺直接滑了進去,另一只原本撐在牆壁上的手,也試圖去抓住她胸前的——
“啊!”下一秒,他吃痛的叫出聲來。
時初可沒有留情面,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舌頭上,血腥味瞬間充盈了她的口腔,抬起膝蓋往上一擊,年牧遙立刻整張臉都扭曲了,捂著自己的痛處往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
“這是對你不軌行為的懲罰!”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漬,時初冷冷的說,“你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我為曾經那樣愛過你這樣的人感到羞恥!”
她轉身拉開門,快步離開包廂。
年牧遙很想像之前那樣再次攔住她,可是上下身的雙重痛楚讓他根本邁不開步子,他痛得糾結,但是心情又格外復雜。
至少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完全的不行,對著她的時候,還是會有反應的,他更好奇的是,自己如果繼續下去,會不會像面對時夏時那樣,半途敗下陣來。
可是,今天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時初……她真的跟記憶中差了太多,這樣的她,仿佛對他有著魔一般的吸引力。
離開咖啡廳以後,時初一邊快步的走,一邊用力的抹著自己的嘴巴。
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年牧遙的味道,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如此嫌棄他的吻,甚至感到惡心。
回憶起來,薄靖司吻她的時候,她似乎都沒有那麼大的反應。
薄靖司……想到他那張臉,又惡狠狠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甚至為剛才那個猝不及防的吻感到有點歉疚了。
她已經答應嫁給他,並且決定了做他薄靖司的妻子,就應該保證對他的一心一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