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詭事!
熱水從頭到腳,直接淋了下來,讓身上每個細胞都似乎舒展開了,也把我的疲憊給清掃了出去。
洗完了之後,我回到房間去換衣服,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然後我去找玉佩,要重新戴上。
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床上的衣服,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面色驟然變了,一把拉開了房門,然後喊李彤的名字,李彤從客廳里面的洗手間探出來了頭,問我怎麼了?
我極力讓聲音保持平靜,問李彤,我放在床上的衣服呢?
李彤笑嘻嘻的說,我在洗啊,全是汗味兒。
我趕緊走到了客廳洗手間的門口,拉開門,果然,李彤在洗衣服,而在她身邊的一張凳子上放著玉佩。
看見玉佩的那一瞬間,我松了口氣,把玉佩拿過來,綁在了脖子上。
李彤憋著嘴巴說,好難看的玉。
我拍了拍李彤的臉頰,說“難看能驅鬼保命,等會讓中午我們不在家里面吃,昨天那個買主要請吃飯,然後去辦下房產過戶的手續,晚上的時候,我帶你去見那個先生,讓他也給你弄個防身的玉佩帶著。”
李彤拼命搖頭,說她才不帶呢。然後她又告訴我,她不想去吃飯,也不想去見那個先生。
我皺眉,告訴李彤,飯可以不吃,但是至少得去先生那里帶上避鬼的物件,要不然呆在我身邊太危險了,先生說那個鬼還纏著我,到了天黑,我有玉你沒有,她沒辦法對我下手,就要來找你了。
李彤卻抱著我的脖子,整個人都像是八爪魚一樣吊在我身上然後她把我脖子上的玉取了下來,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以後,笑嘻嘻的說,這樣她就可以不去那個地方了,我晚上自己一個人去,她在家里面等我。
李彤的表現,讓我心里面最後那一絲顧慮和不安,也徹底的消散了,看著在她胸口晃動著的玉佩,我松了口氣。說好。
這個時候,李彤突然一下子,又吻到了我的唇上,屋子里面的氣氛曖昧了不少,許久之後,我明顯明白李彤想做什麼了,趕緊要推開她,說不行。現在不能。我還得出去。
李彤一直晃著我肩膀,然後又咬著我下嘴唇,含糊不清的說她不听,要是我不要她的話,肯定出去找別的女人去了。
我和李彤解釋,說是阮玲叮囑了我幾條事情,包括不能同房。
李彤明顯癟著嘴巴,說我回家就提了阮玲兩次了,是不是喜歡上了人家。我苦笑著說怎麼可能,然後我告訴李彤阮玲應該也是和先生差不多的人。
李彤問我,那個先生有沒有說不能同房,他有沒有帶我去墳地?
我愣了一下,說那倒是沒有,李彤捏著我鼻子說“肯定是那個阮玲看上了你,故意故弄玄虛的,我不管,要不然我就不讓你走了。”
李彤在我身上晃動著,肌膚貼著肌膚,我早就感覺到燥熱和有了反應。老頭的確沒有說過這三條事情,反倒是老頭給我說了,讓我少和阮玲接近。
李彤突然從我身上滑了下去,然後蹲了下來,抱住了我的腰。
我腦子里面所有思緒,都被欲望給侵蝕了,直接就把李彤扛了起來,然後進了臥室的房間。
我和李彤折騰了好長時間,直到我听到手機短信的聲音的時候,李彤才微紅著臉,趴在我的胸口喘息著,她一邊把玩著玉,一邊用力的在我胸口咬了下來。
我悶哼了一聲,刺痛讓我緊緊摟住了李彤的腰,她這才松開了口,然後不舍的說“你別和別的女人走的太近,不然我要把她們的臉抓花,還要把你這個禍害人的東西給割掉。”
我吻了吻她的唇,說讓她放心,我只喜歡她一個人。
然後把手機拿過來一看,短信是阮玲發過來的,上面寫著地址,時間也到了十一點半了。
我從床上起來,穿上了衣服,感覺有點兒眩暈,心中有些苦笑,又回頭看了李彤一眼,她趴在床上微眯著眼楮,已經睡著了。
我今天二十五六歲,正是年輕的時候,還是有點兒招架不住李彤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可男人,又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按照阮玲給我的地址,我到了一家西餐廳,她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吃東西的時候,阮玲打量著我的脖子,問我玉佩呢?
我告訴阮玲,給我女朋友帶上了,晚上我重新去帶一塊兒。
阮玲眉頭微皺了一下,說“昨天那個女孩兒?”
我笑了笑,說對。阮玲沒說話了。
去過戶的時候,阮玲把我的身份證拿去看了一下,我問阮玲房子住著應該沒問題吧,她搖頭說沒有。
很快,就完成了過戶的手續了,和阮玲分開的時候,阮玲卻莫名其妙的說了句“我們還會見面的。”
我心中有些不自然了起來,沒有接話了,就那麼和阮玲分開了。
之後我直接去了市中心老頭所在的那里。店鋪依舊開著門,老頭躺在躺椅上面,在睡覺,我進去之後,他就睜開了眼楮,然後看向了我。
老頭的眉頭皺了起來,說我怎麼沒有吧李彤帶來,還有玉呢?
我告訴老頭,我把玉給李彤帶上了,小姑娘不想來這里,害怕。
老頭眉心都皺在了一起,說“真帶上了?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告訴老頭還是李彤自己說不願意來,然後從我脖子上把玉取掉,帶上脖子的。
老頭吐了口氣說“真不是她,那會是誰呢?你確定,你身邊沒女人出現了麼?”
我點了點頭,說的確是這樣,手中出現了一面銅鏡,過來照我的臉,銅鏡里面,我的臉竟然也沒有像是昨天晚上和之前那樣照著的鬼氣森森的感覺了。
老頭聲音不自然的說“奇怪了,鬼氣沒了,那個鬼走了?”
說話之間,老頭往內屋走去,我心中狂跳了起來,跟著老頭下了樓,到了地下室里面以後,尸體依舊好端端的躺在那里,沒什麼動靜。
空氣中有一股水的腥氣,但是尸體沒有腐爛。
老頭吐了口氣說“尸體沒腐爛,那只鬼沒死也沒投胎,只是沒纏著你了,應該是知難而退了。”他一直盯著尸體,半晌之後揉了揉額頭說“小子,你沒事兒了,但是這件事情詭異的很,她纏你鬼氣都要入骨了,怎麼現在又沒了?”
老頭在身上翻出來另外一個玉佩,讓我帶在脖子上面。
我問老頭,這個尸體要怎麼做?
老頭白了我一眼說,他會處理,讓我別管那麼多了。
然後他伸手,搓了搓食指和中指,說他喜歡現金。
我帶著老頭去銀行取了錢,老頭讓我這幾天小心點兒,一旦有什麼事情,立刻找他。
接著他又皺眉對我說,千萬別和那個買了我房子的女人走的太近。我問老頭,晚上的時候,我能踫水,能同房了沒?
老頭哼了聲說“她也就忽悠一下你這些不懂行的人,水陰氣重,女人陰氣更重,你同房前肯定會洗澡,陽氣喪失了一些,再行夫妻之事,陽氣大泄,去墳地的話,可不就直接把鬼招出來了麼?”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和老頭分開之後,我就準備直接回家了,可沒想到,這一路上出了不少事情,先是我做生意的合作伙伴打電話給我,說我那個鋪子裝修的時候出了事情,一個工人電鑽拿反了,電鑽把眼楮鑽瞎了一個,還有就是我的車壞在了半路上,找了拖車拉走。
我和合作伙伴說好了明天去看看裝修工人和鋪子的情況,然後回家了。
可沒想到,屋子里面有些奇怪,我現在才仔細打量屋子里面的變化。
牆角的位置,擺了一個大花盆,半人那麼高。
在牆上掛著不少的物件,都是些竹制品,做了一半沒完工的模樣。茶幾上面還放了個棋盤,可棋盤破了一個角,顯得很陳舊。
我進屋,喊李彤的名字,李彤不在家。這一次我把屋子里面連同廚房都找了,都沒看見李彤的人影。最後在鞋櫃上看到了一張紙條,李彤說她們學校的學生也畢業了,雖然她之後輟學了,可老師幫了她一把,保留了學籍,晚上的時候畢業慶典,她也去參加,讓我別等她,自己睡覺。
她半夜就回來了。
我松了口氣,也沒去動那些東西。回臥室洗了個澡就休息了。
等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听見有悉悉索索的響動,睜開眼楮,穿上拖鞋去把臥室門打開了。
客廳里面沒開燈,卻一直能夠听到稀稀疏疏的聲音,我猛的扭頭看向了牆角的位置,看見那里蹲著個人,正在往花盆里面填土。
她回過來頭,笑嘻嘻的看著我,脖子上的玉佩一晃一晃的,這不正是李彤麼?
我拍了拍胸口,說回來了這麼晚,還不睡,弄什麼花盆,李彤摸了摸花盆邊緣,我這才看見,花盆里面多了顆樹苗了。
李彤說她弄了點兒東西回來裝飾,她喜歡這些物件。
然後李彤起身,說要去洗個澡,她讓我也去洗洗。現在她不想要我睡覺。
我明白了李彤的意思,也去洗澡了。
之後當然又是折騰了一晚上沒睡覺,天色微微發亮的時候,李彤才停了下來,我都感覺了腰疼了。
準備睡覺的時候,我接到了老頭的電話,他聲音很難听的告訴我說,尸體不見了。讓我千萬要小心點兒,白天立刻去他那里。
老頭電話剛掛斷,我又接到了一條短信,這條短信是我爸媽發過來的,說我女朋友到家里面去了,為什麼我不早點兒說給他們听。還讓別人姑娘一個人來?
我面色徹底變了,李彤就是我女朋友,我哪里還有女朋友會去我家?
還有,尸體被老頭縮在地下室,又是誰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