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史忠強立刻跪地祈求皇上的寬恕。
這時有御史說了,修葺護國寺的費用不是一筆小的數目,史忠強貪墨了修繕護國寺所撥下的那麼多的銀子,家中卻不見奢華,那麼錢去哪兒了?
不少人接受過史忠強的賄賂的,一听這話立刻讓皇上將史忠強斬首,史忠強听的一陣心寒。
皇上頓時覺的其中有貓膩,便下令將史忠強押入天牢,好好審問。
史忠強知道一旦他到了天牢,那些受過他的賄賂的人是不會讓他說出話來的,于是乎當場就表示願意交代罪狀,只求請皇上寬恕他的家人。
皇上說看他的表現而定。
史忠強說他貪墨的錢大部分都是給津國公的,具體的數目他都有賬本記載。
津國公一听,立刻大呼冤枉,並且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史忠強冷冷的說道︰“你能夠說你的四兒子湯安勛沒有把錢給你,他一個人能夠花的了那麼多的銀子嗎?”
史忠強這麼一說,在場的人就都明白了,原來是老子辦事,兒子收錢。
津國公說道,他不知情。
在場的沒幾個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津國公在丟車保卒。
湯安勛死了,對于湯家來說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要是如果是津國公死了的話湯家一下子就全完了。
平時貪點銀子皇上也不會重罰,但是這一次關系到的是大喻的國運,凡是貪墨銀子的人必將受到嚴懲。
當天中午,結果就下來了,史忠強斬首,在他的賬本上出現過的受賄人也是斬首,當天的午時三刻,在京城鬧事的菜市場處決,沒有一點兒轉圜的余地,所受賄數額充入國庫。
津國公教子無方,罰俸三年。
當御林軍來六藝書院捉拿湯安勛的時候,湯安勛還是一臉的懵逼狀態,在迷惘的情況下就被斬首了。
史蘭芝也是一臉的懵逼,怎麼好好的她就被流放三千里了。對于史忠強的家人,皇上的命令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流放三千里。
史蘭芝立刻求湯雪旋救她,可是湯雪旋卻無動于衷,反正世界上又不缺哈巴狗。
沐清佳也是很奇怪,為什麼那兩個人會被抓走,因為實在是太突然了,湯安勛是世族嫡子,要是如果湯安勛犯罪的話,不可能她听不到一點兒風聲的。
世族嫡子,哪有那麼容易就被斬首,津國公雖然比之她剛穿越來的時候勢力下降了不少,可是也不至于連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
能夠讓津國公都保不住他,那湯安勛是得要犯多大的罪。
到了中午回府的時候,沐清佳派人打听了一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這才知道是護國寺推翻了多米諾骨牌,導致了多人落馬。
想起了昨天晚上梁景同都沒有留在安平侯府吃飯,沐清佳覺得這一個多米諾骨牌的推翻應該是和梁景同有關,除了他,誰還能夠有著那麼強大的能量,能夠推翻護國寺這一個多米諾骨牌。
午休之後,沐清佳派人去和曲光風請假,然後又乘坐安平侯府的馬車到了梁景同的軍營門口。
門口的士兵把沐清佳給攔了下來,說道︰“軍營重地,女人不得入內。”
沐清佳的內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赤果果的性別歧視。
淡定,淡定,沐清佳平息下來了自己的心情,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幫忙跟梁景同說一聲,就說沐清佳來找他,他會出來的。”
關于沐清佳和梁景同在吳世子大婚那天的秀恩愛八卦,京城早就傳遍了,軍營雖不在京城里面,可是八卦的傳播速度總是很快,所以這件事情,軍營的士兵也是知道的。
一听是沐清佳,立刻就去通稟。
梁景同一身玄衣玄甲,稱的他稜骨分明的俊臉越發的霸氣,高高在上,宛若天成,梁景同淡淡的說道︰“有事?”
沐清佳看著梁景同黑曜石般的眼眸,深不見底,像是暗藏著一個漩渦,竟能夠吸引人的心神。
沐清佳差點被他的眼眸給吸引了去,但是很快又回回過神來,說道︰“下午有時間嗎?我想去看看虎子。”
梁景同跟身後的杜衡說道︰“備馬。”
不多時,杜衡將夜凌雲給牽了過來,說道︰“主子,今天陣法演練,戰馬全部在校場,沒有空余。”
沐清佳可愛的冷哼了一聲,說道︰“誰信啊,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你們還能就沒有充作備用的馬?”
梁景同思維縝密,怎麼可能不留備胎。
杜衡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有,就是剛出生不久的,大概到您的腰。”
沐清佳無語了,她來的可真是時候,全都是小馬駒,就沒有的能騎的。
本來還想著騎馬去那個地方呢,現在看來是不能了,咦,她的馬車不就是兩個馬拉著的嗎。
沐清佳回頭跟安平侯府的車夫說道︰“把車卸了,只留馬。”
車夫剛想答應,卻發現杜衡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立刻就改變了主意,說道︰“大小姐,我們侯府的馬跑平整的大路跑慣了,恐怕是跑不了山路。”
她好歹也是個侯府嫡女,居然連個能夠代步的馬都沒有,她怎麼這麼命苦啊。
梁景同率先上馬,朝著沐清佳伸出手來,說道︰“上來。”
沐清佳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放在梁景同的手上,梁景同一握,將沐清佳拉上馬。
兩個人騎馬離軍營越來越遠,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
軍營門口的士兵跟杜衡說道︰“杜侍衛,咱們軍營的馬不是挺多的嗎?”
杜衡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個士兵,吐出來了兩個字,說道︰“笨蛋。”連點眼力見都沒有。
要是如果給沐清佳戰馬,他的主子還怎麼和沐清佳共乘一馬啊!
另一邊,沐清佳和梁景同來到了安葬那兩只小老虎的地方,說道︰“總算是為你們報仇了,上官落和湯安勛都死了,沐清琴也是生不如死,你們可以安息了。”
梁景同淡淡的“嗯”了一聲。
沐清佳看著梁景同的側臉,問道︰“史忠強和湯安勛的事情是你的手筆?”
梁景同點了點頭。
自打他重生以來,他就注意收集大喻和未來的新朝大胤一些官員的一切,事無巨細。
因為上一世的慘死讓他明白,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重要的不僅僅是開疆拓土的能力,還有處理人事的能力。
有時候輕輕的撬動一個質點,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一樣,可以引發巨大的變化,可以勝過一支驍勇的部隊。
<!--over-->(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