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籠罩下的習廷華站在台前,面前擺了一個三層的生日蛋糕,顧敏站在一旁笑容滿面的。
余依依找了個最後面的位置站著,身子不由得靠著後面的牆壁,借著牆壁的力讓自己的腿稍微放松下。
重重地吸一口氣,又呼出,實在是太累了!半彎著腰伸手去捶小腿肚。
不知何時習瑾墨從習廷華身邊來到她身邊,單手摟上她的腰,見她倦容滿滿,不由得問,“怎麼了?”
余依依勉強直起腰板,搖頭,“沒事!就是小腿有點酸痛。”
習瑾墨沿著她的腿,視線移至她的腳上,擰眉,“怎麼穿這麼高的鞋子!”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沒辦法,要穿這身衣服,就得搭這雙鞋子。”
兩條腿酸麻酸麻的,余依依伸手抓住習瑾墨的衣襟,“你不懂,穿晚禮服就必須得搭高跟鞋,這樣才會使自己看上去更加縴細高挑,而且這雙高跟鞋並不算高。”要知道顧敏拿的高跟鞋里要數這雙鞋的跟最矮了。
余依依說的頭頭是道,習瑾墨瞥了眼她隱隱打晃的兩條腿,冷哼了聲,不過還是更加用力地摟住她,讓余依依盡量地倚著自己。
吹滅蠟燭,大廳里掌聲一片。
習廷華莊重的臉上此刻布滿笑意,清了清嗓子,掌聲立刻消下去,大廳寂靜無聲。
就听見習廷華渾厚的聲音透過話筒盤旋在大廳的上空,“首先很榮幸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在下的生日,在這里,習某表示衷心的感謝。”說完深深地向在場的各位鞠躬。
接著習廷華抑揚頓挫的聲音繼續響起,顧敏一轉身,發現習瑾墨和余依依不見了,頓時著急起來,趁著習廷華說話的時間才找到角落里的他們,看到他倆還在那里卿卿我我的,語氣不免有些著急,“你們這倆孩子,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里摟摟抱抱的!等過了今晚隨便你們怎麼親熱!”催促地瞪了眼習瑾墨,這孩子,越大越不讓人省心!
“媽,不是的……”余依依想開口解釋,雖然他們這樣的姿勢是過于曖昧了點,可是這都是沒辦法的。
就在剛才,酸麻的小腿肚突然抽筋,一陣一陣的,痛的她齜牙咧嘴的。
“現在,趕快,立刻到你爸那兒去!”顧敏卻沒看到她的表情,徑直打斷她的話。
習瑾墨皺眉,發現她抓著自己衣襟的手越來越用力,衣服褶皺的厲害,“能不能走?”
余依依咬著唇點頭,松開他,嘗試著自己走,然而剛踏出一步,倏然清秀的眉頭皺成團,小腿肚再次開始抽筋,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腿下不禁一軟,身子止不住地下滑,若不是習瑾墨眼疾手快地扶著她,恐怕她早已跌坐在地上,屁股摔成四瓣了。
呼!雙手出于本能地揪住習瑾墨的衣領,低頭瞧了眼光亮的大理石地板,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還好沒摔下去!
顧敏走了幾步見他們沒跟上來,又折回來,“快點!你爸就要介紹你們了!”
顧敏著急,余依依也著急。
小腿一直抽筋,別說是走路了,就光站著都費事了。
就在余依依想該如何辦的時候,身子一下子騰空,習瑾墨將她公主抱起。沒了重心的余依依連忙伸手去摟住習瑾墨的脖頸。
余依依沒料到習瑾墨會抱起她,驚訝之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竊喜。一顆心頓時如擂鼓般躁動起來,習瑾墨抱著她行走于眾人間,感受到周圍強烈的目光,從耳根子慢慢地發燙起來,終是受不住地將頭埋進他的懷里,听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股莫名的心安。
習廷華見習瑾墨和余依依在一旁招了手喊他們上去,眼神不復以往的嚴肅,眼楮眯笑著,“其次,習某是想向大家一件事,就是犬兒跟余氏的二千金余依依結婚的事情。”
這一件事的,安靜的大廳立刻變得嘈雜起來,台底下的人看到台上的一對璧人郎才女貌,宛若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頓時唏噓聲不已。
掌聲如雷鳴,帶了些許恭喜,又帶了些許嫉恨。
今天來的女賓不少,上至三十歲到下至十八歲的名門千金們,無一不是沖著習瑾墨來的。
不像一般的富家公子的吊兒郎當,整天在外花天酒地,不務正業,游手好閑的。相反地,習瑾墨為人比較低調,很少出現于公共場合,也沒有多的數不清的花邊緋聞。
如今的世道,長相英俊,才與財兼具,沉穩有擔當的男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而習瑾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更是俘虜了大片千金小姐的芳心。
听說習廷華要舉辦生日會,紛紛將自己打扮得極盡美麗,滿懷欣喜地赴宴,希望能夠入習瑾墨的眼,想不到的卻是听聞他結婚的訊息。
看到台上的一對璧人,臉上不由得爬滿了一種叫做失望的情緒……皆是芳心碎了一地……
眼楮直直地看著習瑾墨懷中的女人,被男人公主抱本來就是件幸福的事情,尤其當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心儀的對象,眼里衍生出濃濃的羨慕嫉妒。
余思佳雖然早就知道余依依跟習瑾墨結婚的事實,可是由習廷華親自出來,又是不一樣的震驚,再加上視覺上的沖擊,習瑾墨親昵的抱著余依依,心里就更加地嫉恨了。
一定是余依依這個賤人從中插足,勾引了習瑾墨,不然現在站在台上,被抱著的人就是她了!
目光惡狠狠地像一把利刃般剜向習瑾墨懷中面色羞紅的女人,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
要說最嫉恨余依依的女人,除了余思佳那便是肖琪了吧。
大廳的另一頭,肖琪跟自己的二哥肖子軒站在一起,听到習廷華公布,習瑾墨上台的那一刻,沒有驚訝是不可能的。
這一,就等于昭告天下,余依依是他習家公認的媳婦,地位無可取代。
如果說下午的余依依是平凡普通的,是不出眾的,那麼此刻經過一番精心裝扮後余依依令人眼前一亮,定然是奪人眼球的。
撇去她的相貌不談,光是這一身衣服就為她增色不少,平添不少氣質。肖琪揚了一聲輕笑,果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還真不能小瞧了她!
輕笑過後又是濃濃的怨恨以及不甘心,手里的杯子緊了緊,指甲不覺陷進肉里,卻感覺不到疼痛。
她跟習瑾墨是青梅竹馬,自小在一起玩耍,長大,她自願出國留學,就是為了能夠配得上習瑾墨,她特意去學習金融專業,也是為了能夠在工作上對習瑾墨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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