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買的炸雞腿真不錯。”
張越笑道,端著一盤金黃的炸雞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壽也跟著炸雞腿誘人的香味,跑進了張越的房間。
他丟了一個炸雞腿給壽,把盤子放到書桌上,關上房門,關上窗戶,拉起窗簾,使整個房間成為一間密室,免得怨鬼逃跑了。
“來看看我抓到的怨鬼。”
張越攤開手掌,困神鐘顯現在他的手掌中,里面裝的,正是拍賣會上的那只骨碗。
這個骨碗里依附著一只永世不得超生的怨魂,怨氣很強,比上次遇到的紅衣女鬼小翠還要強。
“我猜是男的。”壽開心地吃著雞腿,搖著尾巴說道。
“女的吧,我還要好好調教一番呢。最好是像紅衣女鬼小翠那樣的美女。”
說著,張越把破碎的骨碗碎片從困神鐘里倒出來。那些骨片一落到地面,立即散發出濃郁如墨的黑氣。
黑色的鬼氣中,兩點猩紅的紅光閃爍,充滿了邪惡,那是怨鬼的雙眼。
“嘎,嘎,嘎,我要殺人,殺光蕭家的人。”滾滾黑氣張開大口,發出陰鷙的鬼笑聲。那團黑氣因為他激動的情緒變得異常可怖,甚至刮起了陣陣陰風。
張越淡定地走向牆角,抓起掃把又走回來,一掃把敲在怨鬼的頭上。疼得怨鬼慘叫連連。
“出來,別躲在黑氣後面,讓我看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張越不耐煩的說道,听聲音好像是男的。
“小子,你敢打我!”怨鬼凶惡地叫囂道。
啪!
怨鬼的話音剛落,張越又是一掃把敲在他頭上,“快出來,我想看看你是男的還是美女。”
“你找死!”怨鬼的腦袋被張越敲了兩下,徹底怒了。
呼∼呼∼
房間里陰風陣陣,卷起的濃郁黑霧,如海浪一般向四周蕩漾開來。要是普通人沾染上這些黑霧,絕對會被腐蝕成一堆白骨。
張越和壽站黑霧中,感覺四周很暗。張越從褲兜里把手機掏出來,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四處看了看。
還是黑漆漆一片,看不清那個怨魂是男是女。
“老張,何必那麼麻煩,直接把他抓出來不就得了。”壽對張越說道。
“我是想讓他自己出來,給他點面子。誰知他給臉不要臉。”
說完,張越朝一個方向隨手一抓,一名面色蒼白的男子被他抓了出來,四周的黑霧頓時消散得一干二淨。
這名男子一身素衣,面容清瘦,長發四散在背後一直延伸到腰部。不過他的眼神銳利,如一柄鋒利的寶劍,有種不可抵擋的殺意。
他十分驚訝地看著張越,自己積攢千年的怨憤,竟敵不過此人隨手一抓。
“哈哈,我就說是個男的。”壽高興的說道。
“老張你的女鬼養成計劃落空了。”
“我才沒那麼齷蹉的想法。”
張越那只怨鬼丟到牆根處,對他說︰“站好了,不許動。”
連腐蝕性極強的鬼氣都傷不了這個年輕人,對方不是等閑之輩。想不到一出來就踫上這麼厲害的人物,運氣著實有些背。男子只好乖乖的站在牆角,等候張越的處置。
張越坐到座椅上,座椅對面就是那名男子。
對男子說︰“我問你答,不許說謊。”
站立于牆根的男子點點頭。
“姓名,性別,年齡,職業,國籍,家鄉,殺人動機。”
張越這是在查戶口還是在審訊犯人?一旁的壽不由得吐槽道。
“我叫韓信,男的,五十六歲,官拜大將,大漢,淮陰人氏,至于殺人動機,蕭老賊害我被誅滅九族,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韓信一五一十地給張越說出自己的來歷。
“原來是舉世聞名的名將韓信,幸會幸會。”張越朝他拱了拱手。
想不到此人竟是名將韓信,下場夠慘的。
後人對韓信的評價,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口中的蕭老賊應該就是蕭凝雪她們蕭家的老祖宗蕭何。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韓信不懂得這個道理,留在朝中為官,功高震主,最後落得個誅滅九族,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
“不敢當,不敢當。”韓信謙虛地答道,“這是哪里?”
張越本不想告訴他的,既然他發問了,還是告訴他算了。
對他說道︰“這里是蕭府,蕭何當年的封地。”
“什麼?!”
韓信怒目圓睜,渾身上下又涌動出無盡的黑氣,殺意十足。
“我要殺光蕭家的人。”
韓信剛要暴動起來,張越從座椅上閃身而起,把他按在牆上,令他無法動彈。
這時,韓信想起了什麼,看向張越的眼神變得無比陰狠,“難道你也是蕭家之人?”
“不是,我叫張越,是蕭家的客人。”張越說道。
韓信的目光緩和了許多,既然不是蕭家的人,那就不是他的仇人。
“你也是夠悲催的,立了那麼大的功勞,最後落得個這麼淒慘的下場。”張越放開韓信,不禁扼腕感慨。
“唉,只有共患難,不能同享福。要是我能像張子房那樣辭官歸隱,遍訪名山大川,尋仙問道,也不至于落得這麼個下場。”韓信憂傷地說道。
又對張越問︰“現在是何年月?北方的匈奴還在年年入侵我大漢嗎?”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匈奴已經被成吉思汗趕到歐洲去了,大漢朝早就滅亡了。”張越笑著說道,韓信和他剛來地球時一模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听到張越說大漢朝滅亡了,韓信先是震驚不已,隨後又很憂傷。大漢的江山有大半是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就這麼滅亡了,心里還是有些不甘,有些心痛。
“不用傷心,這個時代是大漢的兩千年後,全國已經統一。來吃個雞腿。”張越遞了個雞腿給韓信。
“我沒胃口。”
韓信擺擺手,語氣憂傷地說道。
“以後你就跟著我,當我的小弟。”張越說道。
“不可能!我官拜大將,千軍帳里運籌帷幄,豈能與你這種陰陽術師為伍。”
韓信知道自己已經是鬼魂了,而張越卻不懼鬼魅,想必他應該是陰陽家的陰陽術師,有專門對付鬼魂的方法。
他帶兵打仗,殺人如割草,向來看不起陰陽術師。
“我不是陰陽術師。”張越說道,“再說了,你是我花了七十一萬從拍賣行買來的,現在是我的奴隸。”
“我堂堂大將,竟淪為奴隸!”(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