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格鎮算是一個較為偏遠的小鎮,臨近夜晚,鎮上的居民都回到各自的家中,不像華江市有繁華的夜市,都市人豐富多彩的夜生活。
夜幕降臨,一陣風吹過,街道上的紅燈籠隨意搖擺,看上去有些落寞。
張越把帕加尼停在一家小旅店門口,三人一狗進入旅店。
老板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懷里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正坐在櫃台前給孩子喂奶。
見張越幾人進來,連忙招呼道︰“三位要幾個房間?”
“兩個房間。”
張越說道,蕭凝雪個蕭子雅一間,他和壽一間。
“好的,這是你們的鑰匙,一共一百塊。”
老板笑著把兩把鑰匙交給張越,又注意到了壽,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這樣的小旅店不像市里的大酒店嚴格,可以帶寵物進入居住。
張越接過鑰匙,給了蕭凝雪一把,讓她和蕭子雅住到一起。他自己和壽一個房間。
“晚安。”
張越對蕭凝雪說,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房間里設施很簡陋,僅有一張超大號的大床,和這小小的房間顯得格格不入。張越走到窗邊向外遠望,這小鎮的夜晚還真是寧靜。在喧鬧的華江市市區待久了,偶爾來這種地方,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他拿出手機,趴到窗台上,看看自己的朋友圈。他朋友圈里的人數不超過十個,有蕭凝雪,蕭子雅,吳老三,葉琴,蕭凝雪家的張管家,柳飛絮,夜花香。
這時,一個網名叫“你大爺”的人申請添加好友,備注是三清觀的老道士。
張越想了想,自己並沒有給過他聯系方系,猜測他是從蕭凝雪那兒獲得的,點擊同意,成功添加你大爺為好友。
“老頭兒,你加我干嘛?”張越發消息問道。
“我看你天生神力,練功的潛力超群,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徒弟?我可是難得收徒弟的,陳偉那樣的天才,也只是記名弟子而已。”老道士回復到。
“沒興趣。”
張越干脆利落地回復了三個字,拒絕老道士。
他知道老道士懂得如何修煉武道,但他對此並不感興趣,更想把自己的玄聖九重天練至巔峰。
只要恢復巔峰時期的修為,到時候,沒人能打得過他。
“你怎麼這麼傻呢?老道我看與你有緣,才想著收你為徒,你竟然拒絕。”
“瘋子。”
張越回復了兩個字,然後把老道士的消息屏蔽了。這樣命令美好的夜晚,怎麼能被一個糟老頭打攪呢?
他關了燈,躺到床上,靜靜地想著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壽在房間的角落里找了個地方,蜷縮成一團,已經睡著了。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十二點,夜晚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寧。
啊∼
突然,隔壁房間傳來一聲驚叫,這是蕭子雅的叫聲,聲音充滿了恐懼。
“發生了什麼?”
張越心里一驚,迅速反應,打開自己的房門,來到隔壁房間的門前。連敲門都免了,直接一腳把房門踹開。
打開燈,只見蕭子雅身穿睡衣站在屋子中央,手里拿著破光匕首,匕首上有鮮血,她的衣服上濺上了殷紅的鮮血。
蕭凝雪坐在床上,瞪大了眼楮,呆呆地看著蕭子雅,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怎麼了?”
張越問道。
“嚇∼嚇死我了。”
蕭子雅哇的一聲就哭了,手中的匕首 當一聲掉到地板上,飛奔過來抱住張越。
“怎麼回事?”
張越有預感,她們遇到了不好的事。
“剛才我和凝雪姐剛睡下沒多久,借著微弱的光,我就看到一條黑影從窗口爬了進來。那黑影來到窗前人立起來,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朝我抓了過來,我拿起你給我的那把匕首向著那人的手一刺,這匕首好像一下子變長了,把那黑影的身體給刺穿了,他逃跑了。”
“黑影?什麼樣的黑影?”張越問道。
“就像人的影子一樣,不知道那影子為何會人立起來,刺中後還有血流出。”蕭子雅驚魂未定地說道。
張越放開蕭子雅,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破光,匕首上還殘留有血跡。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可以肯定,這是人血。
應該是有人想要加害蕭子雅,卻反被破光刺傷。而且這人不是普通人,擅長偷襲。
“張越,那條黑影是什麼東西?”蕭凝雪問道。
“不干淨的東西。”
張越回答說,“今晚我讓壽到你們房間睡,它可是很厲害的。”
“那條二哈可靠嗎?”蕭子雅問道。
“雖然平時有點二,關鍵時刻還是不會掉鏈子。”
這時,壽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房間里的情形,十分疑惑。剛才它睡得正香呢,就被蕭子雅那一聲尖叫驚醒了,就過來看看。
“壽,你今晚睡這邊。”張越對它說。
壽點點頭。
睡哪里並不重要,睡眠質量才是最重要的。它懶洋洋地走到屋角,蜷成一團繼續睡覺,這里的事明天再問張越,先睡覺。
張越把破光送給蕭子雅,以防萬一。又拿出一個木制的護身符掛到蕭凝雪脖子上,這護身符能抵擋一次致命傷害。
做完這些,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乾坤鏡。”
張越說道,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面古樸的銅鏡,一面光滑平整,另一面刻有不知名的怪獸紋飾。
這面銅鏡既然名為乾坤鏡,便能夠窺探日月乾坤,讓一切生靈無所遁形。
按蕭子雅的說法,偷襲她的人好像能夠隱身于黑影之中,與黑夜融為一體。有了這面鏡子,看他怎麼隱蔽。
張越把那人的血液涂到乾坤鏡上,窺探那人現在的位置。
沒一會兒,乾坤鏡的鏡面如水波一樣蕩漾開來,模糊的鏡面漸漸變得清明透亮。
從鏡子中,能夠看到這里是一條街道,街道上這些文華街幾個字。這是木格鎮的一條老街。空蕩蕩的街道上,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扶著電線桿,不停地吐血。
街道上掃大街的環衛工人對他視而不見。
“就是這老頭想害蕭子雅,抓住他再說。”張越心中暗道。
貞兒的死讓他痛苦萬分,他決不允許對他朋友親人有威脅的人或物存在,必須暴力抹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