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姐的名片撕毀後,蕭子雅總算是放心,張越不會去和那個壞女人亂搞。哼著歌,開心地大步走向地下錢莊。
張越看看地上的碎片,沒說什麼,跟著蕭子雅往前走。
防空洞里沒有路燈,黑漆漆的,蕭子雅只好拿著自己的手機當手電筒。微弱的手機光射向前方的道路,在前方出現了一個拐角。
防空洞並不是直的,而是有一個拐彎的地方。轉過這個拐角便能看到防空洞的盡頭有明亮的燈光。
蕭子雅興奮地對張越喊道︰“你看,我們到了,我們到了,快走。”
她的內心充滿了探密尋寶一般的激動,迫不及待要去地下錢莊探索一番。
蕭子雅懷著期待的心情,快步到了防空洞的盡頭。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專門用于空襲避難用的。
現在,這個空間被改造成了一個地下錢莊,頂上布滿了白幟燈,讓原本黑暗的空間變得明亮了許多。防空洞的牆壁也被粉刷過,雪白的牆壁讓里面更明亮。
地下錢莊里到處是人,三三兩兩圍坐在桌前喝酒吃飯談生意。
中央的舞池里,各色的燈光胡亂閃動。十幾名打扮妖艷的女子在舞池中熱舞,縴細的身段纏繞在鋼管上扭動,表演鋼管舞。
空間中充斥著喧囂的音樂,一股股獨特的酒香在空氣中四溢彌漫,不僅如此,最令人心顫的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是一個藏污納垢的犯罪天堂。
“張越,這里真的好亂,不過比三清觀那種亂爽得多。”蕭子雅興奮地說道,“你看那個大胡子,他的胡子好長好密。”
蕭子雅看到不遠處的桌子前,坐著一個俄羅斯來的大胡子,對他那一臉絡腮胡很感興趣。
“你看那個女人,打扮得好酷。”蕭子雅又看到一名短身穿皮衣皮褲,穿著長筒靴的短發女子。對這種酷酷的打扮很羨慕。
張越也沒想到,華江市的地下居然有這樣一個熱鬧的地方,而且這里人一看就不是善類,身上多多少少有點殺氣。
這時,蕭子雅突然拉著張越的手,把他拉到一個小賣部前。十分稀罕地看著小賣部里的東西。
這里有活的鱷魚,活得穿山甲,曬干的白蟻……還有一些不認識的東西。貨架最頂上擺放著幾把威武的大砍刀,下面是各種各樣的武器,不僅有冷兵器,還有熱兵器。
“老板,來一只穿山甲。”一個身著華服的年輕人來到櫃台前,對老板說道。
“好勒!”
店里的老板笑嘻嘻地戴上手套,從籠子里抓出一只活的穿山甲,一手拉出穿山甲的舌頭,另一只手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一割,穿山甲的舌頭被割斷。
那只穿山甲疼得瘋狂掙扎,喉嚨里發出淒厲的慘叫,舌頭里的鮮血流出來流到一個杯子里。
太殘忍了!
蕭子雅看得心里一緊,瞪大了眼楮,捂住嘴,仿佛老板那把刀正割在她的舌頭上。
年輕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穿山甲鮮血,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舔了舔嘴唇。
“小姐,要來一杯嗎?”
年輕人舉起杯子,對旁邊的蕭子雅問道。
蕭子雅看到杯子里濃郁的鮮血,頓時感覺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吐了。捂著嘴,急忙對那個年輕人擺手,她才不會喝這種東西。
“呵呵∼真有意思,不給面子算了。”年輕人獨自倚靠到一旁的柱子上,沒有去欺負蕭子雅。
這里大多數是男人。能來這種地方的女人,絕對不是好惹的,他才不會傻到去招惹蕭子雅。
“我不想呆在這里了,好惡心。”蕭子雅看到老板把那只被割了舌頭的穿山甲扔進垃圾桶里,又感到十分不舒服。
離開了這個小賣部,蕭子雅和張越來到一張桌子前坐下,看舞池里地那些女子跳舞。
“你玩夠了嗎?玩夠了我們就出去,這里太無聊了。”張越說道。
“出去干嘛?我還沒玩夠呢。”蕭子雅對這里還是充滿了好奇,伸著腦袋四處張望。
她看到一名干瘦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身上佩戴著一枚非常好看的圓形裝飾品,表面像玉石一樣光滑潤澤,其上鏤空雕刻著一條威武的五爪金龍,雕得活靈活現,細致入微。
“好漂亮精致的東西。”蕭子雅一眼就喜歡上了。
中年人路過蕭子雅身邊的一瞬間,她快速伸手一抓,把那枚原形裝飾品抓到手中,從中年人腰間扯了下來。
“張越,你看這個多漂亮,我很喜歡。”蕭子雅笑盈盈地對張越說道。
張越一手支著下巴,半睜著眼,顯得懶洋洋的。略微瞥了一眼蕭子雅手中的裝飾品,說道︰“挺漂亮的。”
“喂,小丫頭,你敢搶我的東西?”被蕭子雅搶了東西的中年男子,對她憤怒的呵斥道。
“大叔,我很喜歡這東西,能不能送給我?”蕭子雅對中年男子央求說。
“不行,只有我馬爺搶別人的份兒。還有,你光明正大地敢搶我的東西,是不是不想混了?”
“可我真的很喜歡,我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不會還給你。”蕭子雅的大小姐脾氣又發作了,很執拗,搶了別人的東西,就是不還給他。
馬爺怒了,這小丫頭膽子太大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們幾個,給我把她拿下。”馬爺厲聲對身後的一行保鏢說道。
“今晚我要睡了她,讓她見識一下老子的厲害。”
那幾名凶惡的保鏢快步走上前來,正要去抓蕭子雅的胳膊,旁邊的張越出手了。
提起屁股下的凳子朝最前面的一名保鏢砸去,把他砸飛出去,然後翻身從蕭子雅頭頂越過,干淨利落地幾腳飛踹把剩下的保鏢踹飛出去。
最後一拳把馬爺打翻在地。一連串動作是如此的連貫,找不出一絲多余的動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我們走。”張越對蕭子雅說。
“去哪兒?”
蕭子雅疑惑地看著張越。
“這里一團糟,你還想在這兒呆著?當然是換個地方吃飯。”
“哦,對呀。”
蕭子雅把那個漂亮的裝飾裝進兜里,和張越去地下錢莊別的區域。
兩人走了之後,馬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摸摸自己的臉,已經被打腫了,額頭被打出了血。
他越發的覺得自己無辜。
正常地走在路上被人搶了不算,還要被揍一頓,究竟誰才是壞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