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助理遞了一張紙巾給陌離！
陌離接過！
過了一會兒，他停止了咳嗽，重新坐直了身子。
用紙巾擦了擦嘴，而後，將紙巾放下。
他面色淡淡的看著一旁坐著的程助理！
“為什麼卓安然他們有了這個新聞發布會的那個對策，你卻沒有告訴我？導致現在，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工夫。不但如此，還讓卓氏集團的形象，又提升了一些，他們得到了更多的民心。”
語氣冰冷。
“莫非，你是故意不說？想要讓卓氏集團度過這次的危機？”
他的眼中，迸射出一股的寒光。
帶著威脅，帶著危險。
程助理的臉色有些許的慘白。
終究，他還是忌憚陌離，怕他會傷害自己的家人。
“陌總，真的不是我明知道他們應對的辦法卻沒有告訴你，更不是因為我故意的想要讓卓氏集團那麼順利的度過難關。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松王電器電磁爐輻射太大這件事才剛剛曝光出來，他們就忽然說要召開新聞發布會，也不是我安排的。我實在新聞發布會開始了，卓總說了那些話之後，我才知道這件事的。”
他耐心的去解釋。
沉默了一瞬，他繼續說︰“卓總他行事，向來都是如此，有時候，誰也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陌離的神色冰涼冰涼的，從內二外的散發出的寒意，讓程助理有些心慌。
他鼓足了勇氣，說︰“陌總，如今，我也已經按你的吩咐做了那些事，誰也沒想到，效果會適得其反，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的家人吧。”
陌離卻是冷哼一聲。
“你是替我做了那些事，可是，你達到了我想要的那個效果了嗎？卓氏集團現在倒閉了嗎？卓安然現在一無所有了嗎？”
程助理感慨一聲。
“陌總，卓總他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扳倒，這次的事，他們已經開始懷疑，懷疑公司里有內奸，若是讓他們查到是我，一定也會查到你在這些事里所起的作用。若是讓卓總知道了，事情可是不堪設想。”
沉默了一瞬，他接著說︰“這些年來，我看過很多的企業跟卓氏集團斗，不管是再大的公司，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不是破產，就是被收購。從來，就沒有過例外。”
陌離听著他的話，手里的酒杯被他用力的握住。
“砰”的一聲。
酒杯被他給捏碎。
有玻璃碎片在他的手上，刺入了他的肉里面去。
程助理看見了他的那只受傷的手，鮮血淋灕。
“陌總，流了那麼多的血，還是快些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他說著，抬起頭來，迎上了他的目光。
看到他那充滿仇恨，陰冷的目光，他怔愣了一瞬。
陌離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
似乎，他並沒有受傷。
“不用。”
他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仿若是千年寒冰的兩個字。
程助理還想要說什麼，觸及到了他那陰鷙的目光之後，頓時，不敢再說什麼。
亦或者說，他其實完全不關心他的傷口。
在他覺得，陌離和卓安然是完全兩個不一樣的人。
雖然卓安然在商場上殺伐果斷，毫不留情。
可是，其實，他的內心是善良的，一直都善待身邊的人。
而陌離，卻不一樣。
他就好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是真的冷血無情。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若不是因為家人被他威脅，他又怎麼可能會听他的吩咐？
陌離冷冷的笑著，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那受傷的手。
而後，將眼光移到了程助理的身上。
“那按你的意思，我是斗不過卓安然了，還是早點縮回去，不要去惹他，是嗎？”
程助理听出了他話里的那些嘲諷還有冰冷。
沉默著，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陌離邪魅一笑，又說︰“要我放過你，那也可以，只要，你再替我辦一件事，我一定，不再來找你。”
程助理驚訝的抬起頭來。
“什麼事？”
若是能夠和陌離脫離這些合作，他做什麼都願意。
他也有一種預感，若是他繼續和他合作下去，遲早都會被卓安然發現。
所以，他必須盡早抽身。
陌離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讓他靠過來。
他便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
陌離起身，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在听到了那句話之後，程助理是大驚失色。
“陌總，這絕對不行，這樣做了，卓氏集團和卓總，都會完蛋的。”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陌離的眼光，卻冷的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程助理，你以為，你現在做了這些事，你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繼續留在卓安然的身邊？精明如他，就真的查不到你？早在你答應了和我合作開始，你和我之間，就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他說著，忽而就笑了起來，接著說︰“你說，如果我把你和我合作的這些事，統統都告訴卓安然，他會有什麼反應？他會怎麼對你？相信，你在他的身邊那麼多年，一定是一清二楚那些背叛他的人的下場了。”
程助理听了，臉色頓時就蒼白如紙。
是啊，他很了解，卓安然是怎樣對待背叛他的人的。
雖然，他不會傷害人的性命。
但是，卻一輩子都別想再出頭了。
“所以，你現在，只能跟著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陌離的話，再次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他的身子，猛地一顫。
心中，有許多的悔意。
卻又知道他別無選擇。
“你讓我好好想想。”
他低聲的說。
陌離滿意的笑了笑。
“這就對了。”
程助理只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沼澤。
是黑暗的沼澤。
他想要掙扎出來，卻越陷越深。
未來，似乎是一片的黑暗。
而此時，周欣月听見了他們所有的話。
她看著手機里的錄音軟件，按了停止鍵。
而後，勾唇一笑。
轉身，離去。
陌離不會知道，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跟蹤他。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她掌握在手里。
他想要毀滅卓安然，想要把林婉言給搶回來，做夢。
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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